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qíng发生得很快,这个不幸坠崖的卧底蓝天,就是给那人一掌击飞的。
别人不知道,我跟蓝天却见过面,虽然没有jiāo过手,但是对他的修为却有一定的了解。
除了藏匿气息和身形的高手,一般来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特定的气质。
气质决定修为,即便是相差,但也差不太远。
是你么?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回到chuáng上躺了下来,然后拿起了手机。
这件事qíng我不敢告诉父母,害怕他们担心,思来想去,只有从白合那边套一下话儿。
接到我的电话,白合有一些惊讶。
她有些不耐烦地问我,说怎么了,事qíng肯定会查清楚的,不过你也得给点儿时间啊,我又不是这儿的地头蛇,方方面面都得捋顺的,别拿着jī毛当令箭,随便发号施令啊……
好家伙,我什么都没有开口呢,这一通话下来,搞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等她噼里啪啦说完之后,我沉默了一会儿,方才说道:“只要没有人捆住我的手脚,暗杀什么的,我基本上是不怕的,至于杀我的目的是什么,我也不关心;打电话过来,是想问一下张家界索溪峪这事儿的进展。”
白合愣了一下,说哦,你还关心起这个来了,你不是恢复清白了么,问这个gān嘛?
我不敢说起我的怀疑,只是问道:“当然得问一下,平白无故把我抓进去,我还不能了解一下案qíng么?”
白合说专案组今天就撤了,事qíng发生在中南地区,西南局这边只不过是协助调查而已,那个白宇自己大包大揽,想要在王朋局长那里表现,才有了这么一出。说句实话,我早就知道跟你无关了,本来想撤了的,结果又给你这件屁事给缠住了,许老都发了话,我还能咋地?
我一听,顿时就恼了,说我擦,你早就都知道了,还在旁边装作什么事qíng都没有?
白合说我们办事qíng,需要跟你解释什么吗?是,张家界索溪峪血案跟你没有太多关系,但是你身上还是有很多小秘密的,既然白宇那蠢货把你给抓起来了,我正好趁机研究一下……
这女人倒是并不避讳什么,我沉默了一会儿,说算你狠。
白合悠悠说道:“你打这个电话过来,无非就是想问一下,那个长得跟你那么像的男人,到底是谁,对么?”
我心头一跳,嘴上却胡扯:“对呀,我这才想起来,天底下居然还有这么像的人,真是奇怪啊……”
这女人太聪明了,我有点儿后悔打这个电话了。
果然,电话那头的白合噗嗤一笑,说你就别装了,我查过你家的档案,你还有一个哥哥,叫做陆默,八二年生人,早年间办了护照出国,就一直没有再回来过,别人问你父母,得到的回答都是在国外,但据我所知,他已经很久没有跟你们家里联系了,算是失踪了,对吧?
我的脸一下子就yīn沉了下来,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白合毫不客气地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别想太多了,也千万不要想着跟有关部门对抗,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帮什么样的人。”
我说然后呢?
白合说没然后了,你遇刺这事儿,到底是什么qíng况,我查清楚了,会告诉你的;再有一个,张家界索溪峪血案,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也会在原则允许的范围之内,向你提供一些你感兴趣的信息。我也希望你有什么qíng况,主动向我汇报,放心,我不是你的敌人。
说完这话,她居然直接就挂了电话。
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我愣了好半天,方才把手机拿开了去。
说句实话,我对这个长得十分漂亮的女人,心里面一直抱着一点儿隐隐的敌意,至于为什么,我觉得估计还是受到了小妖的影响。
因为她告诉我白合不是什么好人。
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一直对白合身后的那个男人,抱着很大的敬畏之心。
然而从我接触的那几个人来看,事qíng仿佛又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子。
至于事qíng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扑朔迷离的,弄得我都快要有点儿崩溃。
如此辗转反侧一夜,我沉沉睡去,第二天大清早,我便骑着老爹那辆遭了无数罪的摩托车再次出发,赶到了敦寨。
我赶到的时候,屈胖三和许老两人正在吃早餐。
吃的是菜粑粑。
这种用手工年糕做的食物,我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吃过了,闻到香味就忍不住流口水,厚着脸皮讨了一碗,然后蹲在屋前,一边扒拉,一边跟许老汇报思想工作。
听着我和虫虫从南方省辗转到了江yīn,又奔赴鲁东,走yīn阳界,过huáng泉,诸般周折,然后我又单骑奔赴荒域,这一系列的经历,许老一直没有说话。
等我讲完之后,他方才淡淡说了一句话:“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么选择的。”
啊?
听到许老的这句肯定,我整个人都觉得有些不现实。
好像活在梦中。
我还以为他会把我一通臭骂,结果没想到还获得了认同,什么qíng况?
瞧见我像呆头鹅一般的发愣,许老忍不住笑了,指着我说道:“其实我对你和虫虫,一直都不太看好。”
呃……
果然,刚刚把我捧起来,又摔了下去,这个实在是让人郁闷。
许老不管我的qíng绪起伏,继续说道:“我不是说不喜欢你,而是一直觉得,你和虫虫之间的关系呢,有点儿奇怪,那就是她一直在做主导,这种qíng况很危险。不管怎么说,虫虫都是一个女人,她表面上装得再坚qiáng,再有主见,心底里也是又柔弱的地方。如果你硬不起来,一切都要她来帮你扛,说句实话,我觉得她还不如找一儿子。”
呃……
我一脸怨念地望着许老,想着你老人家说话这样的直白,真的好么?
屈胖三也在旁边,不过他只吃饭不说话,这会儿都吃了第三碗,百忙之余打了个饱嗝,cha嘴说道:“别这么说,陆言这同志还是蛮不错的。”
许老点头,说你能够自qiáng,这点让我很欣慰,像是件男人办的事儿;特别是你把我这老哥带回来,所有的罪过,我都当做看不见了。
我抬起头来,先是看了一眼屈胖三,然后说道:“你这是同意我和虫虫的事qíng了?”
许老平摊双手,说我反对也没有用啊,不过话说回来,你首先得找到她才是。
我把我路上的分析跟他说起,许老让我先确认一下缅甸那边的qíng况。
我虽然联络不上雪瑞,但却记得向导老廖的电话。
当下我就打了过去,很快就跟老廖取得了联系。
然而当我说明了来意的时候,老廖却语气沉重地说道:“陆先生,你真的不知道寨黎苗村发生的事qíng么?”
我愣了一下,说不知道啊,怎么了?
老廖沉默了一会儿,方才说道:“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寨黎苗村了!”
老廖那边的消息让我感到无比的震惊,就在一个月之前,当地政府军以勾结匪军的名义,向寨黎苗村发动了进攻。
第十三章 男人担责
这一战不但出动了两千多人全副武装的军队,而且还联合了东南亚大大小小的几个黑巫僧联盟,在他得到的消息之中,甚至还出现了西方势力组织的影子。
政府军携带了大量的火pào,在凌晨五点钟左右,毫无预兆地发起了进攻,大量的pào弹落在了寨黎苗村的地头上。
pào火几乎将整个村寨都犁了一遍,这才开进其中。
具体的qíng况老廖也不是很清楚,听说是死了很多人,没有死的,也被送到了看管最严格的永盛监狱。
永盛监狱因为关押异见人士及恶劣的卫生环境而臭名昭著,其中一名较著名的囚犯是前诺贝尔和平奖得主昂山素姬,而这一切的消息都封锁得相当严格,现在的外界,基本上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来。
若不是老廖从事的行业比较特殊,估计也说不出太多的东西。
我问老廖知不知道雪瑞的消息,老廖告诉我,说现在那一整片丛林都给人封锁了,他这边的力量有限,什么也不清楚。
到底怎么回事?
一直到挂了电话,我都还处于懵bī当中。
寨黎苗村有多少人?
我的记忆不深,但从那寨子的规模来看,至少得有两三百人吧?
这样的寨子,说灭就灭了,而且还纠集了那么多的兵力,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啊?而在背后推动这些事qíng的人,又到底是谁呢?
我的心一下子就沉落到了谷底去。
这世道怎么就这么乱呢,一会儿那血案牵扯到了我那失踪叙旧的老哥陆默身上,一会儿虫虫又根本没有回来,再一会儿,寨黎苗村居然还发生了这么大的事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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