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悚e族_多人【完结】(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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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种是把制成了的有关蛊药,连同自己的经血,和写上对方生辰八字的相片一起焚烧,把灰烬盛在一只罐子里密封,在见到对方时启开罐盖让他闻嗅一番,对方从此便对自己死心塌地了。

  施展“活尸降”要用上十二种诸如蝎子、蜈蚣、毒蜘蛛、毒蛇头、癞蛤蟆涎水等大毒,且起码要一并装在陶罐里埋在地下短则三年,长则五年,然后取其汁水,在屋瓦上日晒夜露七七四十九天,最后,当这些汁水只剩下一些小颗粒时,便变得无色无味,能溶于水,放在任何食物内都不会被发现。

  在马来西亚,要找这十二种大毒制成蛊药,过程艰辛,且费力耗时,于是我悄悄地飞去印尼东爪哇,花了一大笔的钱向当日授我降头术的老巫师买下现成的“活尸丸”,返马后,作法把它连同写上茹子俊生辰八字并涂抹上自己经血的相片一起焚烧,再逮个机会让他闻闻这灰烬,便得偿所愿了。

  在我返马的前夕,老巫师为我饯行,席上提及我买下的现成“活尸丸”埋于地下有三年的时间,他原有长埋五年之久的另一枚,但早前卖给了一位也是来自马来西亚的旅客。我听了,也没把这事搁在心里。

  我原以为,有了这现成的“活尸丸”,再经作法,茹子俊便会身心皆给我俘虏,然而事实并没有。茹子俊在闻嗅了活尸蛊药的灰烬味道之后,一切如常,如常地不肯多加逗留,如常地重复那一句:“李湘,我无法一心二用,我只爱金艳一个,我生是辜家的人,死是辜家的鬼!”我一时直如万箭攒心,痛不欲生之情,至此已极了。

  为什么我施展的“活尸降”在茹子俊身上发挥不到一丁点的功效?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不可能的呀,任是铜皮铁骨、百毒不侵的人,碰上“活尸降”也要乖乖就范地啊。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就在我百思莫解、痛苦不堪的时候,接到了珊珊自美国新泽西拨来的一通国际长途电话。

  电话的那一头,传来珊珊的一声叹息:“李湘,在美国这些日子,我也想通了,不再伤心了,子俊的不辞而别,就证明他是无情无义的了,我原还想着他的失踪和死亡背后蕴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绝对不是一场意外,可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去问米,印证我的想法是错误的,子俊连死了都不肯认我,我真怀疑同居的那三年里被他利用了,他自始至终没有爱过我……”

  我心慌慌地打断珊珊的说话:“你又去问米了?美国这种鬼佬国家也有人懂得问米呀?”

  珊珊回答:“我上个月和前两天都在纽约唐人街打转,那里来了个很灵验的神婆,听说是香港来的,前去问米占卦的人要排长龙呢,我两次都去召子俊上来,他始终不肯认我,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他生是辜家的人,死是辜家的鬼’,李湘,难为我为他肝肠寸断了这么久,他却绝情绝义一直不肯认我……”

  我挂了电话,立于原地,心里一阵嗡嗡作响,待我回过神来,便夺门而出,去安邦新村找那位曾被我用高价收买的问米婆问个明白。

  问米婆乍见我的反应,也是满脸尽现尴尬之色:“李小姐,不是我拿了你的钱便没做事,我原是要跟你合作的呀,可不知怎的,我身不由己呀,一念咒施法,便让不知哪只野鬼的游魂上了身胡说八道,你今天上门来该不是找我晦气吧?”

  我脑袋轰的一声,像给雷电重击了一下,立时目眩膝软,险些就支离破碎地萎顿在地。待我跌跌撞撞地回到公寓,复颤颤巍巍地登上十三楼按响辜家的门铃,已是状若歇斯底里之态了,我对着开门的不男不女的辜金艳吼叫:“你就是那位去印尼东爪哇买了现成‘活尸丸’的马来西亚旅客是不是?你说,你说呀,你到底把茹子俊怎么样了?他可是——死——了——呀?”

  辜金艳:更加疯狂爱上

  茹子俊的女人

  这世界上没有谁比我辜金艳更爱茹子俊了。第一次见到茹子俊,那是在我生命中最为刻骨铭心的记忆。

  我替冯珊珊所任职的杂志写稿,不是我自夸,我笔下爱得粉身碎骨恋得轰轰烈烈的艳情小说故事,在千疮百孔的红尘大行其道,有哪家杂志社的主编呀社长呀不为了拉拢我拍我马屁看我脸色?有哪位小编辑小记者什么的敢不买我的账?就偏偏冯珊珊的同居男友茹子俊,在晓得我就是大名鼎鼎的艳情小说家后,居然连眼尾也没扫我一下,令我脸上无光。

  我跟冯珊珊同住一座共管公寓,她住四楼,我住十三楼。我的小说稿一向是用电邮方式寄到杂志社去,稿费则由冯珊珊负责把支票送到我手里,不过我从来没有让她上十三楼我的小公寓来,一向是我先接到她的电话才下到四楼她住处按响她的门铃去签收支票。据知冯珊珊是独居的,长久以来上她处签收支票都未曾看见任何人在她的小公寓出现过,我跟她,也是一句起,两句止,压根儿就话不投机。

  有一天,我如常地上冯珊珊处签收支票,给我开门的是一位蓄着长发异常洁明的男人,那形象,那气质,一看就晓得是搞艺术的,一触及他那张拥有黑白分明、挺起美丽孤型的鼻梁和拗执坚强而下抿的唇之脸,我心头震动,情绪久久未能平复下来,不是因为他长得比女子美丽,而是这男人,正是我辜金艳梦寐以求的伴侣,跟我熟悉,跟我亲近,但又未结识,天涯般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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