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上学时有个什么染色体的理论就解释过,生不出孩子并不一定是女人的问题,生男生女决定于男人,可大家都被封建思维荼毒了这么久,作为女人还是有些内疚,明知道与自己无关依然怪自己没能替婆家传宗接代。
所以彭叮那时就想,我主动帮你们浇血,要是还生不出来就不能怪我了吧?
想法是好的,她也憧憬着以后的生活,可惜事情总没那么简单。
地里冒出一块金子,向下挖掘个几十米说不定能找到一座金矿,海里的冰山露在水面上的也只有一角,许多问题暴露出来后应该以防微杜渐的心态去遏制,彭叮这一次顺从了他们。三个月后,这家人愚昧的一面就如大海骤然消失后露出的冰山,大到彭叮无法面对。
心里期望他们的方法有用,彭叮对床头婆的关注多了起来,每夜被盯着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尤其是造小孩的时候,她甚至能感觉那种目光带着艳羡,企盼,嫉妒。
感觉越发厚重,彭叮的心里毛毛的,即便矮男人威猛如一头大象她也无法欢喜,终于在三个月后她被这种无形的压力折磨的筋疲力竭,趁家里没人。给床头婆婆洗了个澡。
她对床头婆寄予期望也不是没有根据,从床头婆被送来至洗澡时已经渡过四个月,月月淋血,虽然每月就那么几天还不是二十四小时不停的流,可每月的量也够成年人洗把脸了。
这么多血淋在床头婆身上没有一点反应,依旧是黑黝黝,带着棕色的木纹,那些血好像都被吸收了一般,这样神异的小木头人,应该有些本事。
彭叮认为这床头婆再不济也有喝血的本事,既然能喝就说明它有生命,那窥视她的也许就是床头婆,而血则是床头婆的维持生命的食物。
彭叮要给她浇水,把它肚子里的血洗出来自然会死掉,也就不会再监视她。
水龙头下哗哗的沐浴,彭叮感觉那米粒般大小的眼睛好像射出一股戏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床头婆的嘴角也有微微翘起,摆出嘲讽笑容的意思,这一切都是她的感觉,其实床头婆还是原本的模样。
被心中的魔威吓,彭叮更要灭了床头婆,光用水淋还不够,拿了鞋刷子开始刷,还沾了洗衣粉。
清水从床头婆头顶流到脚下后就变成血水,彭叮虽然害怕却觉得这个方法不错,她就一直刷呀刷,刷了快一个小时,血水没有变淡的趋势。
“正常人的血很粘稠,那天流下来的虽然不是纯血,可看上去也很红,照那个速度流上一小时都够小孩子游泳了,但给人的感觉就是还有好多血要流一样。”彭叮的脑袋靠在我怀里,喃喃地说。
一个小时不够就两个小时,最后从早上八点半一直刷到十一点半,彭叮感觉双手都要被水泡化了,可床头婆的血液依然没有流尽,她感到有些害怕,再加上还要做午饭就没有继续,用卫生纸擦干了就放回原位。
入夜,矮男人回来,闲聊几句就开始睡觉,彭叮忽然觉得被窥视的念头弱了许多,她认为白天的施为奏效,决定明天继续。
可未来的一周生意忙碌,彭叮没时间给床头婆洗澡,眼看着第七天傍晚准备回家,一辆拉货的大车忽然冲进了矮男人家的水产铺子。
这一车是他家进的货,已经付了钱,铺子里的货物也是收了钱准备出售的,一场车祸导致矮男人家的生意血本无归,他还被货架砸断了一条腿。
入院治疗,彭叮一直陪床,矮男人的母亲哭哭啼啼一番后居然回了柳州老家的小村,说是要给儿子祈福。
老太婆走了两天,归来时满脸阴霾,什么也不说却对彭叮冷若冰霜,就这样过了一个月,矮男人出院,生意失败让他心蒙了一层阴影,回家后还在思考卖了房子和车子能不能赔偿损失时,老太婆忽然发难,尖声质问彭叮对床头婆做了什么手脚。
彭叮也不傻,当然不会实话实说,可老太婆自顾自的告诉矮男人,她回老家后去见神婆祈福,可神婆却不见她,在院子里跪了两个多小时,神婆才现身说这是报应,有人毁了床头婆,大仙发怒就降下灾难。
老太婆是个迷信的人,对这种说法深信不疑,她没有解释反而立刻问谁对大仙不敬,神婆神神叨叨的跳舞唱歌,最后给了结论:大仙说是你家媳妇做的。
矮男人听后便怒视彭叮,彭叮脸色惨白,只好嗫嚅着将一切说了,却没想到以前还很温柔的矮男人变成暴怒的野狗,伤势还没痊愈不能追着彭叮打,但他手里有根拐杖,劈头盖脸的来了一顿野狗滚法。
矮男人的母亲冷眼旁观,并未劝阻。
这一场家暴让彭叮肝肠寸断,远嫁他乡却得到这样的待遇,万念俱灰之下连死的心都有了,萎靡在地上喊出离婚两个字。
老太婆却冷冷的说:“害了我家还想走?我已经求神婆帮忙,床头婆婆就附在你身上,不给我家生个儿子出来,你就等着死吧。”
第二百八十一章 两年酸楚2
彭叮并不知道具体的术法是怎样,自那以后她被矮男人关在小屋子里,十天是一个周期,不同房就会浑身难受。时而如火烤,时而如冰冻,而这种感觉并不是每十天爆发一次,是一天比一天重,如果她不想受折磨,就得夜夜陪他睡觉。
最开始彭叮有了离婚的念头后拼死挣扎,宁可被锁在小黑屋也不上床,最长的一次抗了十天,她趁机会偷了钱和身份证逃跑,可第六天就被刀割一般的疼痛折磨的昏死在路边,又被人按着身份证的地址送回了家。
52书库推荐浏览: 属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