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叔叔讲完了,我又追问:“那您那位姑父现在怎么样了?”吕叔叔叹口气:“我们在小村住了五天就回家了。回家之后,父亲的身体也越来越差,几年后就去世了。他到临终还在怀念自己的妹妹。弥留之际,我还听到他缓缓地念叨,说妹妹来接他走了,他们要团圆了。然后老爷子就去了!至于我那位姑父,后来互相写过两封信,随着父亲的去世,我们也再没有联系了。他现在估计也不在了,他续娶了没有?有没有后代?我也不知道。”
☆、第九章 插播几个小故事
16、子女是老人永远的牵挂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孟郊的《游子吟》真切地写出了天下母亲对子女的拳拳爱意。简单的几句话将殷殷舐犊之情浮于纸上,读来感人至深。
孩子们永远是老人的牵挂,临终的老人更是如此。一位长辈讲述了一件他小时候的事情。
那时他才四岁,家里一位老人病逝,好像他应当称呼这位病逝的老人为“太奶奶“。接到家里的消息之后,他就随着父亲回乡下老家奔丧。几天之后,丧事都忙完了。他和父亲也准备回家。
他和父亲睡在一个房间,是在一个小院里,小院的另一间屋子还住着一位叔叔。那时候不像现在,当时的条件很差,尤其是在农村,窗户都没有玻璃,全是贴的窗户纸。当天夜里下了大雪,就在窗户纸发白(估计就是天微微发亮)的时候,他被一阵“笃、笃“的拐杖驻地的声音惊醒了。他的心里一惊。因为去世的太奶奶走路的时候就是这种声音。老人家腿脚不好,走路要拄拐杖,听起来就是这种“笃、笃”的声音。
他躺在床上,吓的不敢动。就听见那“笃、笃”的声音由远而近,接着“吱扭”一声,院门开了。那“笃、笃”的声音一步一步向着他们睡觉的房间走了过来。他胆小推了推父亲,可是父亲睡得很沉,没有醒。听到拐杖声已经到了门前,他吓得钻进了被子里,用手捂着眼睛瑟瑟发抖。接着屋门也开了。听着那“笃、笃”的拐杖声似乎走到了床边。足足停了五分钟,那声音开始远去了。又听到院门“吱扭”的打开,然后“笃、笃”的声音越走越远,最后消失了。
直到此时,他才敢从被子里露出头,叫醒了父亲,两人打开房门一看,屋外依然飘着细细的雪花,雪地上平平整整,没有一个脚印。他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父亲。老父亲慌忙拉着他来到了灵堂,恭恭敬敬地给去世的老人家上了一炷香。等上完了香,父亲才泪光莹莹告诉他,这是去世的老人要走了,老人牵挂儿孙,所以走之前来看他们最后一眼。他当时年纪虽小,可也初步体会到了生离死别的痛苦,竟然也双膝下跪,向老人的牌位磕下了头。
17、家在北京
这也是一位老人亲身经历的事情。
老人年轻时候是做建筑工程的,工作性质决定他很难安静的待在家里,一年到头风餐露宿。不仅是他自己,连家属有时候也要跟着到处跑,搬家那是常事。这是他搬到山西居住的那段时间见到的一件怪事。
当时住的是筒子楼,楼上楼下邻居很多,他们楼下住了一位邻居,故事就发生在他们家。这天,老人正做饭,就听见楼下“噼噼啪啪”响起爆竹声。老人心里奇怪,这不过年不过节的放什么鞭炮。过去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楼下邻居请人来给看病。这是含蓄的说法,其实就是请了高人给看邪病。因为那个时代反封建反迷信的口号喊得很响。没人敢公开弄这些事,只能说是请人看病。
其实这家不太平的事很多邻居都知道。他们家男人是个货车司机,经常跑长途。就是一个月前,他老婆突然开始举止怪异起来,经常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有时候半夜起来不睡觉,坐在门前自言自语。家里人要是过来劝阻,她就会破口大骂。后来愈演愈烈,简直闹的家宅不安。
开始是送医院,医院说是癔症,又吃药又住院的弄了好几天没一点效果。后来就出院回家了。有些老人说是邪病,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建议找懂行的人给看看。他家人开始不信,可是眼见的医院治不好,而且那女人的神智越来越不清醒,无可奈何了才托人找了个懂行的人来。
来的是个老太太,大约六十岁。身体健壮,精气十足。她一进门就冲着那家女人走了过去,一把拉住了女人的手,一边大声呵斥,一边掐女人的手,还让人在屋外放鞭炮。在她的再三逼问之下,女人战战兢兢地说了一番话。大意是说她是北京来的,家住在王府井附近××路××号,她的名字叫××。她是在一次车祸中死亡的。一天夜里搭上了他家男人的车跟着回来的,到这儿有一个月了。
那家的男人听到这,一拍脑袋想起件事来。有一次他开夜车路过廊坊附近。当时有点困停下车想休息一下。下了车突然发现路边蹲了一个人,好像还是个女的。他是好心,就上前打算问问,刚走到跟前就发现人影没了。他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就悻悻的上了车走了。后来就把这件事给忘了。现在回想说不定就是那一次跟回来了。
经过老太太这一吓唬,那个附身的鬼离开了。说也奇怪,从那以后那个女人就正常了。问她这一个月的事,她什么也不知道。老太太走后他们家门上一直挂着一块红布。可能是辟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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