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凌探出头:“什麽事?”
“去厕所不?”我道。里面书琴听了哈哈笑:“喃生,真够可以的阿。都请客上厕所了!”
我也觉不妥,转想,道:“我,我是怕这夜晚,傍下你们的伞,且你们不怕厕所有屎忽鬼麽?”
“切!”书琴说。
晓凌拿了伞出来:“哈,我也正想去呢。”
书琴屋里又说:“上个厕所都要亲自去!”我汗死,和卡卡一个德行!
不管她,我和晓凌同一把伞一起下楼走向那茅厕。自从那次见黑影后,对晚上去厕所有点心里阴影。而晓凌却浑然不知!
茅厕很臭,堪比腐尸。和晓凌各自入厕,男女有别。
进去后我才想起大力一个小时前去了厕所未见回来。可能去买药了。
我掏出家伙一阵泄意,如此的舒畅,可一想,不对,我是来大便的。于是脱下裤子,呃呃的拉起来。
由于粪池下面是男女都通的,晓凌一声不发,我就奇怪这姑娘,这么快就尿完了?杳然无声的?想再次偷听嘘嘘声都错失机会了。我正想着,看旁边的坑怎么垮了?谁的恶做剧,夜里要是七爷看不清,一踏,不就掉粪池了麽?这样的人都有。
正想着,旁边晓凌“啊!”尖叫!
有鬼?我的晓凌!幸好你和我都亲自上厕所了!我没抹屁股,一条没消化的青菜还挂在那里,我管不了,猛地一抽裤子,飞奔女厕,大叫:“晓凌,我在!我在!”
有鬼就见鬼,没鬼就可见晓凌没穿裤子!两全齐美,我不假思索,跑过去!
太纳闷了,去到之后只见晓凌衣冠整齐的站在边上发抖。
我问:“晓凌,晓凌,咋啦?要我帮你抽裤子麽?”
晓凌见我进来,指着茅坑说:“我一进来,那坑就好像有东西在挖啊挖,我以为老鼠,没敢上厕所。可,可刚,那伸出了一,一只手!好怕阿。呜呜……”
怪不得近听水无声,原来晓凌没脱裤子。
“有,有这回事?”我凑过去看。
“不是被,被你说中的屎,屎忽鬼阿?”
“那是我扯的。”我走过去。
正凑近,茅坑里出声了:“喃生,喃生。”
“啊!喃生,这屎忽鬼还认识你?”
我还不信你的邪。我再进一步,那坑里又说话:“是我,大力。救我。呕……”
啊!原来是大力,我道:“大力,你,你在下面躲猫猫阿?”
“先,先救我。”一只手伸了出来。
我不能见死不救,我刚想伸手去拉,但我是见屎不救啊!那只手,全是黑黄交鼎的东西。我缩回来,道:“大力,再忍忍,我找个东西来。”
晓凌见是大力,才放心下来。帮着找东西。
找来找去,只有一条捣屎棍,是堵茅坑时捣屎用的。我拿着干净的一头,一头伸到那手去给大力抓。
奈何大力手太滑,刚抓住棍子,一用力,手一打划!“噗”一声大力重新掉回坑里,好肉麻的直落物体入屎坑的声音阿!大力一个噗通,一阵臭气滚翻整个厕所。
“大力,大力,加油!”晓凌助威。
“大力抓住了,再来!”紧张的救援气氛,我气都不敢大呼,因为很臭。
九牛二虎之力啊,搞了十三分钟,大力才被弄上岸。
“呜呜呜呜……”大力哭了。
“哥们,能走不?”我道。
大力哭泣着,说:“大哥,谢谢你救命之恩。谢谢,我想拥抱你。”大力用力要撑起身。
那还得了,他现在是屎人。我说:“客气,客气,举屎之劳,勿需挂屎!”我害怕的口吃了。
晓凌很不争气,看见大力她吐了。能不吐?我看着这屎人,衣服都湿着贴身,头顶顶着一滩黑色的,是谁便秘排出的硬便,嘴角还淌着黄色的酱汁,一条虫子还在嘴角爬,大力一挥手,打掉了一根蛆,可袖口却甩出一打蛆粘在鼻子旁边,他的耳朵挂着一条长的蛔虫,这个应该是月晓璃的,因为我看过她吃江中牌消虫片。
一见着屎头,我跟着呕胆汁!大力也没闲着,呕出一口一口嫩滑的黄色的东西,像月饼,更像木瓜,土豆泥!
我吐着说:“大力你别动!动则殃及我俩。晓凌,去,去拉水喉过来!”
大力终于站起来,他这一站,抖下一身辅料,散装的,油状的,条状的,应有尽有,落得让我目不接暇。大力呕啊呕。
“哥们,没啥大不了的,大屎大悲,没事。”我安慰,“你,你别动。”
晓凌扯来水管。我对她说:“你回去找卡卡,拿套衣服过来。他得裸冲,你回避。”晓凌乖乖的回去。
我拧开水喉,说:“大力,撑住!我冲了。”
大力张开嘴,手指指嘴巴,示意先从口开始。“对,从口开屎!”我说。
一喷射,大力满嘴食物顺流而出,看得我想起龙肉都食欲不震。大力嘴里冲了一会,然后是头发,那个纠结啊!是头发纠结,都结在了一起,冲出黑色的水,如染发剂一样,大力说:“回去理光头。”
我道:“那要理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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