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亲师父!
爷爷对女色无所谓,但毕竟是个男人,有一次问师父为啥如此厚待他,师父说没为啥,就是任性。
后来爷爷才知道,师父是让他留下血脉。博山观毁了他一个儿子,师父送他后代遍天下,反正就是走到哪玩到哪。
听爷爷说想讨要真武像,吴云虚心中冷笑,你他吗可真敢开口啊,有没有你不想要的?为了得到牛骨刀害了儿子,为了保住真武像,说不得也得害个老子。
吴云虚捋着胡须说:“师弟呐,这真武像倒是可以送你,可有件事你不知道,前几年山后的村子发瘟疫,一村人死后化为厉鬼,师兄将真武像埋在村里压着他们了,要是你取走,岂不是会生灵涂炭?不过既然你得了师叔的衣钵,想必道法高超,这样吧,你先回家,三日后咱们师兄弟一起进山将恶鬼收了,师兄换份功德,你也取走真武像。”
“有事弟子服其劳,杀鸡焉用牛刀?师兄不必劳动,这种小事师弟去处理就好。”话说的漂亮,可落人耳里却不舒服,爷爷的话等于说吴云虚没用,爷爷一人可以摆平那些恶鬼,吴云虚却得用真武像镇压。
其实爷爷对吴云虚看不上眼,还是他师傅搞鬼,从收了爷爷做徒弟之后,老观主就一直说吴云虚的坏话,什么吴云虚与他师傅一起排挤老观主,什么吴云虚面慈心狠,假仁假义。爷爷还以为师傅当年得了道统,那些师兄弟不满意处处刁难他,可实际上老观主是为了划清关系,让爷爷以后报仇的时候不用看他面子。
吴云虚见爷爷要自己去,满口答应,便叫他下山休息,顺嘴嘱咐了一句:你那儿子就先别回家了,你虔心修养三日,不然见了儿子少不得心神激动,反而不好,我派人接他来观里,等你收了恶鬼,咱们再同门承欢。”
爷爷说好,便下了山,吴云虚冷笑着叫李三与刘碧珍出来,先是破口大骂,爷爷明明已经学艺,怎么李三又骗他说是在外经商。
李三陪着小心道歉,吴云虚懒得搭理,交代给刘碧珍一个任务。
取爷爷的脑顶旋上三根最长的头发,取爷爷的右手无名指的指甲,左脚大拇指指甲,取爷爷旧衣裳一身,取爷爷床铺下干草一捆,取爷爷中指血四滴,取爷爷剩饭半碗,再找七支弓箭,务必是沾着爷爷皮屑的,要是能沾上血,就最好不过,最后,他还要爷爷的生辰八字。
这简直是吹牛逼的要求,头发指甲还好说,可最长的三根怎么找?还有四滴中指血,别人扎破手都是赶紧伸嘴里止血,刘碧珍抓着爷爷的手往碗里挤血算怎么回事?更别说是生辰八字,刘碧珍根本不知道爷爷哪天的生日。
扭扭捏捏将为难之处说了,吴云虚根本不在意:“自己看着办吧,三更之前没把东西送来,贫道收拾包袱跑路,你们有能耐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他,没能耐,就等着被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
第七十九章 爷爷讲故事6
爷爷一路下山,嘴里哼着山村小调,脚步轻快脑中对以后的生活做出规划,这些年跟在师父身边也存了不少钱,将家里的房子翻盖一下,再买上几亩田地,余下的就给儿子做生意,有真武老爷像坐镇店铺,牛鬼蛇神霉运全都退避,还怕不财源滚滚?若是儿子有兴趣也可以学学道法,平地飞升不敢说起码能多混几年阳寿。
家中的妻子虽然年纪大些,可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道怎么保养的,一颦一笑,一扭一动,都风骚的能掐出水来,那肌肤还如二十多岁的女人一般光滑细腻,白日里陪儿子做买卖,晚上再和婆娘亲热一下,想想还真有些小激动呢。
心里美滋滋,脚步更快起来,爷爷想着刘碧珍的风情,小腹腾起一股欲火,就想赶紧回家温存一番,可正走着,前脚绊了后脚,吧唧一声摔在地上,脑袋鼓起一个大包。
爷爷会平地摔跤?显然不可能,他早年练武,之后又跟师傅学养身功夫,虽不说身轻如燕,陆地腾飞,可三丈高的墙头也是一纵身便跳进去,就算脑中瞎想着被石头绊了,也能及时扭身使个铁板桥的功夫定住。
事出反常必有妖,爷爷揉着额头掐指算命,可有话说:不算己,不算亲,不算友朋,不算邻,他算来算去也算不出个所以然。
毕竟做了十三年的道士,算不出由头也有其他办法,爷爷依旧下山,到了山脚下见到一个骑着青牛,穿着开裆裤的小男娃,顿时计上心来,走去说:“小娃娃,想吃糖么?”
“想。”
“你帮伯伯个忙,伯伯给你买糖吃。”
“说。”
爷爷让小娃从青牛上下来,面对着太阳眯起眼睛用余光扫视,这小娃娃可了不得,本身年幼命火旺盛,又时常与青牛作伴,眼睛毒的厉害,爷爷站在太阳下,沉心静气闭上眼不做动作,任清风拂身,凭灿阳照耀,冥冥中的一点业力更加凸显,小娃看了一阵,开口说道:“伯伯,你怎么朦朦胧胧的?”
爷爷急问:“是不是有团雾气笼着我?”
“对。”
“什么颜色?”
“黑雾,中间有一点红光。”
厄运兆头,血光之灾,爷爷顾不上多说撒腿就往家跑,小娃在身后叫到:“老伯,我的糖呢?”
“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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