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然大悟,原来老舅和顺子早就看出这三人是贼,说天津是为了让这是哪人以为我们明天就回下车,所以逼他们今晚就动手偷东西。
“你们好狡猾,让我们……”中年男人气愤的说道。
老头一把手拦住了身边说话的男人,一双眼睛盯着老舅:“我们爷三载在了您的手里,认打认罚,这位先生,怕也是道上的人,敢问大名,如果能放过我们一马,改日一定登门道谢。”
“就凭你们三个下九流,也配知道蒋叔的名号。”顺子哼了一声。
我趴在上铺,听到顺子的话,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感觉,如果是我抓住了一个小偷,直接叫来乘警就好了,哪里会说这么多话,可是老舅和顺子似乎并不打算叫乘警,眼下这种情况,让我有一种恍如小彬手里的武侠小说中常说的江湖的味道。
老舅看了三人一眼:“有个叫马九的,你们认识吗,他倒是托人给我递过帖子。”
老头脸色变了变,声音干巴巴的说道:“马九爷,我们当然认识他老人家,但是我们可没福分入九爷的眼,算起来,我还是马九爷的徒孙一辈,每年年根,我们都会聚一回,隔着几张桌见到过。”
老舅不可置否的点点头:“把包原样放回去,下一站你们也下车吧。”
老头小鸡啄米的点点头:“好,好,我们下一站就下车。”
老头一翻手,麻利的将上铺我的尼龙包取了下来,快速的整理了一下,然后放回了我的扑上,脸上陪着笑:“一样不少,见谅。”
我只被贼偷过东西,还没经历过贼偷完东西再还回来,一时间也不知道说啥,就点了点头,没做声。
火车又开了大概不到一个小时,也不知道到了哪一站,停了下来,老头朝着老舅躬了躬身子,就领着中年人和那个男孩匆匆下了车。
当火车再次开动了,外面的天也快亮了,我躺在铺上,脑袋想着刚才的事情,翻来过去的睡不着,就问道:“老舅,为啥不叫乘警给他们抓起来啊。”
老舅没回我,而是和顺子说道:“顺子,你和他说说。”
第六十八章 九龙玺被盗
顺子听到老舅的吩咐,答应了一声,就压低了声音,说道:“那三人虽然是贼,可是也没能偷走咱东西,得饶人处且饶人,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说不定哪天就能用到他们不是,况且……”
说到这里,顺子嘿嘿笑了笑:“碰到几个三只手,还要叫乘警,传出去多丢了脸面,最主要的是,乘警来了难免问东问西,说不准还要看身份证,留下底子……”
我听着顺子的解释,心里再一细细琢磨,有些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一点是因为普通人在外碰到小偷,而且是三人结伙的小偷,是天大的事情了,早就慌了神,只能叫乘警,可是在老舅看来,这根本是入不得眼的小事情。
再有就是,老舅也干过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如果认真的算起来,也许他犯的事儿可比三个小偷偷包可要大的多,叫乘警来,就有点贼喊捉贼的味道了。
我又问起那个马九是谁,因为我看到老头似乎很害怕马九的样子。
顺子告诉我,马九是东北几个贼头之一,在贼里面的地位和当年的哑巴丘在阴阳一脉差不多,当然若论身份地位声望和哑巴丘还是差距很大的。
“马九给蒋叔递过帖子,也就是名片,就是希望结交认识一下,后来也见过一次,一起喝过茶。”顺子对我一一说道。
我躺在床上,心里有些复杂,这里面竟然有这么多事呢,如果顺子不和我说,我是完全不知道的。
也许顺子在阴阳术法的本事上不及我,可是经验见识远远比我多,外出办事,也许这才是最重要的吧,也难怪老舅不用我帮他。
之后的一路都很平静,没有在发生任何事情,在几本杂志被我翻烂之前,火车发出一声沉闷的汽笛,缓缓的停靠在了南京火车站。
下了火车,脚踩在了坚实的月台上,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深吸了一口气,虽然是卧铺,可是这么长的路,还是让我浑身疲乏。
正如老舅所说,阳光很强烈,温度非常的高,感觉起来得有四十度,而且空气湿度又很大,让初来乍到的我有些不适应,像是进了一个大闷罐一样,浑身都不自在。
顺子笑着道:“多待两天就习惯了。”
我们三人从出站口刚一出来,就见到一人迎了上来,正是许久未见到的阿成,他走过来,朝老舅点点头,同时接过顺子手里的帆布包。
阿成是开着车过来的,载着我们四人来到一家酒店前,直接乘电梯来到了七楼,住进了早已经租下的四人房间。
安顿好之后,老舅就对我说:“大外甥,你还是头一次来南京,让顺子陪你四处走一走。”
“嗯。”我答应了一声,心里早已经跃跃欲试了。
三天时间,我和顺子两人去了很多的著名景点,夫子庙,总统府,中山陵……走了一个遍,见识到了数百上千年光阴在此地刻下的痕迹。
当站在紫金山上远眺南京城,我眯着眼睛,仿佛看到一股氤氲的光霞升腾而起,笼罩着整座城,还在不断的流转,生生不息,一展六朝古都的磅礴气运和蓬勃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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