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凌可感激了,用火热的目光感谢我。
我利索地拉开N1,一脚勾来推车,用力一扛,百八十斤重的神被我轻松地放在车床上。
我俩火速地来到升天殿,一切顺利!晓凌还很厚道,多赠了那外国人一升93#油!4.21元一升的呢。
一切就绪,开始点火,听着尸体在里面噼里啪啦地响,我心里有点解恨,兄弟,我把你送上西天了,你得感谢我呀!
我拍拍手,处理完了,准备拿着单去找领导汇报。我拿出单签字,嗯?M1柜,GRANDO。我慌了,问:“晓凌,是M1柜吗?”
晓凌说:“是N1啊。”
“M1还是M1?”我问。
“M1。”
这个晓凌,怎么M、N读得都一样?
我说:“我说晓凌,M和N你分不清吗?‘摸’和‘捏’你读一下?”
晓凌急了,道:“什么情况?”
“我们拉了N1的出来烧了,你说的N1!你摸、捏一下!”我说。
晓凌傻傻地摸摸自己,捏一下我。我靠!
“你脑瓜在想什么!”我不能不发脾气了。
“喃生,我刚说‘摸1’,你,烧错了?”她快要哭了!这是何等大事啊?
我欲呐喊,却无力喊出!
晓凌欲哭,我都要哭了呢!
人生之大悲,有人说是上错床、搭错郎,有人说是投错胎。可这烧错尸,死不安生,算不算最沉重的悲痛呢?
我看着晓凌,晓凌看着我,她的眼睛好像在说:“当家的,咋整?”
我对楚楚可怜的晓凌说:“等等,我捋捋。刚才我们接到电话和传真,说要烧M1,然后去冰柜,你说N1在这儿。我拉N1出来,烧掉。我信得过你,没仔细看,你却M、N不分。这,这可咋整?主要是可能有传染的神还在那里,烧还是不烧,这可怎么办是好?”
晓凌说:“我是说M1了,你叫我离远点怕传染病,我也信得过你,我就走到门口了。这,这……”
相互信任、心灵相通是不错,可用错地方了就成了大错特错!还错得离谱了。我也没辙了。
我和晓凌两眼相望,缺少了秋波,有的只是纠结。
晓凌说:“要不去找找我爸?商量一下怎么处理。”
我说:“没用的,都烧错了。换尸也不行,纵使N1和M1的名字都是GRANDO,可烧了没病的,有病的还在冰着。晓凌,打仗时杀错敌人是要进军事法庭的,我们烧错神,会不会也要上烧尸法庭呢?”
晓凌愧疚地看着我说:“你真逗,哪儿来烧尸法庭?玉皇大帝的天庭倒是有。”
我说:“走吧,我去自首。你说你请假了不在。”
晓凌说:“那怎么行,是我读错了的。”
我们俩往汪财那儿走去,要杀要剐听天由命吧,大不了把我开除了,总不至于把我烧了吧?
在走廊通道,遇见七爷,我丧气地问:“七爷,去哪儿?”
七爷看看我们,说:“烧神啊”
我说:“我去帮你吧。我力大扛得了。”
七爷说:“也行!那俩外国人又胖又重。”
我一听,就说:“什么?你去烧N1、A2那俩外国人?”
七爷说:“是啊。那两外国人有二百斤吧。刚才还找不着你。”
噢!我要叫你亲爹!我掩饰不住兴奋,道:“七爹!我去,我去!”
口误,糟糕!
七爷莫明其妙地看着我,道:“叫啥呢?!晓凌!过来!你们刚是不是……咋叫爹呢!”
晓凌也是喜极而泣啊!哪里管得了亲爹有没有生气,飞一样地跟我去了,道:“爹,你现在就去火炉旁等我俩吧!回头给你敬茶!”
我听到七爷气愤地说:“死晓凌,咋说话呢?”
我们飞快地来到升天殿,把那两具神处理后,大舒一口气,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公墓惊魂(1)
烧错尸!想想真后怕啊,虽然没有烧尸法庭,但是饭碗肯定不保了,幸好七爷接到通知,要把另外两具尸体也烧了,不然我就玩到头了。
七爷还被蒙在鼓里,我如此殷勤,给他留下了“这小子不错”的好印象。晓凌更是有劫后余生的感觉,殷勤地给她老子端茶倒水,不在话下。
刚流完一身冷汗,事情又来了!对,处理骨灰!
汪财叫我俩找地方把他们的骨灰撒了,不用立碑。我也没那心思立碑,给毒枭立牌坊非我所为。
我和晓凌决定,找平姐,把骨灰埋山上。
白天我找到平姐,平姐给了我一个位置叫我去埋。其实几斤灰要埋是再简单不过的事,路边也可以。但是大家别忘了,死人住的地方每平方米的价格很贵!寸土寸金说京沪穗,还不如说是公墓。而且如果大家都随便埋,那火葬场公墓园就无章法了,做事要有规则,必须的。
平姐给我一个草图,说北三区三十层七十六号旁边有个小阁楼,那儿有个坑可埋。由于白天忙,到了晚上我才想起这件事,平姐说她就不跟我去了。我一想,没事,公墓区我很熟悉,坟头都是有编号的,很好记。
我告别平姐,约晓凌一起去。
女人就是麻烦!出去埋个骨灰都要打扮!穿得花枝招展,长发披肩,眉如翠羽,一身黑色紧身衣把胸臀捆得如包如山,外穿一件短衫,最让人受不了的是,本来嘴唇就红如樱桃,还要涂抹得像个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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