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着手往前翻,终是在七月底的日记中找到了当日的情况。
7月28日。
今天老板在下班时将我留下骂了一通,以致于我快要赶不上与陈希的约会。
但我还得先去相楼一次,拿之前和陈希拍的婚纱照。
当我火急火燎地赶到相楼时,她正一动不动的站在柜台后。
这个小女孩似乎是相楼老板的女儿,安静又乖巧。
我态度有点差,一开口向她要相片时,近乎是用嚷的。
小女孩淡淡地点了点头,走到装有黄色信封的架子胖,开始慢慢地在里面翻找着。
难道她就不能快点吗?
小女孩把整摞信封从头翻到了尾。翻完以后,她转身又面无表情地向我询问了一次名字。
我强压怒火,又说了一遍名字,然后焦急地靠在柜台上。
当她再一次翻看着那些黄信封的时候,我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到她的嘴唇在一张一合地念着信封上的名字。
最后,她抽出一个递给了我。
我一把抓过来,赶快撕开看。
上面的确是我和陈希。
与此同时我意识到,我的钱包落在了公司。
小女孩忽然从柜台那走了出来,牵住我的手,本是冷漠的表情忽而笑了起来。
天真烂漫的笑容,十分可爱。
她说让我带她出去走走,钱就可以免了。
我最终选择把相片留下,待会再同陈希一起来。
临走前,她唤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回头看。
她的表情冷若冰霜……
日记的后面内容,无外乎是张阳和陈希约会的琐事,当他们晚上回头去相楼时,那小女孩已经不见了。
我准备继续翻看其他的日记,但就在这时,便听张阳的卧室那传来几声重响,伴随着木板砸落在墙、地板的声音,以及张阳父母的惊叫。
我当即摔下日记本,与陈希赶了过去。
只见廊道上有着诸多碎裂的木条、木屑,从一块木板上带着门把可看出,这是卧室的门。
张阳的父母站在一边,看着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道长不知所措。
道长双目紧闭,身旁散落许多黄符,脚旁掉落着一把不知何种材料所铸的长剑。
现在卧室门已经烂了,一眼就见张阳正垂着双手,低头站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颠着。
而在他的背后,趴着一个小女孩,她环抱着张阳的脖子。
果真是鬼。
“张阳!”
陈希看到张阳的模样,眼泪登时夺眶而出。
“阳阳!”
张阳的父母下意识地往卧室里踏。
我抬手挡住了他们。
小女孩与我对视一眼,微微一笑,随即不见踪影。
与此同时,张阳脚下一软,瘫倒在床上。
我舒了口气,放下手,张阳父母与陈希尽皆冲到了张阳的身旁。
“爸妈。”张阳悠悠转醒,发现一旁的陈希,道“你怎么在这?”
“老夫已将恶鬼收服,你们大可放心。”
话音一落,便见那道士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旁,满面春风、笑容满面,说了一段令我捉摸不透的话,那只小女孩分明是自己隐去的,怎么会是你收服的呢?
看来又是个神棍。
“她还会出现。”
倏然间,从门外传来一句既令我熟悉又森然的话语声。
我骇然转身。
歌谣女鬼站在门外。
☆、第九章 神棍道士
她同之前一般,留下这句话后悄然隐去。
上一次见她,还是在候审室里,也自从那之后,歌谣女鬼再也没有出现。
记得白泽说过,她是善鬼。许是因为我不经意间的一个举动,引起了她的重视,而后默默跟在我身边,在我需要的时候,现身提供一丝帮助。
以动车事故来看,歌谣女鬼还是在意我的安危的。
然而令我困惑的是,如果真是因为白泽的存在,使得她不敢现身,但为何在我遇见那只腹腔炸裂女时,她却不曾出现呢?
于是我揣测,这应当与白泽没多大关系,或者说,重点并不在白泽身上。
是古书吗?
诚然,有古书在的话,纵使面对火海刀山,我也可化险为夷。
我认为她知道这一点。
又恰巧今天我没带古书,她才因此出现的吗?
我并不认为没有古书的我,有能力吓走那个小女孩,她会消失、会放开张阳,应当源自于歌谣女鬼。
不过,被鬼上身的是张阳,并非我,故而歌谣女鬼的那句“她还会出现”有两种理解。
一是那小女孩的下一个目标是我,其次是张阳还会再次被附身。
前者可以说她担忧我的安危,但若是后者的话,便令我有些堕云雾中了。莫非她也在意张阳,或是说因为张阳是我朋友,所以她顺带的帮个忙?
可无论哪种,我都得赶紧告知在场的人,因为除开张阳本人之外,其余三位已然开始向神棍道长表达自己的感谢之意,从话语中还能感受到几许敬畏。
那神棍道长嘴上在温恭自虚,同时又露出洋洋自得的神情,道貌岸然这词用在他身上是那么的贴切。
“谢谢谢谢,多亏您,我们家阳阳才恢复正常,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您道谢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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