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手中的动作利落干净,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调整好了就松开,没有任何值得人诟病的地方。
我只好吃哑巴亏,连说都没借口说他了。
小宝宝吃着正欢,他忽然搂住我的后脑勺,强行让我的额头和他的额头触碰在一起,“等我,我去给你做早餐。吃完早餐,我就送你回医院,宝贝。”
“你能不动手动脚的吗?”我现在对玄青轻佻的动作,着实反感,可是单手搂着孩子是在太累,所以根本没法和他较劲。
为了这个可爱的小宝宝,我都忍了,反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他不为自己做任何辩解。有力的手掌松开了我的后脑勺,身影快的就像一道闪电一样迅速的消失在我面前。
我一只手打了石膏,身体既不容易保持平衡,又容易累。没站一会儿,就坐到了床边,搂着那孩子发呆。
我发了一会儿呆,他好像吃完了,打了个饱嗝。
我把他放回床上,甩了甩有些酸的手臂,把衣服拉上了,费劲儿的系好了衣带。然后,又把几件外衣都套上,穿戴整齐了才走到下了楼。
这个男的到底是谁,我已经不感兴趣,反正和我没关系。我现在最关心的是,他会不会履行诺言,放我回去。
早餐已经做好了,大饼油条豆浆,是我喜欢的。
我也不怕被毒死,甚至会被下迷药之类的,坐下来就把桌上的早餐风卷残云的吃掉。然后,一看房间里的落地摆钟,才早上八点。
“现在你可以送我回医院了吧?”我如同五大三粗的汉子一般,豪迈的擦了擦嘴巴旁边的油脂,大声的问他。
我想,就我刚刚的表现,他以后再见到我,就该作呕了吧?
可他依旧是柔和的看着我,伸手在我嘴角一捻,捻下了一片大葱来,“跟我来,我开车带你去,从这里去医院大概要一个多小时,路有点远。”
“恩。”我点了点头,跟着他出去。
我怕他反悔,所以直到坐上了车以后,都没有多说话。
车子到了医院,玄青牵住我的手,带着我穿过全是排号儿的,挤得快要爆了的一楼大厅里。
我嫌等电梯慢,已经迫不及待从楼梯飞跑上去。
四楼病房的楼梯口拉了一条警戒线不让进去,警戒线外面站了个穿制服的。我上前去问他:“警察叔叔,你好,我想问您一下。里面……里面发生什么情况?”
“办案的事情,怎么能随便打听。快走快走,别影响办案,否则可是妨碍公务的重罪。”这个人一脸严肃,什么都不肯说。
“这样啊,那408病房,有个病人家属曾为远,您没有遇到过呢?他穿皮夹克的,个子大概这么高,瘦瘦高高的。”我对待这种穿制服的一向都很有耐心,他们吃的是辛苦饭,态度差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我老舅的情况,不知道他具体情况怎么样。
“我怎么会知道?要什么事就去问医生。”他再次不耐烦的呵斥了我一声。
这时候,从廊道的深处走来一个白大褂和一个穿高级制服的人,白大褂是我的主治医师。
我的主治医师看到我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异,然后和他身边的那人说道:“队长,这就是早上查房失踪的病人。病人家属离奇死亡的事情,问问这个病人,也许能了解一些情况作为查案依据吧?”
第9章 遗言
随着这两个人走进,那个站在警戒线旁边,脾气特别暴躁的年轻的小警察。显得特别的尊敬,立刻站直了身板儿敬礼,“陈队长,姚医生。”
眼前这个白大褂,他是四九城三甲医院里面,比较厉害的骨科大夫。和我还算比较熟悉,我有颈椎病,所以每次犯病都会来这家医院找他。
他姓姚,医院里的医生病人都习惯叫他姚主任,至于他叫什么名儿。我倒是真的不记得了,一直以来都没怎么注意姚主任在病历上写的潦草的姓名。
听到他说这些话,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说什么?
病人的家属离奇死亡。说的……说的会是我老舅吗?这事是不是和我身边的玄青有关,是他干的吗?
我侧头看了一眼我身边的玄青,他脸上的笑容已经敛去,朝我摊了摊手。脸上是一副无辜的表情,好像在否认他和这件事情的关系。
可是昨天晚上。在黄鼠狼抬着花轿来之前没多久,我老舅就没气了。我总觉得,玄青和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
我在这种场合也不方便问他许多,白大褂看我这身打扮,嘴角抽搐的厉害,语气颇为的气恼。“你怎么穿成这样!吊了个膀子,还能玩出这种花样来,在玩古风的游戏?你……你你……你这身,你这身,我怕你等会要换成白色了。”
哎哟,我这个神经也太大条了!
我这才想起来,我忘了让玄青把我自己的衣服换回来,身上还复古的喜服。可是我现在根本就没空搭理,自己身上穿的是什么,或者说会不会为人所诟病。
“您什么意思?我好好的为什么要穿白衣?”我还是不敢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我老舅已经死了之类的话,只能够直接问他话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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