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是啥?别给你那些女人乱起名,这个林月在哪?”
“回家了,小芸介绍的,她俩是好姐妹。”表哥狐疑道:“你不会怀疑她吧?前天林月还用家里的电话跟我联系过,她确实在广东。”
“芸姐的事也不是近身才能发生,表哥,其实我也觉得秦哥应该不会杀人吧?这种本事可不是随便冒出来个人就会的。”
表哥冷笑:“他不会,架不住对面有人教他呀!”
“为什么不能教林月?”
“方航你疯了吧?林月和小芸关系很好。”
我扶起流血不止的秦江说:“秦哥和芸姐的关系也不错呀!秦哥,林月和芸姐最近有没有结仇?”
秦江想说话,沉沉半天老实道:“没有,但我和小芸也没仇,她是个心思玲珑的女人,上次提了一下见我有些犹豫,便没那想法了,我犯不着杀她。”
就在这时,齐健却很淡定的说了一句话:“赵老板,如果秦江真如你说的不愿意娶李芸,那就不是拘魂而是真的杀了,怎么会等你处理尸体再偷走?小居士,既然李芸没死,我觉得只有两种原因,要么李芸对这个人有用,要么这个人舍不得杀李芸。”
“那就是林月没错了!”
表哥恼火地说:“可林月搞出这么一通做什么?吓唬人玩么!”
“赵老板?你们说的林月,是不是大眼睛,短头发,一米七几身材很好的女孩?”
第一百一十章 请倌人
谁也没想到小憐会忽然说出林月的身材相貌,但看表哥的脸色,小怜没有说错。
小怜觉得表哥有些恐怖。凑到我身边嗫嚅道:“两个月前我去给张老板送账本,在他家见到林月穿着浴巾,很随意的在沙发上看电视,以前经常在你们這里见到她,事后我随口问了一下张老板,他说瞧见林月长的不错,就找她玩了几天。”
表哥阴沉着脸说:“具體在什么日子?”
“十五到二十号吧,我记不太清,但每月都是这几天给老板看账本。”
表哥重重在床上拍了一巴掌:“这个贱货。两个月以前她说有急事要回家,当時店里生意不好,我还想跟她一起回去,可林月说父亲重病,没个准备忽然见我怕會有危险,我没多疑,还给了她五万块钱,没想到跑去对面给我带了个绿帽子!”
我好笑道:“你頭上早就绿了,林月是干嘛的?这种女孩你还准备见她家人,我二姨知道非得砍死你!”
表哥瞪我一眼,秦江小声解释:“林月是小芸的朋友,大学生,听小芸说与碗哥在一起时还是个雏。”
“她说是,你们就信?我还是处男呢,谁信?”
表哥蔑视,冷哼道:“我信。”
秦江不好意思回答。但摆明也看不起我,只有齐健上看下看,来了一句:“小居士,看你红光饱满,眼角有劲,额上头发根根乍起,好像还真是元阳未泄的童身。”
“行啦行啦,我练童子功,不然也是三妻四妾的大男人,又不是说我的事,瞎操心什么。”防止他们继续纠缠,我急忙说:“表哥,咱也别瞎猜了,照顾好芸姐的身体,等他们着急便是,我去上个厕所。”
这一趟扬州行真是有些麻烦。若是爷爷在,恐怕早就解决了。
好想爷爷浑浊的眼底那一抹洞察万事的神光,好像没有什么事可以难住他,他坐在院里的台阶上抽着烟锅子,肩膀上斜搭着灰色干硬的毛巾,丘壑深皱的老脸埋在一片烟雾中,总有种让人心安的气度。
那时老牛卧在树下,虎子趴在墙角,桃花还开着。妞妞还在屋里熟睡,山顶还有让我心想着的人。
深吸一口气,赶走四面挤压来的空气,默念一句爷爷告诉我的话:今日入红尘,一身泥泞,他日冲天起,满心欢喜。
如今只有虎子还在,不能让它也离开。
咦?我的狗呢?怎么回来也没听见它叫唤?
“表哥。”急冲回屋里,我怒道:“我带来的狗在哪?你要是给我炖了,咱们这屋里的人就都别活了。”
“没有,脏兮兮的土狗,让我关在黑屋子里了。”
他打开走廊的灯,带我向一楼拐角的房子走去,越靠近越感觉不对。虎子耳目灵敏,每次听见我的脚步就会狂吠,怎么现在如此安静?我顾不上等他开门,直接一脚踹开冲进去,黑压压的什么也看不清。
表哥开灯,指着堆成小山的麻袋说:“这不是睡着呢?”
“虎子,过来。”
虎子收尾相接,缩成个圆圈,毛茸茸的尾巴平铺在地上,一点也没有灵动,我以为它饿昏了,想抱到外面透透气,却发现它全身僵硬,硬的像是冰箱里冻了好几天的猪肉块。
手一哆嗦,我推它脑袋,触手确如碰了一具尸体,冰凉,干硬,就连身上的毛都软趴趴的垂了下来。
“操,老子的狗。”我将它抱紧怀里,肩膀撞开表哥跑了出去,把虎子放在一楼的圆桌上,可虎子的头埋在身子蜷起的小腹上,看不出是流了血还是中了毒,但有一点可以确信,它没了鼻息和心跳。
没有准备的就感觉鼻子发酸,眼睛苦涩,手搭在虎子身上却赶不到温度与颤动,我对着表哥怒吼道:“你他吗对它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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