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天枢劝他:“算了算了,别喊了。我们再搜。”
紫陌突然喊了一声:“喂!”吓了吴非一跳。
紫陌继续说话,“我觉得你自己出来比较好。躲起来早晚会被抓住。自己站出来,还有一条活路。”
吴非会意,也高声喊:“你跟他费什么话!他又不会信你。继续搜!搜到了什么也不用问,直接打死!我们还要赶路呢!”
紫陌说:“你让他自己出来不好吗?”
吴非说:“是他自己不出来的。他不出来我当然会害怕当然会打死他!我不打死他,难道让他打死我?”
他们一唱一和明显是说给那个人听的,就在阿举怀疑他们的办法到底有没有用时,他确确实实听到一个女人微弱的声音。她说:“我投降。”
吴非叫她自己爬出来。树枝一阵乱晃之后,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跌跌撞撞的扑倒在他们脚下。她一抬头看吴非,吓了吴非一跳。
她是阿金啊,前几天出发的得意洋洋的阿金。
她的衣服破破烂烂几乎遮不住身体;裸露的肩膀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极度的虚弱,像是许久没有吃过东西没有喝过水。
何婶,义庆叔和中年男人都戒备的看着她,麦天枢给她取来食物,阿金狼吞虎咽的吃着,毫无风度。紫陌叫麦天枢少给她一些,免得她暴饮暴食,伤了自己。
“你怎么搞成了这副样子?”吴非忍不住问。
阿金歇了一会,积攒了一些力气骂道:“那个没良心的大胡子鸟人!居然想撇下我不管!我呸!”
紫陌被她狰狞的态度吓了一跳。吴非“哦?”了一声似乎很有兴趣。
阿金忿忿不平的说:“他想把胖军官的车一直开下去,能开到那里就开到那里。怕他不同意就把他给杀了。他杀了军官,又想来杀我。幸亏我跑的快躲的也快。他砍了我一刀,追了一阵,怕迷了路就没再追。我在树林里躲了几天,终于等到了你们。”
她看看吴非:“我一听到你的声音就出来了。”
吴非含笑问:“这么说,他把你害的够惨的啊——你就这么好欺负?”
阿金哼了一声:“我早就调好定时炸弹放在了车子上。算准了车一到流沙去就爆炸。谁想让我死,我就让他死的比我难看一百倍!”
麦天枢被她吓了一跳,摇头叹息。
不经意的发现义庆叔竟然死性不改的趁众人不备又去动那盒糕点。麦天枢发现时,他刚好咽下一块。被人发现,他一不做二不休,举起糕点就往地上摔。阿举一枪打中他的肩膀,他嗷叫着跑开了。吴非要再添一枪,紫陌摇摇头:“随他去吧。别弄脏了自己的手。”
紫陌默默的拣起地上的糕点不说话,紧抱在怀里一言不发。那盒糕点三番两次被摔在地上,有些碎了。紫陌小心翼翼的把它包好保存起来。她那一分认真的态度,带着十分的古怪。阿举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它对你就那么重要?”紫陌点头说:“对,很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归途2
剩下的路比较好走。他们带着阿金,颠簸了十几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了流沙区。
此时已是下半夜了,万籁俱寂。他们在夜色中行了一会儿车,果然看见一辆被炸的变形的七零八散的军用车。面对自己的杰作,阿金只是哼了一声,似乎相当不屑。吴非下车检查一番,找到一节被烧的焦黑的热闹的残肢。
“瞧瞧吧,”吴非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种死法可不好看。炸药应该再多一点的,直接把人炸成灰,也算是火葬的一种新方法。像这样炸成好多块的,抛的到处都是,死无全尸,真是太可怜了。”
紫陌听的脸色惨白,那盒糕点抱的更紧了。
突然,在他们身后很远很远的地方腾起一片火光,麦天枢眼尖,最先看见,惊奇的指给众人看。阿举很难得的笑笑说:“有地方着火了。也许,有时什么东西爆炸了吧!”
紫陌的脸色由严峻忽而舒展开来。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她竟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一屡阳光照到她憔悴的脸上。她可是忍不住微笑起来。
天大亮的时候,阿金不服气的嚷了起来。她非要和吴非一组,阿举坚决反对。车上的物资分配也遇到了问题。何婶坚持按组分,中年人也同意按组分。两个人摆明了要分到多一些的东西后联合起来。
阿金不甘示弱的要按人头分。一个人和何婶以及中年人两个人吵架,吵的天翻地覆。
紫陌在一边咬着嘴唇笑,似乎很喜欢眼前的热闹场面。吴非也笑着拍阿举的肩膀:“喂,瞧瞧阿金多能干啊。终于有一个人可以和何婶旗鼓相当了。你干吗就是不要她?”
阿举说:“想要你自己要。我没有养蛇的习惯。”
吴非笑着说:“阿举,你这个人太留恋过去的东西了。这样可不太好。其实如果当初跟我们结组的是阿金,或许,你现在也不会喜欢紫陌,会认为她太文雅,不适合战斗。”
苦口婆心的劝说:“为什么不把心放开一些呢?一念之差,可能会失掉一个会助我们制胜的好搭档。你的搭档是个什么样的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可以为你做出什么贡献,对你有什么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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