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画里边,快点!”黄扎纸摇了摇头说道。
等他把慧芳的生辰八字贴在纸人胸口处的那一刹那,竟仿佛觉得纸人胸口下好似传来了心跳,吓的他后退两步,一脸惊恐指着纸人说不出半个字来。
“常姑娘一会儿留在家中,为我护法。程峰把纸人带到张家,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就算是绑也得把慧芳弄回来。一旦我开始做法,这纸人便再不是纸人了!明白了吗?”他语气十分凝重。
“您的意思是说,让纸人代替慧芳与友辉哥行夫妻之礼?”马程峰问。
“怎么,有何不可吗?”黄扎纸对自己手中的这件完美艺术品十分自信。
马程峰与常小曼对视苦笑,虽说这纸人扎的惟妙惟肖,几乎可乱真,但它到底是纸人啊?且不说纸人能不能动,能不能走。王友辉和老沈头又不是傻子,纸人和真人都分别不出吗?
黄扎纸见他俩不信,又微微一笑说:“你忘了,我可是包售后的呀。”
不管他怎么说破了大天去,纸人就是纸人!马程峰说:“前辈,我也不是很富裕,要不您再把那五百块钱还我吧。”
“嘿嘿……”他又笑了笑,夹着纸人,把纸人放在小院里,然后伸手把马程峰和常小曼推了出去。“我施法时候你俩绝对不许偷看。”说罢,反手关了门,就听屋里边他一直在大包里鼓弄翻找着什么东西。
片刻后,锣声响起,铜锣敲击的节奏很古怪,断断续续时缓时慢。正当马程峰和常小曼不知所云时,身后那纸人,竟张开双臂朝马程峰抱了下来。
“哎?”吓的马程峰打了个激灵,被纸人抱了个满怀。此情此景可是把他吓坏了,要是真的慧芳投给他温柔的拥抱倒是惬意的很,可这……可这分明就是一个冰冷的纸人啊!
站在一旁的常小曼看的哑口无言,那纸人张开双臂抱住马程峰时,明明双眼在眨动,眼中真情流露,好似怀中抱着自己倾情爱慕的心上人一般。那绝对不是个纸人,跟活人没什么分别,它已经拥有了正常人的表情。
而且马程峰被她抱住的时候,分明感觉到了它身上的重量和少女的体香,那种气味跟淳朴的张慧芳很像,只是纸人的身体还是冰冷的,没有活人的温度。
“小子,还要不要跟你的小美人来更亲密的举动啊?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屋中,黄扎纸大笑。
“前辈!两千块钱!快给我扎个马程峰!我要大一号的,壮一点的!”常小曼乐得直拍巴掌。
黄扎纸祖传的这门手艺果然名不虚传,看的马程峰瞠目结舌,这可不是神了吗?绝对可以以假乱真!
东北到了过年时候天黑的很早,下午不到五点钟已经是圆月高照。马程峰和常小曼趁着月色夹着轻飘飘的纸人跑到了慧芳家屋后。听屋里动静,好像一家三口正在商量什么。今儿下午都没叫他去吃饭,肯定有什么事不愿让他知道,八成就是慧芳跟王友辉的婚事了。
正文 第99章 瞒天过海
不大会儿,慧芳面无表情地从大屋走了出来,他的脸色还是惨白惨白的,地魂丢失缺少活气。
马程峰速度极快,披着避尘衣身子一晃,突然出现在慧芳身后,没等她反应过来呢,一掌劈了下去,正好劈在慧芳脖颈子位置,这一掌的力道恰到好处,多一分就得骨折。慧芳口中闷哼一声顺势倒了下去,马程峰捂住她的嘴,扛起她翻墙跑了。这边,常小曼见马程峰得手,赶紧夹着纸人推开慧芳的屋门,把纸人放在了慧芳炕上。
“哎?你这城里丫头咋不敲门乱闯呢?”也许是外边的动静有点大了,张慧芳他爹推门呵住了做贼心虚的常小曼。
常家大小姐从小娇生惯养,虽生在江湖世家可却从没做过这等鸡鸣狗盗之事,吓的她不知如何解释。
“我告诉你啊,这两天不行你和程峰再来找我们家慧芳!免得坏了我闺女的终身大事!哼!”慧芳爹推开门往闺女屋里看了看,就见屋里闺女正躺在炕上睡觉呢,这才放小曼走。
马程峰扛着张慧芳,一路专挑人少的道走,幸好入夜后屯子里乡亲们没几个出来串门的,一直到家路上也没撞到其他人。他进屋把慧芳平倒放在炕上,赶紧伸手试试她的鼻息。
“放心,死不了啊,就你那点小力气吧!”黄扎纸早已把香炉摆在了炕沿上,然后关上灯,在香炉中插上三柱清香,又点着了一根蜡烛,小屋里变得十分昏暗,烟气从香炉中渺渺升起,显得极为诡异。
不大会儿,常小曼也跑回来了,说那边一切都准备好了。
“前辈,那我现在还需要做什么?”
黄扎纸说,我料想一会儿八点以后,王友辉会带张慧芳去破庙找老沈头,你无需揭穿他,一路跟着,到了破庙后隐藏起来。
“记住,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能露头!”
“万一他俩拜堂成亲怎么办?一旦夫妻之礼结成可就来不及了!”
黄扎纸说:“你仔细看好了,老沈头会拿出那个寄魂娃娃,只要他拿出来,你立刻偷走,什么都别管,马上回来!”
“要是偷不来呢?”马程峰不是不相信自己的本领,而是怕自己斗不过老沈头,昨日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身上有一股无边的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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