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闹鬼了,说说床头婆婆的事。”
彭叮转身,并没穿起衣服,坦然的说:“三年前我跟着他来到广西结婚,可过了半年都没有孩子,他家又比较传统,不去看病反而逼我喝一些恶心的汤药,可即便这样依然怀不上孩子,又过了半年,他妈送来一个木头刻的小雕像。”
这雕像就是床头婆婆,当时彭叮只知道这是求子的神仙,心中鄙夷这家人迷信却还是听从婆婆的吩咐把床头婆放在床头,每天夜里睡觉前矮男人都要拉着她一起给床头婆磕头。
那位出租车司机说的没错,想要床头婆发功就得在她的注视下行房事,起先彭叮与矮男人就是这样做的,可两三天之后她就感觉不对劲,每天夜里有种被盯着的悚然感,不单单是亲热的时候,只要夜幕降临她又在卧室,无论走到哪里都感觉脊背发凉。
当时彭叮并没有想到床头婆,她认为那仅仅是一个巴掌大的木头人而已,可日子久了又被她发现一个疑点,就是矮男人忽然变得龙精虎猛起来。
这种羞涩的问题让彭叮说的很犹豫,总是一句话说到最后就没了声息,怪不得她刚才啰啰嗦嗦不想告我,除了对床头婆的畏惧,更对我羞于启齿。
“小叮当,咱俩还有话不能说么?”摸摸彭叮的狗头,这样会让我显得很高大,无形之中衬托她比较微小,容易让她吐露心扉。
听到年幼时的昵称,彭叮咬着嘴唇流泪,却犹自坚强不肯哭出声,她在我腰间狠狠捏了一把:“这事都怪你,要是咱俩结婚,我也不用受这么多苦。”
“没事,哥哥这不是来救你出苦海了?可即便找不到我这么优秀的男人,你也不能找那样的男朋友吧?丑,矮,穷,还打女人。”
“最开始不是这样的,你听我慢慢说吧。”
彭叮上大学时与矮男人是同学,当时他还号称广西小土豪呢,家里做水产生意,靠着甜言蜜语把彭叮拿下,彭叮的家人全部去世后,她就嫁到了广西,不得不说的是这矮男人不但身高矮,在男人最在意的那方面也矮人一头。
可自从床头婆来了之后,他就变得威猛起来,而于此同时彭叮也有了被盯上的感觉。
我不知道她脑袋里装着什么东西,可根据高中时大大咧咧的性格就能看出来这是个豪爽的女人,这代表了什么呢?代表她看过小电影,满脑子小电影模式。
在这种思维模式下,彭叮想到了很龌龊的方面,她以为矮男人有了某些病态的爱好,比如说偷窥癖。
这种事在夫妻之间可以理解,即便彭叮不能理解,远嫁他乡又没有娘家人也只能打落牙齿吞下肚,可她担心偷窥的并不是矮男人,而是更加病态的爱好。
于是她要调查一番,也买了监控摄像头装在家里,想看看是否会有另一个男人出现,也就是这样让她看到了真相,在她经期时,她的婆婆用很龌龊的手法取了经血淋在那小木人上面。
她的第一个念头--这一家子人是变态。
第二百八十章 两年酸楚1
彭叮的反应不算离谱,正常都会认为这是变态行为而不往闹鬼邪术之类的方面联想,我第一次见到左红莲就知道闹鬼也是因为碗子村的传说和来历太邪门,彭叮见到婆婆往木头人上滴血就觉得她是心理变态。既然心理有问题,她要求助的对象自然人而不是拜神。
遇到这样的事,当然要对亲近的人求助,可脑中回想一番,她赫然发现自己处于举目无亲的境地,整个世界,找不到一个可以相信的亲人,矮男人当然是亲人,可他很难依靠,因为这个变态是他的母亲。
“其实那一刹那我就想到了你,可思前想后还是没给你打电话。”低下头,彭叮自嘲的笑着。
两年前我在陪左红莲旅游,甚至有一次就在广西桂林,但无论我在哪彭叮也能联系到。她有我父母家的座机,能联系到他们就能联系到妞妞,妞妞知道她的处境后就会有齐健或者彭海庭过来帮她。
但她没有这么做,骄傲如孔雀自然不会轻易低下头颅,她认为向我求助是服软的事,尤其是她结婚后更不愿意让我知道她的痛苦处境。
可除了我,她能相信的人也只有矮男人,那时候两人的关系还不错,新婚燕尔的浪漫还没消失。女帅土划。
她对他说了,他反而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彭叮找不出借口,只好坦白了在家里安针孔摄像头的事。
矮男人微微一怔,随即幽幽叹息,他点上烟用一种很疲惫的神态对彭叮说了实话。
“叮叮,我们这里有个求子的风俗就是拜床头婆婆,但一般的拜法肯定不行。幸好我们村的神婆很灵,她做出来的床头婆像有特殊的魔力可以送子,所以我妈去求了一个,用你的经血浇在上面也是神婆教的方法,担心你反感这才一直瞒着你。”
严格来说这样做法并不算过分,虽然变态了些,可许多迷信的土方子都挺变态,老人家抱孙子心切可以理解,更何况婆婆担心儿媳反感,不嫌污秽的亲自做这事,说清了缘由之后也就可以解开误会。
彭叮自然不信这一套迷信,但入乡随俗的观念再加上孤苦无依的处境,她除了接受再无其它选择,而矮男人叫母亲过来说清楚之后,老太婆抹了一番眼泪,彭叮还暗自恼怒自己的肚子不争气让婆家劳神。主动将这活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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