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听到动静、刚想回头问那哥们是不是想看看黎叔超炫的行头的时候,那卫兵突然发难,用闪闪发光的木剑猛地向我头部拍了过来,其力道之猛,就跟一辆QQ挂着风声向你撞来一般。
电光火石之间,我本能的咬牙闭眼,不知所措(画外音:有看官说了,咬牙闭眼那管什么呀,那倒是,可当此情景,难道您还指望着我缩身收腰,凭空向后倒退三尺不成!
靠,您说的那是天地会黑恶势力首犯陈家洛,我一肉体凡胎的小家鸟[东北方言:鸟的发音为qiao ,三声],眼看一大汉直眉瞪眼的冲你照头就是一棒子,没尿裤子就算有刚儿[东北方言:有血性,有胆量]了)。
要说还得是黎叔这老家贼,真是久经考验的无赖阶级战士,就在那生死之间,老家伙毅然决然、奋不顾身的双手一抱头,就势蹲在地上,而后一抖丹田,暴喝一声:“误会,我们是人。”
当时我眼泪都下来了,心说妈了个巴子,你他妈这不是没屁闲嘎达牙的废话吗,我们要是鬼还好了,嗖的化作一缕软中华的二手烟,爱谁谁吧,爷挥挥衣袖去也。
可也怪了,每当黎叔说废话的时候,却总是能收到偏方治大病的奇效,黎叔话音未落,那把剑居然硬是在距离我头皮0.01毫米处顿住,那持剑军哥的姿势亦是相当俏皮:只见一身着军装、龇牙咧嘴、凶神恶煞的军人手持木剑压着一浑身筛糠、半蹲如大便的缺营养的小青年的头皮,咋看都像是绿衣大主教在为哼唧六世加冕宣誓。
一看预想中的满脑袋桃花朵朵开的场景没有发生,我?着胆子偷眼往上一瞧,登时就吓哭了:“爷,您老直接拍死我算了。”
咋回事?操,这一晚上算是倒了血霉了,先是被那小珍母子吓个半死,三魂七魄还没归位呢,本以为到这小洋楼里可算松口气了,没料想这“最可爱的人”的模样更霸道。
也怪我,上两次进进出出的也没注意这哥俩,今天在这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我竟然错误的看到了军爷的尊荣:那哥们虽说长得还是人样,可就那俩眼睛太吓人了,全是眼白,就中间一个贼亮的小黑点,跟他妈红外线夜视监控摄像头似的,再加之月黑风高,兜里还揣着俩鬼,搁谁谁不怕呀。
第8章 借尸御鬼
这当儿,黎叔又开腔了:“嘿嘿,大侄儿,怪叔了,误会误会啊。”说着,这老鬼挺自来熟儿的趴在那军爷的耳朵边耳语一番,然后摸出一粒红色药丸让我吞下,并良心发现的帮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也绝了,就几分钟的事儿,那军爷立马恢复了先前一脸木然的雷相,一言不发的回到门口继续戳着,而那象趴在元宵上的苍蝇似的小黑眼仁也恢复了正常大小。
“嘿,他他妈是不是有病咋地,怎么翻脸比翻书还麻利啊?”我恨恨的瞪了那俩橛子似的军人一眼,开始挤兑黎叔:“还有啊,你说你,啊,身为一老同志,受党培养多年不说,还是我领导,有你这样的吗,见娘们就上,见危险就让,不讲究啊。”
我这么一说,黎叔老脸也有些臊得慌:“那啥,大侄儿,实在是对不住,那啥,刚才叔不是为了压住你的阳气,给你摸了尸油,还喝了符水,结果这哥俩误以为你是那东西,所以才……毛主席不是教导我们说,好人打好人,那是误会嘛,嘿嘿嘿……”
老丫的,怪不得刚才还给我擦汗,敢情是擦尸油呢,我嘞个去啊。“不是,他俩是什么地干活啊?”我摸摸仍被吓得酥酥发麻的头皮,心有余悸的问黎叔。
“监狱看守警呗,”黎叔一笑。“小子,实话跟你说吧,这栋楼,就是关押鬼魂的监狱,兹要是鬼魂,外面的混不进来,里面的也别(东北方言bie发四声)想跑出去,瞧见门口那哥俩了吧,那都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纯阳之体,而且命带七伤,居家克父母,出门克朋友,但有一样,天生阴阳眼,拿鬼一拿一个准儿。瞧见手里那剑没,以为是桃木剑呢,露怯吧你,那是印度神木紫檀榴做得,少说也有上千年的历史了。上面有印度数代高僧的开光,要他妈拿到北京秋季拍卖会,操,少说值个几千万的。”黎叔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一边领我进了那架老式电梯。
走出电梯,在经过哪些红门时,那种恐惧、无助、绝望的感觉在次不期而至,令我忍不住一边快步走一边大口大口的反酸水。
见我表情异常,黎叔象想起了什么,掐指算了算,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唉,又错过了,只好等下个月了。”
这工夫,我们已经来到了安置那些鬼肉球的房间,就在我们刚一进门,上次那个40来岁、把我唬得一愣一愣的汉子就呲着两排扰民狂犬牙、吐着一条信口雌黄舌、咋咋呼呼地跳了出来:“哎呀黎叔啊,你嘎哈去了,刚才鬼差都来了,我还寻思着让你帮问问我到没到日子,你咋才来呢。”
“滚犊子,他妈的和我混熟了是吧,谁让你出来溜达的?”黎叔装模作样的训那汉子,那厮倒是二皮脸:“呵呵,监狱不也得放风……”正当他在那胁肩谄笑的时候,黎叔顺手掏出了装着小珍母子魂魄的竹筒,。
那汉子一看见那竹筒,竟显出很害怕的样子,不仅不得瑟了,相反还没等黎叔吱声,就自动自觉地变成肉球飘进玻璃瓶里,而那些装在玻璃瓶里的肉球也开始发出不安的震动,就好像轻微地震一般。我很纳闷,就问黎叔:“它们咋了,好像很怕这个小竹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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