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后退了一步,左右不停的看着两人:“你们谁是杨克?”
“小敏,是我。”后来的男子说,“我才走开一会儿你就乱跑!”
男子也很惊奇的注视着徐文,然后伸出手:“我叫杨克,木易杨,克服的克,你是?”
“我叫徐文。”徐文伸出手和对方握了握,“徐文长的徐文!”
“这是我女朋友高敏,很高兴见到你。”
“我也是,”徐文微笑,“时间快到了,我该上车了!”
“等等!你认识一个叫张小川的人吗?”
徐文停住脚步:“你见过小川?”
“是的,两个月前我们也是在这里碰到的。”杨克的眼神忽然有些异样,“他没跟你提起过吗?”。
徐文脸色暗了下来:“没有。他去世了。”
“死了?”杨克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什么时候的事了?”
“半个月前。”
杨克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张小川曾经告诉我一些事情,如果你想知道,可以随时来找我。这是我的电话号码。”
徐文接过杨克递过来的名片:“谢谢!”
“不用客气,记住要来找我!”
徐文点点头,迅速穿过候车室,在他等上火车的瞬间,汽笛鸣响了。
火车呼啸着奔跑起来,大地开始颤抖,脚下传来沉重的节奏,阳光照着铁轨反射出炫目的光芒,然后夕阳西下,又一座陌生的城市被抛在了身后。。。
徐文一直很喜欢这种感觉,或者说,他喜欢那种四处漂泊的感觉。就像一个漂泊不定的旅人,在不同的城市之间流浪,然后在某一天的清晨或者黄昏萧索的离去。。。没有家,因为到处都是家,没有亲人,因为唯一的亲人就是自己。但他却有一种落寞感,或许在内心深处,他也渴望过那种沉静的生活,有一个温暖的家,有一个等他回家的人。徐文下意识的捏着口袋里的电话号码,如果时间允许,他倒很希望能够和杨克多相处一会儿,杨克给他的感觉有点像小川,一种兄弟般的感觉,素未谋面却相识已久。
火车抵达尚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整。徐文刚走出检票口,就见到吉文株正用力的挥舞着他略显肥胖的手臂,旁边是毕倩。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吉胖子可以是你朋友,就不能是我朋友么?”毕倩撇撇嘴。
“上车,我们已经等你一整天了。”两人钻进车后坐。
坐上车,徐文问吉文株:“你这两天跑哪里去了?”
吉文株看了徐文一眼:“我跟你们一样,见到了小川。”
那天晚上,吉文株上过厕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正站在他身边。于是他睁开双眼,模糊的看到铺前站着一个人。来人一动不动的站着,吉文株在看清来的脸庞之后,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因为站着的人正是张小川。他想撑起身来,但全身毫无力气。张小川面无表情的站着,忽然举起双手,仿佛要拥抱吉文株。那一刻吉文株的心几乎跳到嗓子眼,但他仍旧无法动弹,眼睁睁的看着张小川越伸越近的双手。吉文株怕极了,突然间他想到他信佛老妈教他的驱邪方法,于是他毕上双眼,默念着佛家真言,不知道念了多久,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原本站在铺前的张小川已经不见了。
吉文株试着动了动手指头,发现自己又能够动弹了。这时候他突然间想起,站在他面前的张小川是有呼吸的,也就是说,他是人,而不是鬼!想到这一点,吉文株一骨碌从卧铺爬下来,急匆匆的朝卧间外走去。这时候车子早已经靠站了,吉文株便从车上下来,他下来的片刻,好像看见一个长相很像张小川的人出了检票口,于是他顾不得其他,匆匆的追了出去。。。。。。
但是出来后他却失去了目标,火车却在这时候开走了,手机和行李都留在了车上,吉文株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他在候车室里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后来又经过许多波折,终于在当地警察的帮助下,联系了家里。直到昨天晚上,才顺利回到了尚城。
听完吉文株的叙述,徐文却越加困惑:难道小川真的没死?吉文株仿佛没有看到徐文的困惑,继续说:“我婶婶整理遗物时发现了何颖的日记,里面写着解开小川日记的密码。”
徐文一惊:“小川日记上写了什么东西?”
“问题就在这里。我们打开了他的电子日记本,但奇怪的是,只有前面几页写了一些内容,后面还有几页都是空白的,什么也没有。”
“而且刚好看到最紧要的地方没了下文。真扫兴。”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毕倩掉过头。
徐文没有理她,只是问吉文株:“日记在哪里?”
“我的办公室。”
车子很快到了人才大厦的楼下,吉文株推开车门:“去我办公室,在7楼。”
7楼黑漆漆的,吉文株按亮走廊的电灯,径直打开了靠近走廊的一间办公室,三人鱼贯而入。办公室并不大,两张对排的办公桌上除了两台电脑便放满了文件资料,旁边是一个半新的沙发,沙发旁边是个小型饮水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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