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纸人动了,无视我手中的火焰,以比上一次快一倍的速度向我冲了过去。
我挥动手臂,眼急手快的点着了一只纸人的胳膊。火光四起时,我被另一个纸人一胳膊从花架子打了下去。
还没等我再爬起来,一只脚狠狠踩在了我的后背上。用力,用力,再用力……
我呼吸困难,整个胸腔都剧烈痛了起来。就是这样,我也没放弃反抗。右手抓住李子顾的裤脚,拼尽全力的去拽。
突然,后背一松,踩在我后背上的脚松开了。可还没等我松口气,那只脚就狠狠落在我的右手上。
我‘啊’的一声惨叫,整个人哆嗦了起来。
操他大爷的,十指连心,不如让他踩我后背了!
李子顾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让小落出来。”
我咬牙强挺手上的痛楚,一别头,没接这话茬儿。
别说小落现在根本不在这里,就算是在这里,我也不会说。
不说,还能多挺会。说了,会马上死。
李子顾踩在我手上的脚猛的用力,我眼泪哗的一下流出来,忍不住在地上打了个滚。
这种痛,已经超出我的忍受范围了。
在李子顾再次脚下用力的时候,我连声惨叫,大哭道,“小落不在这里,不在这里!”
“嘴还挺硬,”李子顾蹲下来,看着我道,“没事儿,等我处理了你师傅,再慢慢和你玩儿。”
说着,用一只手把我拎起来,往楼门处走。
用手指在门卡上一扫后,推着我进了大门。
过了玄关,是一个装潢的十分华丽的前厅。大大的水晶灯下,是降色的沙发。左边的墙上,是一幅大大的山水画,右边,是一座钟,两张angel的写真。右边墙的墙角,是一座楼梯,直通二楼。
李子顾推着我,领着四个纸人往左走。在墙角的尽头,下了一层楼高度的台阶,然后,站在了一道门的前面。
李子顾停下来侧耳听了会儿声音,然后,一脚把门踹开。就在门开的那一瞬,他一下子把我推到了身前。
我一句操你大爷还没骂出口,一只黑物嗖的一下向我的门面飞来。
躲无可躲,‘啪’的一声,那黑物直接呼在了我的脸上。
我脑袋嗡的一下,除了痛什么也感觉不到了。不,就连痛,也感觉的不真切了。
眼前半黑半花,无数黄色的纸在打晃,鼻子孔里一痒,血滴答滴答的流了下来。
腿上被李子顾踹了一脚,我身子一倾,向里面瘫了进去。
两分钟后,花了的眼睛有了焦距。
我看清了拍在我脸上的东西----一只圆面板凳。
也看清了拍我的人----此时正和李子顾对峙在一起的龚叔。
龚叔的羽绒服已经脱了,精神和活力要比那会儿在外面时好的多。虽然年迈,可逼向李子顾的每一步,都带着凌人的气势。
李子顾没有正面迎敌,而是站在那四只纸人的后面,让纸人打了先锋。
我被鼻子里倒流的血呛的直咳嗽,却忍不住对龚叔喊道,“叔……用火。”
声音太小,小到连我自己都没听清楚。
就在这时,纸人动了。李子顾剑指一挑,四个纸人马上向龚叔冲了过去。
龚叔面不改色的退后两步,背后而立,一张嘴,一口吐沫吐了出去。
被吐沫打中的纸人,马上倒地,恢复了原来的大小。
第111章 纸人对纸人,开磕!
我看呆了。
妈的,难道破这纸人的方法,是吐沫?早说啊,我别的没有,口水还不多的是?
我这连咳再呛的看热闹时,龚叔四口吐沫吐出去,四个纸人全倒下了。
李子顾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了。他后退一步,再次从兜里掏符纸。
可惜龚叔没和我一样傻逼似的给他做剪纸手工的机会,助跑两步,一脚踹上去,李子顾被射,不,拍到墙上了。
咚的一声再加上一声惨叫,那叫一个大快人心。
我闭上眼睛,心中有种大仇得报的感觉。
要说这世界上的事儿真不可预测。
两年前的夏天,在殡仪馆那间隐蔽的地下室中,我哪能想到两年后的今天,我会和龚叔一起并肩做站?
别说我给龚叔拖后腿,怎么说,我在外面挨揍那会儿功夫,算是给龚叔提供热呼身子,养精蓄锐的时间了。
不然,龚叔哪能像现在这样神清气爽,虎虎生威?
喘了会儿,脑子清楚些了,我没再去看变态叔叔单方面殴打不听话的熊孩子。而是坐起来,好好打量我现在所处的地方。
毫无疑问,是个地下室。准确的说,是个占地很大,光线很暗的地下室。
只能看清附近,往远了,只能看到重重叠叠的,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丝丝缕缕的黄纸。
那些黄纸,看上去,像是我们那儿老人下葬时挑在子孙仗上的灵蕃。可肯定不是,一是颜色不一样,二是这些黄纸上,有用红笔(我猜测是朱砂笔)写下的东西。
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另一种形式的符。
我往身边细扫了一遍,除了拍得我满脸花的那只凳子外,还有香炉等物。在正对着我的那个墙角,沈游头冲着我的躺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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