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老赫也同样是这个死法,不过是死在床边的地上。”
提到老赫的尸体时,他拿着咖啡杯的手明显颤了颤。
我抓住了这个细节“除了被吓死外,是不是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其实在我们赶到现场时,发现厨房有一只死猪,也正因为它的腐臭味透过窗缝漏了出去,这才引起了报案人的注意。而在老赫的房间墙上,竟用猪血写着密密麻麻的‘饕’字,饕餮的饕!”
他说到这时显然有些后怕。
“那董向呢?”
我明显的感觉到身旁的白泽抖动了一下。
“董向没有。”
单承泽摇摇头,再次喝光了咖啡。
☆、第十章 古书再现
两宗案件可以判断是同一只鬼而为,然而案发现场却是大相庭径。
饕——首先联想到的便是传言中的四凶之一,饕餮,在诸多青铜器上均有它的纹饰。
说起来,若论神秘、威武和地位,龙在青铜时代远逊于饕餮。
白泽作为上古神兽,显然亲眼见识过它的残暴,以致于白泽适才听到它的名号后,不禁颤栗了一下。
不过据我猜测,这只是白泽无意识地反应罢了,我们倒没有真往饕餮上想。
假使是它,那老赫、董向的尸体早让饕餮吃得尸骨无存,甚至都不够它塞牙缝。
那么,老赫卧室中,满墙壁的“饕”字又该作何解释?
谐音字不大可能,如果目的这么单纯,完全可以用另一个笔画简单的代替。
亦或是为了引导警方走向误区?我当即否决了这个可笑的想法,除非对方是人,担心被警方查出,否则以白泽对它们的了解,这些鬼怪丝毫不怕被活人发现。
我在脑海中做了各种假设,同时又一一否定,最终只剩下一种解释——贪婪。
古人常用四凶来比喻人,贪婪便是饕餮的象征词。以此套在老赫这名警察身上,唯有贪污一种理解。
“你说老赫为人正直,那应当没有贪污受贿一说吧?”
“当然,”作为一名警察,单承泽即时地反应过来,“你怎么突然这么问?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饕鬄的另一层含义指人性的贪婪。”
我索性开门见山。
闻言,单承泽毋庸置疑地说道:“老赫不可能,绝对。”
“你为什么这么确定?”我奇怪他的笃定。
单承泽说道:“你说的这方面我们也有注意到,于是我们查过他所有银行账户,很正常,没有大额的资金出入,平常的花销也不大,是个十分拮据的人。此外,任何一个经他手的案子老赫从不懈怠,也不曾对哪个犯人手下留情过,常跟他一起做审讯的同事十分肯定这点。”
这唯一推测出的可能,直接让单承泽驳回了。
听他这么说,老赫确实是一个清廉的人。
那这墙上的字到底代表了什么?我怎般冥思苦想,皆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仍然认为是贪婪。”
我坐在李白家中的沙发上,双眉微蹙。
李白去了公司,于是这屋子里现在只剩下我、妲己、白泽,以及一只无时无刻都在呕吐的臭口鬼。
至于其他三只的去向,我不大清楚。
“他有没有受贿,以警方的手段不至于查不出来吧?”
妲己听了我之前的叙述后不大同意我的看法。
“我很奇怪我们干嘛要在这上面浪费时间,直接去找那只鬼不就解决了吗?”
我摊了摊手。
“重点是我神力用不出,没法找,更何况他们的死因但凡是个鬼怪都能做到,”白泽瞧了瞧正在倚窗呕吐的臭口鬼,“你要说对方像它一样,有着独有的特征那还好查。”
臭口鬼朝我们咧嘴笑了笑,而后一大堆的绿色液体再次从它的口中喷薄而出。
白泽说道:“我们只能从老赫与董向的身上找到关联线索,推测下对方是否有指定的目标人群。”
“然后?我们怎么抓?那只鬼怪一日不露出庐山真面目,它的来历对我们而言永远都是个谜。”
我欲哭无泪,今天怎么就答应的这么快呢?照这个节奏走,老赫与董向的案子永远都只能尘封在档案室里。
这时候,我不禁想到了许久未曾出现的歌谣女鬼,在老赫出事当晚,她提醒过我。
我们已经暂时排除了歌谣女鬼是那伙鬼怪的其中之一,似乎她总能准确的知道谁会在什么时间发生不幸,而且还是与我有间接或直接关联的人,这从她没有告诉我董向一事能推断出来。
当然,一切结论都建立在她是善鬼的基础上。
白泽解释道:“据我所知,拥有预测未来的鬼怪,早已不在人道,而目前尚在人道的鬼怪中,也没有任何一只可以达到知前后的地步。因此,歌谣女鬼应当是通过眼睛看见了,她或许一直隐在你的周围,观察你的一举一动,恰巧碰上有鬼怪锁定了老赫,于是出来提醒你。”
好像真是这样,她似乎就在我的身旁窥视我的一切,这种将自己无时无刻暴露在他人眼中的感觉令我登时毛骨悚然、如坐针毡。
“可害的不是我阿,她提醒我做什么?”我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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