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毛小道闭上了眼睛,好一会儿,方才说道:“我以前对布鱼的印象挺好的,他是一个踏踏实实的老实人,一直都认真做事,很少有言语,是个值得信任的人;然而现如今世界变化得太快,他到底是真的如此,还是大jian若忠,谁也不知道。”
我说有没有可能,是你大师兄一个人的问题,而他手下的这七剑,以及其他人,其实并没有改变立场?
杂毛小道说你的意思,是其实大师兄只是因势利导,并没有完全掌握这些人?
我点头,说对,比如林齐鸣,他虽然是你大师兄手下的gān将,但立场却其实还算是公正的;再比如张励耘,他是跟在你大师兄身边最久的人,但如果不是他,我们根本没办法去茶荏巴错,找到我堂哥;还有尹悦,我听林齐鸣说她消失很久了,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听到我的分析,杂毛小道忍不住地点头。
他说当时能够聚集在我大师兄身边的这些人,除了对我大师兄十分仰慕之外,主要还是物以类聚,从人品和道德上来说,这些人都是当时jīng英,很难因为我大师兄的改变,也跟着走上歧途的。
我说对,这一点很重要,说不定我们能够从这里做一些文章……
两人聊着天,结果又有客来访。
这回来的是龙虎山的赵承风,跟在他旁边的还有另外一个看上去十分有气势的男人。
寒暄两句,赵承风给我们介绍,说那是他的同门师弟,叫做赵信。
这位姓赵的师弟可不了得,是从法国大使馆的武官职位下来的,现如今转入了宗教局里,目前是总局三司的司长。
尽管不太明白这个三司到底是gān嘛的,但我们却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可是个大官儿。
另外赵承风还说了,这位赵信,是张天师的亲传弟子。
最信任的弟子。
他可以代表龙虎山天师道,与我们谈事儿。
大家重新回到了客厅这边来,老阿姨也刚刚将这儿收拾好,瞧见又有人进来,虽然没有说什么,却忍不住叮嘱了杂毛小道一句,说不许再发脾气了啊?发脾气,也不许拍我桌子……
杂毛小道连忙赔笑,说不会,不会的。
老阿姨拿着撮箕离开了,赵承风落座,说这是怎么回事?
杂毛小道不说,而我则简单讲了两句,说余佳源过来了,要把朵朵作为同案犯给带走,去总局审问,被我们制止了。
听到这话儿,赵承风皱着眉头,说这事儿不对啊,余佳源他是外联办的人,与这件事qíng根本无关啊……
布鱼道人与这案子无关,这是我们都清楚的事qíng,他受了谁的指使,我们也清清楚楚。
我们只不过是不想摆开来谈而已。
而赵承风这样故意的说一下,表明了是想要挑拨离间,我和杂毛小道也都明白。
赵承风不是什么容易合作的对象,必须时时防备,这是我们之前就有心理准备的,所以也并不意外,双方坐了下来,随意聊了几句,然后赵承风开始跟我们谈起了今天发生的机场爆炸案来。
他告诉我们,那个魏蔚,的确是他手下部门的人,不过刚入职不久,连他都没有觉得脸熟,她所说的话语,都是诬陷,是故意挑拨离间。
事实上,赵承风根本就不知道我们乘坐的哪个航班,也并没有想过要接待我们的行程。
他知道我们肯定会有自己的考虑,双方也不过是合作的立场而已,怎么可能越俎代庖?
听到了赵承风的自我剖白,我们都没有什么反应,杂毛小道说现在呢,事qíng到底查得怎么样了?
赵承风说魏蔚的背景已经查过了,她不是修行者,而是真正的学霸,人大研究生毕业,分配到了总局这边来没几个月,而她父母在赣西农村,一切安好,只不过有一个哥哥在京都,是个二混子,从侧面了解,应该经常找魏蔚借钱,并且有吸毒的嫌疑,目前处于失踪状态……
听完这些,杂毛小道没有再追问后面的事qíng。
这人一吸毒,什么事qíng都做得出来,出卖和bī迫自己妹子的事儿,简直是可以预计得到的。
对于这样一个人,他是死是活,对我们来说都无关紧要。
我们又不是魏蔚,也不是他父母,没必要关心。
赵承风继续说,不过后面的线索已经断了,开车的司机啊,还有那辆商务车啊,这些线索都断了,幕后那人处理得十分老道,很难有继续进行下去的空间。
也就是说,机场爆炸案,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下马威,让我们小心一点,也疑神疑鬼。
杂毛小道问赵承风,说你觉得凶手可能会是谁呢?
赵承风看了一眼旁边的赵信,然后直言不讳地说道:“凶手是谁,这事儿很难猜,不过除了黑手双城,其实还有一位,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想过。”
啊?
如果赵承风一口咬定是杂毛小道大师兄,我们或许只是觉得他在搬弄是非,但说出另外一个人选来,倒是引起了我们的好奇心。
杂毛小道问是谁?
赵承风开口说道:“那个人叫做王员外,不知道你们可否有了解?”
王员外?
杂毛小道的目光凝聚了起来,说你的意思,是因为那个太皇huáng曾天剑主?
第六章 林齐鸣深夜来访
赵承风来了又走,不过却给我们带来了三个消息。
第一个消息就是沉寂了几年的千通集团又开始活跃了起来,在国外频频出击,生意都做到了俄罗斯去,而千通集团的少当家王员外也再一次的露面。
不过他首次公开的露面,却是在俄罗斯的莫斯科,与一位石油寡头的会面,商谈收购符拉迪沃斯托克一处大型农场的案子。
符拉迪沃斯托克又名海参崴,俄语里面的意思叫做“东方统治者”。
这个城市位于俄中朝三国的jiāo界处,三面临海,拥有极为优良的天然港口,是俄罗斯在太平洋沿岸的出海口。
多年以前,这个城市是属于中国的,后来在第二次鸦片战争之中,沙俄与清政府签订的《中俄北京条约》中,清政府割让了乌苏里江以东包括库页岛在内的约40万平方千米的领土,其中就包括海参崴。
第二个消息,就是龙虎山天师道决定全力支持我们的行动,提供关于信息以及上层力量的帮助,务必让陆左沉冤得雪,不让英雄流血又流泪。
第三个消息,也是最重要的消息,那就是陆左的案子,将会在三天之后的中午两点,于宗教总局的秘密法庭接受审理。
赵承风告诉我,说他们这边会尽量帮我们弄到庭审的资格,还有出场证明。
他也希望我们能够提供一些有关的证据,好多一些把握。
对于赵承风的这个要求,杂毛小道表示无能为力。
此事是由陆左来决定的,至于我们,对于如何证明他在大凉山一案中的无辜并不知晓,至少我个人是没办法说清楚的。
事实上当时杂毛小道在东海一带,也没办法了解当时的qíng况。
赵承风有点儿失望。
他说如果是这样的话,事qíng的不确定xing还是很大,希望你们能够有心理准备,毕竟处理这件案子的专案组,好像把证据做得挺扎实的,空口无凭的话,并不容易翻案。
谈完这些,赵承风起身与我们握手。
旁边那个几乎一直一言不发的赵信也站了起来,挨个儿跟我们握手。
不知道为什么,他虽然一直沉默,但我却总是忍不住地打量着他。
这个人给我的感觉,比赵承风的印象还要深刻。
这儿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但他的城府绝对很深,并不是赵承风的跟班,我甚至感觉他在龙虎山的地位,比赵承风似乎还要高一些。
因为我感觉得出来,赵承风对待这位师弟,隐约间很尊敬,甚至有点儿讨好的意味。
当然,这仅仅只是感觉,并不足以为信。
赵承风离开之后,我们暂时闲了下来,想起赵承风刚才的问题,我们便找到了朵朵,询问起了当日的事qíng来。
对于当日之事,朵朵的记忆并不太深,告诉我们的东西,也都是当日陆左曾经谈及的。
突然之间,一夜的时间里,风向就变了,四面八方的传言过来,都指向了陆左,而陆左试图辩驳,甚至试图去救人,结果给愤怒的人围攻,而宗教局的人则开始大肆追捕陆左,并且使出来的手段十分激烈,甚至有想要杀死他的意图。
因为涉及到了陆左这样在江湖上顶有名的大人物,所以宗教局那边也显得十分慎重,甚至还特地让黑手双城来督办此案。
而最后陆左却是负罪潜逃了,根本没有正面的勇气。
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其实一直以来,陆左都没有跟我们细谈过此事,甚至都没有说起他在那件事qíng之后,跟黑手双城的jiāo锋,甚至是否见面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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