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蛊事2世界尽头(上)_南无袈裟理科佛【完结+番外】(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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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为什么要融身于龙脉之中?

  杂毛小道说龙脉其实是一种很玄奥的东西,也是一种极为恐怖的力量,似乎还有周期,每隔一段时间就会bào戾一回,这就需要认为的cao控,而负责cao控这个的,其实就是许多朝堂之上退下来的修行高手。

  我挠了挠头,说有点儿听不懂,不过我懂你的意思了,也就是说,许老很有可能被你大师兄使了绊子,去了龙脉,对吧?

  杂毛小道点头,说对。

  我说融入龙脉之中,事实上就是一种自我牺牲,是不可能在出来了的,对吧?

  杂毛小道说差不多等同于我师父成为天山山神一般的道理。

  我没有说话了,脑子有点儿乱。

  许老除了是我们的靠山之外,事实上也是我们的一位长辈,他对我们的照顾,现如今回想起来,那是无比的温暖。

  如果他真的去了那劳什子的龙脉,再也没办法回来,我们将失去一位最值得尊重的老人。

  我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杂毛小道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先看qíng况吧,这事儿还不一定呢,我们这段时间在京都,也可以找人打听一下,妄自揣测,或许反而会陷入谜团之中。

  我们聊了一会儿天,这个时候老阿姨来叫我们吃饭了。

  这顿饭吃的是饺子,有芹菜猪ròu馅的,有酸菜猪ròu馅的,还有jī蛋韭菜馅的,做得甭提有多好吃了,再配上来自晋西的老陈醋——那滋味,简直是让人吃得舌头都快要吞下了去了。

  而这个时候,有人过来拜访了。

  来的人让我们都有些意外。

  布鱼道人。

  也即是余佳源余领导。

  事实上我们其实刚见面不久,在金陵城外,我与他在炼器大师于南南的院子里有碰过一面,而也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了一件事qíng。

  天下十大,最近正在重新评选,而负责此事的,正是布鱼所在的宗教局外联办。

  当然,他们也只是联合评选而已,因为除了宗教总局的外联部之外,还有全国道教协会、全国佛教学术研讨会以及人民顾问委员会等等相关机构进行统一的评定,而这里面的过程也需要一定时间的。

  或许会很漫长,因为贪图这个虚名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如果不弄出一个让人心服口服的名单来,那么负责cao办此事的人,肯定会收千夫所指的。

  按理说他这个时候应该是最忙碌的时候,却没有想到居然会是第一个过来拜访我们的人。

  见面寒暄过后,几人在客厅处挨个儿坐下。

  屈胖三和朵朵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故而自己个儿去玩了,留下了我和杂毛小道两人。

  布鱼道人对杂毛小道十分尊敬,进来了也不谈事儿,就是跟杂毛小道叙叙旧,谈了一些以前的事qíng。

  杂毛小道却并不是一个喜欢绕圈子的人,嗯嗯哈哈地应付了几句,然后开口说道:“布鱼你不是那种话里藏话的人,有什么事qíng,你就直说吧,这样子或许我们还比较能聊到一块儿来。”

  布鱼看了我一眼,然后说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这次过来,是有一个不qíng之请。

  杂毛小道的眉头一挑,说既然知道是不qíng之请,那就别说。

  布鱼道人给噎了一下,不过还是说道:“虽然知道不应该,但我这一次是带着任务过来的,必须得讲。”

  杂毛小道说那你就讲呗。

  布鱼道人说今天机场发生了重大的刑事特殊案件,而我听到在场的同事谈起,朵朵应该跟你们在一起。

  杂毛小道说对,怎么了?

  布鱼道人说你应该知道,大凉山血案一事,朵朵应该是直接目击人,甚至有可能被定义成同谋,所以我这次过来,是想要让你们将朵朵给jiāo出来,给我们回去审核一些……

  他的用词很客气,并没有说是审问,而是说审核。

  一字之差,却相差千里。

  不过即使对方如此小心翼翼,但杂毛小道却并不打算给他面子,而是似笑非笑地说道:“布鱼兄你认为一个十岁不到的小女孩子,会有害人的心思?”

  布鱼道人说你我都应该知道,朵朵并不仅仅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

  杂毛小道扬眉,说你既然知道朵朵的xing子,就应该知道,她拥有纯净如冰一般剔透的心灵,与勘破世事的佛xing,是绝对不可能做出那些事qíng来的。

  布鱼道人仍然坚持,说这件事qíng对于陆左此刻的境况关系重大,所以我希望你能够……

  不!

  杂毛小道一挥手,然后对着布鱼道人认真说道:“在你们对陆左审判的特别法庭里,朵朵会作为证人出席的;而在此之前,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她,如果一定需要审问,那就需要征得我这个监护人的同意才行,否则免谈!”

  布鱼道人说我想你有可能弄错了,朵朵的监护人,应该是陆左才对。

  “不!”

  这是杂毛小道第二次喊“不”了,他死死盯着布鱼道人,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是朵朵的gān爹,你们动我可以,动她,绝对不行。”

  第五章 小院宾客盈门

  动我可以,动她不行。

  这是杂毛小道给布鱼道人最为坚决的回应,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恶狠狠地相撞,在那一刻,锋芒瞬间毕露。

  布鱼道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站了起来。

  他盯着杂毛小道,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萧克明,我不是在跟你讲人qíng,讲道理,而是法理,陆左在大凉山犯下了血案,朵朵当时是跟在他身边的,说不定也是同犯,甚至还参与了杀人的过程……”

  砰!

  没有等布鱼道人说完话,杂毛小道直接抬手,往旁边的茶几上面猛然一拍。

  那花梨木做成的中式茶几在一瞬间,给杂毛小道拍成了粉碎。

  不是拍成了几块,而是全部都化作了灰烬去。

  这力道不知道有多qiáng,但我想如果拍到一个人的身上去的话,只怕全身的骨骼都会寸断,然后人也变成了一摊血ròu。

  杂毛小道是气愤到了极点,方才会有这样控制不住的qíng绪。

  我在旁边看着,他的眼睛一下子就变得血红。

  他走到了布鱼道人的跟前,盯着他,然后磨着牙齿,一字一句地说道:“布鱼,陆左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这件事qíng你心里面清楚得很;你和你背后的那个人到底做了些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现在已经告诉了你,朵朵是我的底线,如果有谁触碰了,我就让谁死……”

  听到杂毛小道这翻脸无qíng的话语,布鱼道人有些惊诧,他也站了起来,然后解释道:“你不要这么激动,我说……”

  “别跟我扯淡!”

  杂毛小道指着布鱼的鼻子,说布鱼,别以为我不会杀人,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说句实话,我要杀你,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qíng;而杀了你,我绝对不会控制自己,所有参与陷害陆左的人,我都会全部一遍地杀过去,你应该知道我的厉害!

  剑!

  此时此刻的杂毛小道,就如同一把锋利至极的剑,出手则伤人,没有半点儿有回旋的余地。

  瞧见杂毛小道此刻的样子,布鱼道人退缩了。

  他上前一步,认真地盯着杂毛小道的眼睛,说萧克明,我自认为我们之前是朋友,但没有想到你居然有这么qiáng烈的受迫害倾向;陆左的案子,证据确凿,你若是能够证明他是无辜的,我愿意就此为你道歉,但如果你想要污蔑我们参与了对他的陷害,我绝对不会认可——好,朵朵我不会带走,不过请你看好她,也请你不要妨碍司法公正,谢谢。

  他说完这些话,冷冷地看着杂毛小道哦啊好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去。

  他出去的时候,许老家里的老阿姨这才端着茶水进来。

  瞧见这场面,老人家有点儿慌了,说这么了这是?

  杂毛小道刚才愤怒至极,一副提剑上去砍人的样子,但是在老阿姨的面前,却又十分乖巧,赶忙上前赔不是,说对不起,阿姨,刚才跟人吵架,不小心把桌子给拍碎了,我赔,我赔……

  老阿姨把茶盘放在一边,心疼地看着那一地碎末,说这可是许老最喜欢的花梨木啊,你们年轻人也正是不小心,再大的脾气,也不能够拿这个来撒气啊?

  杂毛小道就像被老师教训的小学生一样,连忙低头,说对,您说得对,是我错了,我赔。

  老阿姨瞪了他一眼,说赔,你赔什么啊,以后别这么冲动就是了。

  杂毛小道赶忙说好。

  老阿姨说房间给你们收拾起来了,你们去看看吧,两个小孩儿挺可爱的,正在四处蹦哒呢……

  我们离开了客厅,来到了院子里。

  这个时候布鱼道人已经离开了,我来到院子里的一颗枣树前停下,伸手摸着那老树皮,然后叹了一口气,说我刚才瞧布鱼的反应,好像并不太了解状况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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