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仁走到窗边一看,尤美倒在楼前的大理石地面上,鲜血直流,脑浆迸裂。张家仁伸出双手,看着造成这一切的双手,痛苦地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对不起啊!嫂,我不是故意的。”
第十九章 无法逃避死亡(1)
张家琪直到早上点钟,还在酣睡,没有一丝要醒的迹象。张家仁好像一个护花使者似的,目不转睛地看着床上的妹妹,生怕一走开,她就永远都不会醒来了。
“张先生,谢谢您的合作。”一个身穿警服的年男走了进来。他左手拿着一个件,右手拿着一支签字笔,非常有礼貌的递到了张家仁的面前。“您所说的一切,我们已经备案了。如果你没有什么异议的话,请在这上面签个字吧!”
“嘘……”张家仁做了个小声说话的手势,然后站起身想出去。
这时,张家琪被年男的话吵醒了,睁开了朦胧的眼睛,迷迷糊糊地说:“二哥,你早起来了。”
“张小姐,你醒了,太好啦!我还有几件事想问你呢!”年男右手拿好签字笔,揭开了几页纸,做出了一个要问口供的架势。
张家仁眉头一皱,怒喝道:“我妹妹刚醒,你想问什么?恕我难与你们合作,请你们马上出去。”
年男解释说:“张先生,我只是想问问平日里,刘女士和张小姐有没有矛盾?”
“二哥,等等!先不要让他出去,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家琪一把拉住了张家仁的手,张家仁无奈地点了点头。
年男把张家仁的口供递给了张家琪。当她明白事情的真相以后,不相信地问:“这是真的吗?大嫂死啦?”
张家仁悲伤的点点头,说:“这都是真的。”
“啊……”张家琪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尤美的丧事是在当天进行的,不太铺张,也不太喧闹。她的丧事是如此的简单,如此的潦草,就像树上飘落了一片树,狗身上脱掉了一根毛,鸟儿身上掉了一只绒毛,一点都影响不到大树的生长、狗的奔跑、鸟儿的飞翔一样。但在一些看客刁钻的嘴里,也免不了传出张家衰落的言论。是啊!曾经多么辉煌的一个家族,从张夫人的丧礼到尤美的丧礼,这里面又透着多少的凄凉啊!那时的哀悼者、吊唁者络绎不绝,而今除去昏迷不醒的张家琪和主持大局的张家仁,真正在哭泣的也只有那三个没有成人的小丫头了。然而张风的表现却让人难于捉摸,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也没有哭过一声。
丧事过后,张花,张月和张雪来到了张风的房间。她们想知道:为什么张风在丧礼上没有流一滴泪没有哭一声呢?抱着洋娃娃的张花首先发问:“小风,妈妈死了,你为什么不哭呢?”
张月也质问道:“是妈妈对你不好吗?”
只有张雪,没有兴师问罪,她站在了张风的一边,嘟囔着说:“也许二哥自有他的原因吧!”
在认真做着数学题的张风,把笔一停,抬头看了一下张雪,极神秘的说出了一句让三个小女孩都颤栗的话:“我是在考虑下一个死的人会是谁?”
张花一听这话,把洋娃娃抱得更紧了。她颤栗着说:“小风,不许你胡说八道。小心,我去告诉二叔。”
第十九章 无法逃避死亡(2)
张风把圆珠笔在张花的面前一举,恍然大悟:“下一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二叔。”但他摇了摇圆珠笔,否定道:“不,也有可能是你、我、她,但也可能是小雪和小姑姑。但我觉得最有可能的应该是我。”张风用圆珠笔,转眼间指过了所有的人。
张月对着玩具狗,仿佛跟人说话一样,嘟囔着说:“小狗狗,有你在我不会害怕的。你会保护我的,是吗?”张月抱着玩具狗站起身,说:“走了,找贝贝玩得啦!”
张月抱着玩具狗走了,张花看了看神经兮兮的张风,听着走廊里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紧跟着跑了出去。只有张雪还没有走,安静得坐在原处。
“沙沙”,一种很细微的声音传入了张雪的耳朵之,张雪警觉地环顾四周,张风也下意识地搜寻起了声音的来源。“沙沙”之声,再次传出。两个人,四只眼睛都看到一条一米多长的红花蛇在2米多的墙角上匍匐前进着,向着张风做数学题的地方爬来。两个人忍不住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呼:“唉呀!”
张风“嗖”的站起,拿起一本书掷向了那条蛇。“啪”,蛇掉在了靠墙的衣柜上。“小雪,看我如何把这条蛇赶出我的房间。”张风迅速地把椅搬到了衣柜旁边,并顺手拿出了藏在床垫底下的拐杖和武士刀。“小雪,快过来!帮我扶好椅,我要把蛇弄出房间。”
“二哥,这不是爷爷的拐杖和爸爸的武士刀吗?怎么会在你这儿呢?”张雪奇怪地看着这两样东西。
张风站在了椅上,头未抬起,手的拐杖和武士刀早已向衣柜顶上抡了出去。张风这才扭头对张雪说:“待会儿,我再告诉你。”张风本以为会把蛇杀死,可当他站直身扭头看向衣柜时,衣柜上什么都没有,除了那本翻开了几页的数学书。
张风跳下椅,丢下武士刀,用拐杖连续不断的敲击着衣柜。在一段时间的敲击以后,他停止下来,蛇也并没有从衣柜下面或者后面爬出来。“快!小雪帮我把衣柜移开,我要找到那条蛇。”张雪胆怯地后退几步,摇着头说:“二哥,不行,我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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