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有什渗人的?她正看着呢。”晓凌是相信我了,就是要求证。
“那得,我对阿姨起誓。”我没法。
“呵呵,得拉,逗你的。你和我妈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晓凌看开了,女人的眼泪就像婴儿夜尿,说来就来,说赖就赖!
我逃过一誓。
晓凌又说:“我怎就不能跟你回去呢?我怎说也去过啊。”
我道:“可,可你是好马呀,这草,这草。”
“马好心,回头的也吃不可以麽?”
心头之石终于告落:“那谢谢你,好马。呵呵。”
“有条件!我是借给你,你别当真!我不会做你女朋友的。”晓凌说。
我很想说你就装吧。
“可以,你的大恩大德,我决定用五天的红包上缴给你。”
“你说的!我妈听着。”晓凌说。
真够吓人的啊!我说:“好,马上就走。”
“走!我去和书琴说下,不用劳烦她了。”晓凌起身说,“我真犯贱,抢的什么活呀!”
41、入土落棺2
我也起身,管你什么活呢,对我有利就可以了。
一想起就要咽气的伯爷,连欣赏晓凌的心都没了,只想马上飞回去。
晓凌去给书琴晒命了,让书琴欲哭无泪。女人啊,啥都要,特别是面子,晓凌也是有杀错没放过,非要跟我走,书琴你咋哭就咋哭,不在我的业务范围之内。
我带晓凌请好假,一起出门,现在有钱了,直接打长途的士回村。
由于并不是喜事,我也无心耍闹,一直闷回到村里。
一进村,发现村口里弓张弩势,好些年轻人像打仗一样围着路边。
“啊水,干嘛呀?”我问路边的村民。
“喃生回来啦?呀,这是你老婆吧?”阿水问。我虚荣无比,点头默认,而晓凌除了脸红一会,也没啥表态,点头与大家招呼。
“阿水你们都干嘛呢?”我又问。
“噢,是这样的,伯爷病危时,政府的人来了很多次,估计是严抓土葬了,你说人还没死就来盯,是不是太过分?”
“有这回事?”
“这不,去年就挖走了一个。我们这次来,怎都要维护好伯爷。他们一来我们就赶他们。喃生,你快回去见伯爷一面,估计是熬不过今晚了。”阿水说。
我眼不禁一红,亲人离去,最伤心。我拉晓凌就往村跑。
伯爷,喃生回来了,带女友回来了。
回到伯爷家,一团人围着,我哭喊:“伯爷!”
大家纷纷让开说喃生回来了,伯爷听到我回来,一下就睁开了眼,伯爷无妻女,但对全村都很好,在这里最德高望重。
“喃生。”伯爷喊我。
“诶,伯爷,你看,这是我朋友,晓凌。晓凌,叫伯爷。”我说。
晓凌马上叫:“伯爷。”
伯爷眼睛一下亮了起来,一下就精神了,坐了起来,大家都啧啧称奇,这就是传说中的回光反照,一回光了,命不久矣,这个我和我爹最清楚
伯爷看着我和晓凌笑,说:“好姑娘啊!好姑娘。喃生得好好待人家。”
晓凌很通情达理的,这时候尤为会迎合老人。
伯爷的精神一下变好,大家都说喃生带回个好妻啊,伯爷不用死了啥的。
可是生命就像煤气瓶,没气的时候,摇摇瓶身或侧下瓶子,火会一下旺会,可没一会就又灭了,无法补救。是的,半天过后,下午,当我介绍完,伯爷也交待完后,他说:“喃生,我存了点钱,你帮拿出来,给大家分了吧。我累了,要休息了。”
我从伯爷的枕头底掏出了六捆钱,交给伯爷,可伯爷已经闭上了眼睛,伯爷永远休息了。钱死不能带去,死了钱也没花完。
我扑着哭了,晓凌也哭了,大家都哭了。
伯爷安祥的死去,也喜丧吧,只是平时烧别人的尸体从没感觉,现在自己身边的人死去,欲罢不能啊。
我父和大家说,用伯爷的钱给伯爷搞个隆重的丧礼,他亲自挂帅,丢了多年的喃麽,爹和叔伯他们重操旧业,大家都赞同。
我以为晓凌害怕,她却说小时候在火葬场看过,也熟悉,我才放下顾虑的心。
阿水守村,村内我们火速准备,晚上即开始。
伯爷去了,晚上就喃,明早就上坟,从此世间就少了个伯爷。
我们活人紧急的布置,很快,伯爷早就准备好的棺木板,在两个小时内就被木匠弄成了个简约棺材,我和晓凌帮着着色,大红漆,杉木棺。做棺材的木板在我这一般为两样,一样是老人自备好棺木板的,这样的板只能做薄棺,一样是临时伐松树锯板,但是这个会因为做厚板会太重了不好抬,这种棺木就也不好上色了;老人有两个习惯,一个是都会自己晚年时在山上找个好风水的吉位号穴,我们叫假坟,死后埋进,自己生前喜欢看到哪个山头,就怎号墓,还一个爱好就是给自己的或与爱妻一起备棺板。这样的板会先伐木,松木或杉木,有语说“晾起千年松,浸水万年杉”。杉木可放池塘泡十年八载,然后切成板再泡或埋池塘底,死时即用。伯爷就是有备板的。所以杉棺很快就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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