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父亲认为我母亲改名为袁白荷是为了躲开他,但他又不相信我母亲会变心,直到我父亲无意中听说张国军和袁白荷夫妇已经双双死于车祸,他还亲自来尚城看到了两人合葬的坟墓,才算彻底死了心。”
“这么说吴月娟就是袁白荷?徐文的阿婆就是我的奶奶?”
“没错,虽然有些荒唐,不过还有更荒唐的事情。”袁海燕缓缓点了点头,“七年前的一天,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正是我女儿高考的前几天,有一天我父亲慌慌张张的打电话给我,说我母亲又回到了祖屋。至今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他的幻觉,因为按道理我母亲那时候应该死了好几年了。但那天我急匆匆赶到祖屋的时候,确实看到了一个年老的女人刚刚打车离开。那个女人的样子,和刚才坟墓里看到的吴月娟的相片几乎一模一样。”
“如果那个女人确实就是我母亲,那么她改名为袁白荷,并且不惜装死,可能都是为了避开我父亲。由此可以判断我父亲是多么伤心了。”
“我父亲死后,那栋祖屋就留给了我,有一天我收拾我父亲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东西。”
“什么东西?”
“我在我爷爷的住过的房间发现了一个隐秘的壁柜,壁柜里放着一枚颜色鲜艳的跟血一样的如意,还有我姑姑袁白荷和我母亲吴月娟的生辰八字,以及一封奇怪的信件。”
“信是用毛笔字写的,只开了个头就没有往下写,应该是我爷爷的亲笔信。信里面说,之所以我爷爷反对我父亲和我母亲在一起,完全是因为那枚血如意。”
第十三节 玉手镯
2007-04-02 12:20:35
1月18日
袁海燕已经走了,她如愿找到了她要找的人,尽管这个人已经长眠地下,但总算了却了她父亲的遗愿。至于她上一代的爱恨情仇,的确是因为一枚血色如意所致,还是另有原因,都已经不重要了。
袁海燕走了,却给我留下了一堆解不开的谜。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老爸老妈要刻意隐瞒阿婆的真实姓名,但如果袁海燕的故事是真的,她是吴月娟显然已经没有疑问。那她很可能就是我奶奶袁白荷。如果她真的是我奶奶,那么跟我爷爷葬在一起的人又是谁?也许她的的确确是为了躲避前夫袁紫恒而装死?可是如果她真的是我奶奶,并且是为了躲避袁紫恒而隐姓埋名的躲到乡下去,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她都一直假装不认识我?这一切,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如果可以的话,我很希望查一下当年我爷爷张国军和我奶奶袁白荷出车祸的交通记录,但显然有点不可能了,按时间推算,车祸至今有20几年了,这么古老的事情,总不可能还记录在案吧?
我想了半天,最后想到了另一个办法,就是去乡下走一趟。毕竟阿婆在下面呆了二三十年,也许会发现什么也不一定?主意打定,趁公司年终没什么事情,我便向主管请了几天假,而跟老爸老妈说出去旅游散心,一早出发,接近中午时分我就回到了和徐文一起住过的乡下。
好几年都没再回来过,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人居住了。但土房土墙依旧没什么变化,很巧的,我在村口碰到了当年经常半夜带我们出去打猎的李大爷。
李大爷是个好人,我记得以前他常常帮助徐文,对徐文非常好。有一阵子徐文患了梦游症,梦游的目的地也常常是李大爷的家里,我想他一直希望那里才是他的家吧?
李大爷视力已经大大下降,但依然认出了我,兴致勃勃地邀请我吃他亲手烤的红番薯。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吃到这种香喷喷火烫烫的玩意了,记得以前在乡下经常和徐文一起满后山的野奔,饿了就是靠烤这些东西充饥的。
和李大爷拉家常的感觉真不错,但我仿佛觉得他并不是很热衷的跟我聊天,并且有时候会好像很随意的问一些不着边的问题,比如他忽然问我:你多少岁了,成家没有?
我如实回答:26了,还没有。
李大爷皱起了眉头,我想也许乡下人的对这个比较重视,26岁就应该给老人养个孙子了吧?
接着他又问一句:那么小文子也26了吧?你们还在一起?
我继续汇报:徐文已经去北方快7年了。
李大爷舒展开眉头,我觉得他的反应有点奇怪,照常理,徐文离家在外,他应该担忧才对,怎么反而显得宽心不少?
最后他很专注的看着我说:小文子,你真的只是回来玩玩?没有别的事情?
我愣住了,一句奇怪的问话,似乎李大爷早就知道我可能会回来,而且不只是回来玩玩这么简单?也许他知道些什么?
我愣了愣,准备回答他的问题,但他忽然笑了起来,似乎想掩饰他刚才露了马脚的问话,说:既然徐文一时半刻回不来,这里有些东西不如交给你吧。
然后他步履缓慢的走进屋里,过了会儿才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布包。他拆开布包,里面是一些戒指手镯之类的女人的首饰:这些东西是小文子的奶奶留下的,既然他回不来了,交给你也是一样。
我接过首饰,正想提出刚才心里的疑问。
李大爷似乎明白我的心思,伸手摇了摇:“你不要问了,我不会说的。”
然后缓缓地坐到小凳子上,半天才长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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