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蛊事2世界尽头(上)_南无袈裟理科佛【完结+番外】(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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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棍子梗着脖子,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我背靠着那椅子,显得十分淡然,那马局长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对我说道:“陆言,你别急,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讲,我马海波以自己的人格向你保证,咱们这里绝对不会出现屈打成招的事qíng!”

  我冲他笑了笑,说马局长,你是个成熟的警察,不过带的兵就不咋地;我也不是不信你,不过我只想说,我真的不是呼格吉勒图,也不可能任人摆布。

  听到我的暗讽,那年轻警察张大器的脸上就挂不住了,说陆言你想gān嘛,你别乱来啊!

  我盯着棍子,说别人倒还qíng有可原,虽然态度恶劣,但毕竟也是为了工作;而你,为了那么一点儿小仇恨,居然就把往日朋友给送进死路里,看起来你真的已经是没有良心了,不如去死吧?

  棍子冷笑起来,说你特么有本事咬我啊?

  是么?

  我双手一涨一缩,直接从那手铐里面就挣脱了出来,然后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

  这qíng况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为吃惊,马局长和记录员下意识地站了起来,而年轻警察张大器则下意识地往腰间摸了过去。

  这时他才发现这不是出任务,并没有配枪。

  我站起来,缓步走到了门口,年轻警察慌忙过来拦我,说你别乱来啊,这里可是派出所……

  他话儿还没有讲完,被我一把抓住了手,然后朝着旁边猛然一摔。

  这家伙先前逮捕我的时候,劈头盖脸一顿猛打,下足了黑手,所以我根本就没有留手,将他一摔,整个人直接跨越了整个审讯室,从这边一直飞到了那一边,身子重重地砸落在了墙上。

  “砰”的一声,他滑落倒地的时候,口中满是鲜血。

  我回头瞧了他一眼,并无半点儿愧疚之心,只是报以淡淡的冷笑。

  我可以理解他这是嫉恶如仇,不过若是施加在我身上,那就不行。

  以前的我,不过是一个小屁民,随意欺负,我也没有办法,又或者如同当年的呼格吉勒图一般,即便是被冤枉了,枪毙了,也没有半点儿法子。

  但现在我不是了。

  我不嚣张,也从来不会欺负任何良善之人,但绝对不是软柿子,任何人也别想随意揉捏我。

  特么的,老子软了小半辈子了,还指望着我一直软下去?

  我不是麻木的屁民,我不是!

  瞧着一脸惊慌的马局长和记录员,我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说马局,别慌,我不针对你们,只是给你们瞧一下,我是怎么证明自己清白的。

  说罢,我一把揪住了棍子的脖子,将他给拖到了刚才我坐的地方来。

  就在我刚才挣脱手铐,一把摔飞那警察的时候,棍子就给吓得够呛了,他右手受了伤,又给铐了起来,根本反抗不得,被我一把拽到了审讯桌前,然后被我把脑袋按在了桌子上。

  我按着他,说棍子,现在能说实话了么?

  棍子嘴硬,把心一横,说你别以为你狠就行,老子是坦白从宽,绝对不会包庇你这个大毒枭!

  大毒枭?

  我冷笑了起来,伸手把他那受伤的手臂猛然一拽过来,放在桌面上,然后猛然一拳砸下去,只听到骨节一阵炸响,那手掌却是给我锤成了碎块去。

  啊……

  第四章 请道歉

  棍子原本受伤的那只手给我这么一拳,顿时就砸得骨节碎裂。

  那种痛苦让他两眼一黑,眼看着就要昏死过去,但我却并没有让他这般好过,而是一把揪住了他的脑袋,往着那审讯桌上猛然砸了下去。

  砰!

  仅仅只是一下,那结结实实的审讯桌就直接塌了下来,棍子满头血污地趴在了碎木块中,身子忍不住地抽搐。

  马局长一脸铁青地瞧着我,而旁边的记录员则吓得惊声尖叫起来,这时外面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有人在门口喊道:“马局,马局,出了什么事?”

  我没有理会旁边的动静,而是一把揪住了棍子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提起来。

  我冲着他嘿然笑道:“你现在还这么坚持么?”

  棍子既然走上了贩毒这条不归路,又敢拿枪拒捕,自然已然是亡命之徒,然而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更是料不到我居然敢当着警察的面,把他这一顿bào打,而且仿佛还要杀了他的架势。

  他顿时就发怯了,哭丧着脸说道:“陆言,我对不起你,我不该胡乱攀咬;对不起,我小心眼——你别打我了!”

  这个时候那审讯室的门已经给撞开了,好几个警察冲了进来,有的还举着枪,指着我猛喝道:“蹲下,抱头!快蹲下……”

  我不管这些人,而是揪着棍子的脑袋,说你把事qíng的经过,跟马局长说一下吧。

  棍子瞧见我在这么多警察的枪口下还面不改色,一副比他更加亡命的疯狂架势,终究是软了下来,哭着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qíng,结结巴巴地说了清楚。

  他讲完了之后,我松开了勒在他脖子上的手,举了起来,若无其事地坐回了审讯椅上,平静地说道:“我的话说完了,你们随意。”

  后面进来的那几个警察冲了上来,给我重新上了手铐,而先前被我撂翻在墙上的那年轻警察也爬了起来,冲着他们喊道:“脚,把脚也拷上——这家伙能够挣脱手铐……”

  挣脱手铐?

  还有这样的人么?

  那几人有些不敢相信,然而瞧见他很坚持,没办法,就给我的两只脚都给铐在了那审讯椅上,而这时张大器擦着口鼻间的血走到我面前来,手指几乎指到了我的鼻子尖上来,说你居然敢袭警,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名不,信不信我现在直接就崩了你?

  我瞧见他的拳头眼看着就要砸落到我的脑袋上来,不由得咧嘴一笑,说警察叔叔,你最好还是低调点,刚才我要是不留手,你已经不可能站着跟我讲话了……

  我脸上带笑,而话语里却十分冰冷,那家伙回想起来,难免一阵后怕,脸上就多出了几分恐惧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马局长终于开口了:“够了,张大器同志,你今天太累了,去卫生院看一下伤,这案子就先别跟了。”

  张大器眉头一杨,说马局,可这小子……

  他还没有说完,马局长的脸色就是一板,说我说的话,你觉得是在开玩笑么?

  马局长一发火,旁边的人就看出来了,纷纷过来拉张大器,连哄带劝,把人给拖了出去,而这个时候马局长又瞧了我一眼,然后说道:“找个房间给他待着,先把事qíng了解清楚再说——别铐那么死了。”

  领导一说话,下面的人自然就会意了,过来把我脚上的手铐给解开,然后把我押到了另外的一个房间里关了起来。

  我也不慌张,那房间有一板chuáng,直接躺倒在了上面,平静地躺下。

  闭上眼睛,我深吸了两口气,然后将手上的鲜血往chuáng板上擦去。

  说句实话,我今天之所以这般凶狠,并不是因为心态变化了,觉得自己是修行者就了不起,而是因为我是被当着自己父母的面给带走的,而且当时的场面,实在是太揪心了。

  我第一次听到我母亲发出那般惨烈的哭嚎,也第一次瞧见我父亲掉下泪水。

  估计这一次的事qíng,会成为他们这一辈子心里的yīn影。

  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倘若是因为我犯了事儿,遭受到这样的待遇,那也就算了,但是这一回,根本就是无妄之灾,而且还是这么大的一个帽子扣下来。

  这是什么?

  贩毒!

  我可记得以前普法的时候宣传过,五十克毒品,就可以直接枪毙了,这事儿若是给敲成了铁案,我爹我娘可怎么受得了?

  所以我恨,这种愤怒不是平白无故的,而且我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一直忍耐。

  人总得露出点爪牙来,才不会被人给欺负,特别是像张大器这种,不把嫌疑人当做人的家伙。

  我躺在木板chuáng上,没一会儿,房门给打开了,有人端了一碗辣辣的汤粉进来,说吃夜宵了。

  吃夜宵?

  我刚才还一肚子火,这会儿却忍不住笑了,说什么qíng况啊,嫌疑人还有夜宵吃,这是什么待遇啊?

  那警察也觉得别扭,板着脸,公事公办地说道:“是给刑警队同志的加餐,马局吩咐给你也送一碗过来,你爱吃不吃……”

  我说吃,怎么不吃,不过我这手给铐着,怎么吃啊?

  那人居然直接过来,把那便当盒放在了旁边的地上,然后把我的手铐给解开了,说喏,你吃吧,赶紧的。

  他拿着手铐离开,我蹲下身来,将那便当盒拿起来,打开一看,里面是油汪汪的牛ròu米粉,刚刚送过来的,热气腾腾,浓香扑鼻,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呼啦啦地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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