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迫于拆迁户的压力被迫妥协?太开玩笑了,就连市政府都给洪金烨撑腰打气,他会怕那些家里连个科长都没有的平头百姓,这简直比中国处级以上干部必须公布家庭财产还要神话啊。
最后,为了急于实现某种目的,洪金烨不惜血本?这个答案看来非常接近事实真相,应该说,这老小子很可能是受到了来自某方面的巨大压力,才不得不投入巨资以求尽快拿下平房区,并着手实施其蓄谋已久的阴谋。
我和胖子对这一推论深信不疑,而且,随后雅克什电视台播出的由市委、市政府四大班子全部出席的、天骄公司承建的北方药业一期建设工程奠基典礼仪式,也证实了我们的猜测无误。
主席台上,年逾四旬、身材修长的洪金烨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脸上是得体的微笑,气度儒雅,神彩出众,怎么看都是一个志得意满的成功企业家应有的踌躇满志、指挥若定的风度。
但是,隔着电视屏幕,看着隐藏在金丝眼镜后面的那双三角有棱的眼睛,我和胖子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那种阴鸷的眼神在我们看来,就像一只随时准备出击的眼镜蛇。
他大爷的,这洪金烨葫芦里买的到底是什么药啊?
圣人云:与其临渊羡鱼不如归而结网,我和胖子也是这么想的。与其坐在家里瞎琢磨,还不如到施工现场去看看,看能否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和胖子戴着大口罩,悄悄地摸到了天骄公司承建的北方药业一期工程工地上。
因为是胖子生活了20多年的地方,所以我们很轻易地就绕过更夫的视线,摸到了工地内部。这时,蹊跷事发生了:在以胖子家的老房子所在的那一片儿为核心、直径约2里的区域内,全部被高高的蓝色彩钢瓦铁皮所遮挡,俨然是一片神秘的“特区”。
我靠,你妈一个破建筑工地,又不是什么考古发掘现场,用得着玩这调调吗?
“背人没好事,好事不背人,这里面一定有猫腻。”胖子看了半天,下了结论。
“操,跟JB没说一样,瞎子都看出来了。”我瞪了胖子一眼,其实也是想借调侃胖子来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毕竟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摸索到四周全是空房子的工地里,那些被主人们卸掉窗户扇的窗口裸露着黑洞洞的大窟窿,总给人以里面隐藏着恶鬼的恐惧之感,太他妈瘆人了。
“诶,想办法钻到彩钢瓦后面看看,他们搞什么咕咕鸟(东北方言:古怪)呢?”胖子四下张望,估计是想找架梯子之类的东西。
我也帮着寻找,功夫不负苦心人,我俩一番翻捡,还真就找到一架中间掉了好几个梯子撑的破木梯。
我和胖子一人半边,颤颤巍巍地爬上梯子,勉强探头从彩钢瓦的顶端往里面瞅,这一瞅,我们俩差点失口叫出声来。
第61章 不对称战争(上)
原本是破平房扎堆儿的里面,此时那些平房荡然无存,满眼竟是一个2米多深的巨大的大坑,坑里面插满了火把,百十来个身穿一袭盖住头脸和身体的白色长袍、并戴着一个尖尖的白色帽子的人影分成整齐的两列,正姿势僵硬地卷动着什么,那动作就像在齐心合力摇动一个巨大无比的辘轳一样。
可是,在他们之间,却又什么实物都不存在,但他们依然一丝不苟的摇动着,而且看起来好像还挺费力。
“他们这是嘎哈呢,锻炼呢?”胖子喃喃自语。
我也摇摇头,这些白衣人咋一看起来,就跟美国的3K党党徒的穿着差不多,可是,他们在那儿摇啊摇的是干什么呢,难道是集体嗑药磕多了,组团撒癔症呢?
那些白衣人摇了大概有20多分钟,依然没有停手的意思,我和胖子正暗自狐疑,就见打东南角的一间用石膏板搭得简易房子里跑出4、5个汉子,手里好像还捧着一些看似很沉重的东西。
其中,打头的一个汉子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你们都他妈麻利点,别JB磨磨蹭蹭的,昨晚干小姐干得腿软了咋地,操。”
虽然暂时看不清那汉子的脸,但凭这一声破锣嗓子,我和胖子就一哆嗦,真是冤家路窄,又碰上洪卫东这孙子了。
我和胖子低下头,尽量不让他们发现。这时,洪卫东身后冒出一个瘦得跟根铅笔似的身影,那声音就跟猫头鹰唱歌似的:“洪道友,令叔尊驭鬼之术出神入化,看来这倒虹的火候也差不多了,这样吧,你和你的弟兄们将这些镇物按照生、死、休、伤、杜、景、惊、开八门摆好,切记一定要将这两个瓷坛子人内脏埋在对应双口煞的天官位置。”
“行了,我他妈又不是傻逼,你老嘞嘞个JB毛啊。”洪卫东恶声恶气地回应道。
这工夫,洪卫东等人已走到大坑的中心,借着火把的光亮,我看到出了洪卫东和几个一身黑衣、打手模样的汉子外,还有一个长着刀条脸、40来岁的痨病鬼,穿着一件绣满蜈蚣的道袍,看那液晶的身板,应该就是刚才嘱咐洪卫东的那个铅笔人。
就在洪卫东领着他手下那群狐朋狗党将六个石头物件和两个白瓷坛子分别埋放进拔出插有黄旗的土坑里后,那个痨病鬼道士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短剑,一边从怀里掏出纸钱洒向四周,一边挥舞着短剑,走起了九宫八卦步,嘴里还嘟囔着咒语:“若能了达阴阳理。天地都来一掌中。九宫逢甲为值符。八门值使自分明……三为生气五为死……天网四张无路走后一宫中为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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