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克走上前,按了按铁门一侧的门铃,略顿了顿,又使劲敲了两下才停手。大约过了有2分钟之久,屋里一点动静也没有。杨克皱了皱眉头,又使劲按了几次门铃,但屋里仍然毫无反应。毕倩朝四周看了一眼,注意到铁门另一侧的信箱里塞满了报纸,显然已经有好几天没有人来领取了。她动了动信箱,报纸从呼啦啦都掉到了地上,毕倩拾起看了看,最早的一份是七天前的。
“屋主可能至少有七天没有回来了。”毕倩把报纸递给杨克,后者瞄了一眼日期,朝屋里看了看道:“不过,更有可能是七天没有出来了。”
毕倩征询的抬眼看着他,杨克朝铁门努了努嘴:“门没有上锁,是虚掩的。要是主人在外面,门多半是关上的。”随即稍微用力一推,铁门呀的应声而开,两人一前一后进到院子里。
“有人吗?”走到正门前,杨克扯开喉咙叫了一声,但没有任何反应。走在前头的毕倩已经来到了正门,随即意外的瞥了一眼杨克,伸手推开了同样是虚掩的正大门。杨克挑挑眉毛,尾随毕倩进了里屋。
这是一个不大却相当优雅的大厅。约四五十平米的光景,左侧厅凹字形围着一排深褐色的真皮沙发,沙发中间是一个整洁的玻璃茶几,茶几上摆着一套做工精细的紫砂茶具,茶具并不整齐,其中一两个茶杯甚至还残留着茶水。另一侧是一台壁挂的29寸纯平彩电,并一套家庭影院设施,两边缀着两个古色古香的瓷花瓶。地板是暗红色的实木地板,一直从大厅延伸到对面的两个房间,毗邻右侧房间的是呈S型螺旋向上的漆木楼梯。两人一进屋,就闻到一阵奇怪的味道,在屋子里淡淡的萦绕着,味道似乎是从楼上传来的。
“有人吗?”杨克提高了声音呼叫了一下,屋子里仍旧静悄悄的。杨克示意毕倩留在一楼,自己沿着楼梯缓缓的攀登上去。
二楼有3间房,左侧两间,其中一间的门是开着的,右侧一间,门是关着的。杨克试着推了推右侧的房门,门毫不费劲的开了,里面是布置简陋的卧室,很显然是一间客卧。
杨克没有进去,味道显然不是这里出来的。然后他转到右边,推了推关着门的房间,房门纹丝不动,杨克并没有继续尝试,转身拐到开着门的房间,这是个书房,房间里除了靠墙的两排书架外,就只有靠窗的一台电脑了。杨克朝前走了两步,离书架更加近了点。书架上多是一些大部头的专业医书,但是在右侧的书架最上层,他发现了一本古怪的书,这本书只有半截,更确切的说,只有下半截。杨克将它从书架上取了下来,那书的下半截的书名是“术集粹”,应该就是小川日记里记载的《古今邪术集粹》的下半截了。
杨克心跳开始加速,他快速的翻着手里的半截古书,书并不厚,他只花了不到1分钟就把书从头到尾翻了个遍,但却没有找到血如意那一页。第二次仔细找过,才发现书中间缺了一页,一定是有人将它撕掉了。而被撕掉的,正是记载血如意的下半页。
“你发现了什么?”毕倩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
杨克把发现了半本书递给她:“记载血如意的那页被人撕掉了。”
“一定有人故意这么做的。”毕倩皱了皱眉头,“你看这个。”
毕倩从背后拿出一个木质的相框,相片里是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青年男子的合照,“左边这个中年男人应该就是陆展鸿,而右边的男生,是张小川。”杨克用怪异的目光看着毕倩,等着她的下文。
“你看这里,”毕倩指了指照片右下角的拍摄日期,“这是1个月前拍的。那时候张小川已经死了至少半个月了。”
杨克接过像框:“走,我们去看看隔壁的房间。”
第二十五节 怪病
2007-04-02 12:25:05
杨克是撞门进去的。门有点结实,不过杨克更结实。
门被撞开的一刹那,恶心的气味就毫无遮挡的蔓延了出来,毕倩适时的捂住了鼻子,而杨克却因为惯性一直冲了进去,以至于差点冲到了床上。床上脸朝里侧躺了一个男人,虽然看不到脸,但仍然可以判断出他是个中年男子。
不用说,那股恶臭就是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杨克赶忙也捂住鼻子,瞥了一眼门外的毕倩,示意她不要进来。自己慢慢绕过床,走到另一侧,看清楚了躺在床上的男人的脸,和照片里一模一样,他就是陆展鸿了。不过这时候的陆展鸿显然已经死去多日,露在被子外面的脸和脖子都隐约浮现了尸斑,根据他脸上安详的表情,似乎是在睡梦中死亡的。这种死法让杨克想到了张小川的女友何颖,在吉文株的叙述中,她也是躺在床上宁静的离开了人世。那股恶臭,分明是尸体摆放多日所散发出来的尸臭。
杨克皱了皱眉头,立在原地四处看了一圈,屋子里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东西。于是他退了出来,回到房间门口,抬头看了一眼毕倩:“他死了。”
警车很快就来了,他们被请到了警局,接受了短暂的领讯并留下地址和联络方式后,离开了警察局。
二人联络过吉文株,20分钟后,三人在吉文株的办公室碰头。
“如果那张相片是真的,那么证明小川可能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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