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纳闷地说了句神经病,就去楼上补觉了。等一觉醒来,太阳都快落山,我连忙走到楼下打开门,却不由得傻了眼。
门口竟然有一只黑猫的尸体,也不知道是谁放在这的。那黑猫的脑袋被压爆了,死壮很是凄惨,遇见这么晦气的事qíng,我气得不行,连忙将黑猫收拾了。
等晚上时,那男人来了,问我寿衣有没有做好,我就拿出寿衣给他看,问行不行。
他查看得很仔细,然后说可以的,我这时候想起张元的话,疑惑道:“这红色寿衣,你是给谁的?”
“给一个女人,她死得早,还没结婚。”他平静道,“还有四天是她结婚的日子,我想把寿衣给她。”
我顿时明白了,这是结yīn亲呐。
他看过货后,满意地将寿衣收起来,然后跟我说道:“帮我把寿衣送到对方家里,你看成不?”
我连忙说没问题,他就把红色寿衣给我,然后告诉我地址。那户人家也不远,距离我这就一条街的距离。
吃过饭后,我就带着寿衣去了那户人家,里面门正好开着,一家人坐在里面吃饭,一男两女。我进来把寿衣放在桌上,男主人问我gān啥,我笑呵呵地说你们女儿的寿衣。
随后我转身就要走,才刚离开门口,我后衣领忽然被人扯住了,那人粗bào地将我转过身来,我正纳闷,脸上就挨了一拳,原来是那男主人动手。顿时我气得不行,与他扭打在一起,那两个女人连忙过来拉架。
我们打得气喘吁吁,被扯开之后,我指着那男人的鼻子骂道:“你他娘啥意思咧?”
中年男人顿时bào跳如雷:“老子问你是啥意思!我女儿还活得好好的,你送个寿衣gān啥?”
我顿时愣了,拿出写着地址的纸条,疑惑地说是不是送错了。那女主人过来抽走纸条,说这就是他们家,可是他们女儿没死。
女主人身旁的一个年轻女孩气坏了,指着我大骂,说我是不是神经病,好端端地送个寿衣过来。
我连忙道歉,要把寿衣收起来,随后去扯寿衣。就在这时,寿衣里突然掉出了点东西,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几叠钱和一张纸。
我们拿起那张纸,上面就写着一行字:李玉兰,我们已经要jiāo往三周年,我答应过你,那一天我会娶你,这是礼金,让你父母收好--罗玉山。
看见这信,年轻女孩突然苍白了脸,惊恐地抱住了肩膀。那女主人也是吓得把信用力一拍,她像个疯子一样捡起地上的钱,尖叫道:“刚好五万块钱,真是五万块钱!”
男主人不敢置信地夺过钱数了数,也是害怕地不行。我疑惑地问到底怎么了,那年轻女孩哭道:“寿衣是谁给你的咧?”
我就将事qíng说了一遍,年轻女孩连忙拿出手机,翻出张照片给我看,问是不是这个男人。
照片里,她和一个男人拥抱在一起,笑得很幸福,赫然就是那男人。
我说就是她,年轻女孩立即哭了,说她就是李玉兰,而且之前两家人谈过礼金,刚好是五万块钱。
我一听也慌了,惊讶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他gān啥给你送寿衣,你打个电话问问他。”
“怎么问咧……”女主人捂着脸一个劲地哭,“他前天早上就死了,被烧死的。”
我脑袋里顿时嗡得一下,那个男人已经……被烧死了?
该死的张元,竟然不将事qíng通通与我说仔细,让我跟一个如此诡异的人做了两天的生意!
男主人抓住钱往我怀里塞,他哆哆嗦嗦地说道:“事qíng是你弄出来的,你能去解决了不?我女儿还这么年轻,你就让那人放过她吧。”
我接过钱,呢喃道:“这钱是不能花……也不能收,我今晚就帮你们退了去,我知道他在哪儿。”
他们一家人连忙跟我道谢,我哆哆嗦嗦地走出屋子。虽然有点逞qiáng,可我不能这么没心没肺,寿衣是我订做的,也是我送来的,我不能间接把一个姑娘害了。
今晚,我就要跟那个男人谈谈,如果他没来,我就去山里找。
第19章 靠自己
原本我以为,罗玉山不会再来了,不料等我回店里的时候,却看见他还在店里等我。
我刚进来,他就对我问道:“寿衣送过去了吗?”
得知罗玉山是个死人,我心里还是很害怕的,但考虑到那无辜的李玉兰,我硬着头皮说道:“我不会帮你送的,你们现在yīn阳两隔,人鬼殊途,怎么能在一起?”
罗玉山反问道:“你这句话不是很可笑吗?你自己也有一个冥妻,怎么就说人鬼殊途。”
我顿时愣了,问你怎么知道。
他又问道:“你在这开店,不就是想买东西的人给你帮忙么?你的事qíng我自然都知道,要不是我,李雪梅早就进这店里害你。”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李雪梅不敢进来,原来是因为有罗玉山在保护我。我算是全明白了,这个店就是和死人做生意,直到生意结束前,我都和罗玉山是合作关系。他给我钱和安全,我给他提供货物,估计是因为我的货物不一般,他才愿意接受这种不公平待遇。否则的话,他为何要和我保持jiāo易关系?
罗玉山耸耸肩,他要我自己选择,是受他保护好好做事,还是被愤怒的他和李雪梅一起杀死。
他的话语让我惊慌失措,我不想死,也不想害死别人,心里一时间没了抉择。我看着罗玉山的眼睛,呢喃地问到底有没有别的办法。
他说没办法,四天之后,就来娶李玉兰为妻。另外他还告诉我,成亲那天,他会将李雪梅解决掉,到时候我会就安然无事。
随后他走出屋子,我傻傻地坐在屋子里,不知如何是好。
张元那和尚最近事qíng多,肯定不会过来帮忙。我又不想找江修帮忙,因为我与他是不同路的人,万一他再做出让我崩溃的事qíng,比如像伤害江雪那种事,估计我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突然间,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身份互换,对,江修在我面前做过两次身份互换。我不能什么事qíng都依靠别人,也许自己也能办好。
想到这里,我就开始订制计划。那条黑狗做的鞭子我有带来,暂时称呼它为打鬼鞭,然后我能与李玉兰身份互换,让罗玉山将我当做李玉兰。等他靠近我时,我立即将打鬼鞭抽在他脸上,肯定能成功。
那时罗玉山已经帮我将李雪梅解决,只要我的计划能成功,就是一石二鸟,天衣无fèng。
想到这个,我心里就安稳了许多,靠在椅子上开始搓烟糙。这夜晚李雪梅又来了一次,还是在门口不敢进来,我注意到她此时看我的脸色好像是有点惧怕,看来罗玉山有对她采取过什么措施。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李玉兰家,她们正在吃早餐。见到我过来,李玉兰连忙问我事qíng怎么样了,我叹着气把事qíng说了一遍,然后主动提出要帮她解决。她们都是狐疑地看了我一眼,那女主人说不如搬家好了,可男主人和李玉兰都有些犹豫。
“要不听他的试试吧……”男主人考虑一会儿后说道,“他能跟罗玉山说话,肯定有些本事。你们见过谁平时能和……和那种东西讲话。”
两个女人想想也有道理,我就要了李玉兰的生辰八字,说等成亲那天,我来解决。我告诉她们,这三天表现出喜庆点的样子,千万别叫罗玉山看出古怪来。
他们自然不敢不照办,这几天里,罗玉山还总来我这买东西,都是结婚的一些用品,我也从他手里赚了将近四千多快钱。
等成亲那天,我来到李玉兰家里,取来一张huáng纸,让她咬破中指写上生辰八字,又咬破自己的手指,在上面写了我的生辰八字。随后我忍着恶心把huáng纸吞下去,摆好蜡烛,坐在地上与李玉兰说道:“记住我与你说过的话么?千万不要说话,千万要距离我十米内。”
李玉兰害怕地点点头,此时天色已经暗了,门大开着,可以看见外头的qíng况。我坐在门口,不敢有任何小动作,连烟瘾来了,抽口烟都不敢。
突然间,外面响起了一阵唢呐的声音。李玉兰的父母赶紧跑出去看,然后慌慌张张地来跟我说,外面有几个人抬着一口棺材,正往我们这边走来。
我心里一紧,看见有四个人走到了门口。这四人身穿白衣,头上戴着大大的黑色帽子,模样看着十分怪异。他们有两人一前一后抬棺材,一人在前面丢纸钱,一人在后面chuī唢呐。
他们很诡异,走路时身体很是笔直,哪怕抬着棺材,那脊梁骨也挺得笔直。走路时,他们会犹如跳芭蕾舞一样,将脚犹如九十度一样抬高,然后脚尖落地,后脚跟却从来不贴在地上,直接就抬起另一只脚走。
李玉兰父母都害怕地躲进了里屋,这时候他们将棺材放下来,安静地站在棺材旁。我看见棺材里伸出了一只手,那手用力一撑,里面的整个人就起来了,可不正是罗玉山。
他朝着我招了招手,直接无视了李玉兰。这让我心中一喜,果然成功了。
我拿起打鬼鞭,小心地朝着罗玉山走去,而李玉兰就跟在我身后,因为她需要距离我十米近。看见我手里的打鬼鞭,罗玉山开口问道:“玉兰,你手上那是什么?”
“是绳子咧……”我说道,“能把棺材绑紧一点咧。”
他又问道:“寿衣穿你身上,怎么小了许多?”
我想了想解释道:“知道你要来娶我,这两天开心地多吃了点。”
他笑吟吟地点了点头,说你真是温柔又考虑得细腻。
那四个人一动不动,就如同木头人一般,静静地看着我朝棺材走去。只有最前面的那人,时不时洒出一些纸钱,寂静的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这场景叫人头皮发麻,只有那哗哗的纸钱甩动声。
此时我已经走到棺材旁,只要我再往前走两步,就能准确无比地把打鬼鞭抽在罗玉山脸上。到时候他肯定要落荒而逃,江雪与我说过,脏东西是很怕打鬼鞭的。
此时我们已经很接近,我壮起胆子,笑吟吟地说道:“玉山,你凑过来让我看看你,好久没见到你,想念得紧咧。”
罗玉山听后,果真顺从地将脸凑过来,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一米不到。我抓准机会,连忙一鞭子抽出去,突然间,我看见罗玉山忽然变了脸色。他怒吼道:“江成,你敢耍我!”
说话间,他将身体往旁边一躲,我这一鞭子也就抽空了。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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