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马程峰手头钱不是偷来的,不过却全都是给那些盗贼打工赚来的,也算不义之财。
大过年的,张家院里一点动静也没有,好像连电视机都没开。马程峰推门进去一瞅,里屋,常小曼倒在人家炕上正呼呼睡着呢,除了她以外,屋里再不见人影。
“常小曼!!!我不是让你看着慧芳吗?”他喊道。
小曼揉揉睡眼朦胧的眼睛说你放心,你的小美人也在睡觉呢,一直都没出过屋!“喂,你刚才叫我什么?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尊重学姐?有你这么直呼大名的吗?”
他不愿跟常小曼纠缠,找来剪子,趁着张家父母没在家,冲进了慧芳屋。人家这叫少女闺房,农村十分讲究这些,未结婚的女孩闺房除了父母外,别人是不能随便进的。
张慧芳睡的很沉,没有被他推门得动静吵醒。她佝偻着身子,后背朝着外边,把脸扭到了炕里。
“看,我说她睡着了吧?你就知道冲我吼!”小曼埋怨他说道。
二人轻手轻脚地走到炕边,探着脑袋往前一瞅……
“唉呀妈呀!”吓的常小曼大叫了出来。炕上的张慧芳睡的很死,真赶上死尸了,脸上惨白惨白的,一点活气都没有,如果不是闭着眼睛的,那表情竟跟死去的赵月月不差分毫。
“没事,地魂丢了阴气重,嗜睡,正常!学姐你去门口给我盯着点,千万别让人撞见。”马程峰脱了鞋往炕上爬。
“哎?有你这样的吗?你跟你的小美人……那啥……我给你把风?”
他赶紧解释:“哎呀!我剪点她的头发!你想哪去了?”
小曼出去后,马程峰用塑料袋接着,咔嚓咔嚓剪去张慧芳的头发。黄扎纸说,头发越多越好,他可没含糊,人家慧芳留了一头披肩发,等剪完了,直接变成齐肩长的荷叶头了,幸好他下手有分寸,没剪成豁牙漏齿的。要不然慧芳醒了都得找他拼命。
他取出一根细针,在慧芳指尖上戳了下。
“嗯……”睡梦中的慧芳轻轻呻吟了声,但没醒。
他把慧芳的指血抹在塑料戴上,跳下炕,带着常小曼快速朝自家跑去。外边温度低,滴水成冰,鲜血立刻被冻了起来,也不至于蒸发或晒干。
从慧芳家出来要经过王家,只见王家院里人不少,张家父母还跟王家人客套着。临走时候好像还接过一张存折。黄扎纸说的没错,他们两家已经在商量婚事了。看来这闺女也不是很亲,一张存折就买走了。不免马程峰感慨起世态炎凉。
正文 第98章 扎纸禁术
王家东屋里敞着窗帘,窗户里露出两双眼睛,王友辉和他大舅老沈头正诡异地冲马程峰笑着。
黄扎纸很守时,胳膊底下夹着纸人站在小院里焦急地等待着,见马程峰二人回来,赶忙迎了上去。
“得手了吗?”
马程峰打开塑料袋,里边是一袋子柔顺的头发,估计有收头发的看见了能给开个好价钱。
“够了!你俩先别进屋。把这些交给我吧!”黄扎纸夹着纸人,拎着一袋子头发,推门进屋,然后反手关了门,又拉上窗帘,好像不愿让外人窥探自己祖传的本领。
常小曼凑到窗根,踮起脚尖往里看,但窗帘挡的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见。
“哎?黄师傅是不是在施邪术呢?”她问马程峰。
“嗯,可不是邪术吗?那可是我花五百块钱买的!他要不好好给我弄,我就得找他退货!”马程峰把她拽了回来。
人家那是祖传的老手艺,密不外传,就算马程峰想学人家也未必愿意教。这种传统手艺基本都是传男不传女,黄扎纸这么大岁数了还没娶上媳妇儿,无儿无女的,看来这手艺日后是要失传了。
大概十多分钟后,黄扎纸推开了屋门。他俩兴奋地冲了进去,只见屋里边站着一个女人,那人背对着他俩。那窈窕的身段,那碎花棉袄,那乌黑的秀发,背影竟跟张慧芳一模一样。
“我靠……邪了……这……前辈,您这是怎么做到的?”马程峰惊道。
“咋样,现在觉得你那五百块钱花的还冤吗?”黄扎纸说起自己的手艺颇感自豪。
常小曼转到“张慧芳”面前仔细观瞧着,面前的张慧芳脸色有些惨白,体重很轻,而且看起来皮肤弹性不是那么好,除此之外竟真的跟活人似的,如果不仔细看,分不出是活人还是纸人。尤其是她那双眼睛,眼中几乎都能传神了,她眼中有一股诡异的血红光彩,但看上去,眼神里在生动的泛着活气。
“黄师傅?这是两千块钱您先拿着!”常小曼毫不犹豫地把身上带着所有钱都掏了出来。
“常姑娘你这是要干嘛?你家又没死人,扎纸人不吉利!”黄扎纸没敢收。
“快快快!明天给我扎个马程峰出来,我要把它带回去贴身保护我!到时候那九命猫就不敢来找我了!”
马程峰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捂住了自己头发。他心道,这黄扎纸就是个奸商,真要是收了常小曼的钱,肯定要来偷自己头发。
“哎呀,好了好了,你俩别闹了,程峰,把张慧芳的生辰八字给我用黄纸写下来,贴在她胸前吧。”
马程峰照做,提笔写下慧芳的生辰八字。纸人身上穿着衣服,自然的,衣服也是黄扎纸画的。他红着脸,往前凑了一步,掀开纸人外边这层衣服,又缩回了手,有些尴尬。这纸人几乎可以乱真,无论是神色还是面容身材,跟活人没什么两样,望着那纸人惨白的脸蛋马程峰总觉得站在面前的是活生生的张慧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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