黛儿掏出一张符纸点燃,燃烧的灰屑,飘进隔间,老年和中年变的木讷,听歌的少年僵住身体,只听黛儿喊:“回魂。”
下一刻,三人的生魂回体,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他们躺床上的身体,悠悠转醒,老头睁开眼睛,见黛儿等人站在隔间外,老头睡眼惺忪的问:“怎么了?”
中年和少年也好奇的看着我们,见到他们的神情,我完全确定,这是在做梦,但并不是我和黛儿、赵鱼儿、曾剑一起的梦,而是我一个人的梦境。
普通人坐火车,醒来见到四个陌生人看着自己,第一神情不该是好奇,应该是警惕。之前,我想到曾剑是特种兵,他就提出了我想法中的各种疑问。他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虫,怎么知道我的想法?
我的梦,我想什么会出现什么。
果然,我刚想到他们应该警惕,老人、中年、少年都表现出了警惕,老人余光扫了一眼他的行礼,说:“你们?”
“你们听外面,是不是什么声音也没有?到外面看看。”黛儿让到一边,我也跟着让路,想看看让道君做梦的是什么东西?
我们四人让开,中年警惕的走出隔间,他看不到生魂,见到的只是一个个熟睡的人。
“嘶!”
一个隔间都睡着,没什么大不了的,两个,三个……整节车厢都如此,中年人走到最后,扶着门边,双腿不停的颤抖。
跟在后面的老头和少年,情况差不多,都害怕的不敢喘息。
“老板,看来我们不是做梦,而是有人施展术法,把所有人都弄的生魂离体。”
黛儿走到我旁边,小声嘀咕。我装着确实如此的样子,点了点头,说:“你把所有人生魂弄回身体,我去休息。”
没管几人的情况,我回到床铺坐下,没一会,车厢内所有人的生魂回体,好多人睡眼惺忪的去抢厕所,恢复了火车该有的场景。
平静的梦一直在持续!
火车到站,我装着不知道在做梦,按照正常情况下车,我们刚出武昌火车站,我笑了。
离开大学时,这里这样,过了一年还是这样,春运应该人挤人的场面也没出现。梦境只能提取记忆,没有时间线的存在,所有的东西都一层不变。
“碰!”
走在路上,一辆大货车横冲出来,曾剑最先反应过来,拽着赵鱼儿离开,我和黛儿一起被撞飞,感觉侧身猛烈的疼,随后失去了意识。
“怎么会这样?我不能死,我不甘心……”
“答应爸爸取个漂亮媳妇的事情还没干,王曼、阿飘、书狐还等着我……”
……
迷迷糊糊中,迷糊的意志冲击着我的心灵,这些都不是我自己的想法,而是梦境强加给我的思绪。
像魔音一样的不甘心,不愿意,缠绕不休,我想睁开眼睛,眼皮根本动不来,这种感觉来的也很突兀,我知道是在做梦,根本就没想过睁开眼睛,但睁开眼睛的想法和眼皮动不了的感觉却来了。
“陈三夜,你不能就这样死了,你给我醒来。我要亲手为爷爷和哥哥报仇。”听到赵鱼儿激动的声音,我越来越迷糊。她说:“你不能死……怎么会死?”
随着她的话音,我感觉越来越迷糊,脑中一直回荡着一个声音:我死了……死了……死了……
同样,这个思绪不属于我自己的想法。
这一刻什么都明朗了,在梦里,如果我真认为自己死了,永远也别想醒来。
这是抹杀意识。
知道对方的目的,天帝这考验过火了,我没打算再玩下去,进入观想状态,梦境破灭,观想空间显。
奔腾不休的河流,看不到头,也看不到尾,横跨在观想世界。我站在河面,冷漠的说:“出来吧!别让我动手……”
“陈少爷果然非同一般,你通过了考验。”
河流中冒出一缕青烟,青烟慢慢形成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他站在水面,随意瞟了一眼观想空间,不带任何表情的给出评论。
高高在上的气势,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我问:“你入梦用的不应该是单纯的香火,香火神性不可能让我做梦。”
“这个你不用打听,只要知道你通过考验就行,江城见。”男子被质疑,冷哼一声,准备离开却发现没办法离开观想空间,皱着眉头说:“好厉害的观想境界。放开冥想,让我出去。”
“如果我说不呢?”我笑问。
男子不怒反笑,诡异的看着我说:“你真以为天帝传承那么好学?没有死亡的觉悟,还想学天帝精心挑选的术法?”顿了顿,他严厉的接着说:“我是此次入学的考官,强行留下我,后果自负。”
考官?好牛逼喔!
天机内哪个势力的太子爷会缺乏传承?学东西?我呸。人质才是重点,既然是人质,没到江城就被杀?这不是给天帝制造麻烦吗?
按照我的猜想,天帝派人进行考核之后,不管是否有学东西的资格,考官都会一路保护我们到江城。
“你当自己是天帝了?”我不屑的冷哼一声,嚣张的说:“老子是五棺的太子爷,就算老子当着天帝的面,骂他是王八蛋,他也只敢给我一点教训。除非天帝想大劫快速激发,业内一片混乱,不然,他也不敢干这种抹杀意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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