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被称作早衰症的怪病,会表现出相类似的症状,患者明明年纪轻轻,却表现出老人才有的特殊体貌。这种病非常罕见,而且患者一般多为面部表现衰老,像眼前天赐这样表现出全身类似衰老的情形,实在太少见了。
“怎么会这样?你看了有什么问题吗?”吴奇向鬼伍表述了下自己的怀疑,同时向他问道。一旁的赵二流赶忙凑上前,急切地就想知道个结果。鬼伍道:“不像是你说的那种,我问了他的病史,他是几天之内就变成这个样子的,而且从他的脉象和眼神看,他应该受了不小的惊吓,脏气混乱,元神浮动不稳,而且好像还中了毒!”
赵二流忙道:“那……我家天赐他不会有什么事儿吧,唉!碰到这样的事情,也真是家门不幸啊,两位的医术咱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你们可得多费点心思,救救我家天赐啊!”
天赐他娘一见此,赶忙上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是啊两位大夫,我们也实在是没办法了,过几天就是孩子过十岁,我们就这一个孩子,他要真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也没法活了……!”边说边拉住了吴奇的手,当下就要下跪。
“哎呀!你现在说这些个丧气话干什么,尽整没用的,还不赶紧跟大夫们说说孩子的病情!”赵二流狠狠地朝她喝了一句,转头对吴奇二人道:“妇道人家,就老搞这么个丧气劲儿,不用理她!”
“这个不用你说我们也会尽力的!”
吴奇对赵二流回了一句,鬼伍认真地下完针,然后对吴奇道起了天赐的情况。
和毛豆一样,天赐的发病也极其突然,没有任何的预兆。这赵家屯子是个很大的自然村,大小十几个生产队,赵二流这个治保主任整天走东串西的,忙得也顾不上孩子,天赐从小娇生惯养,他娘根本管不住他。所以倚着家境良好,年纪又稍长,天赐俨然是村中的孩子王,成天跑东跑西,什么地方都敢去,什么篓子都敢捅。
天赐得这怪病的时间还不长,也就两天以前,家人突然发现一向兴致高昂的他变得神情呆滞,成天精神不振的样子,而且还发起了烧。家人以为孩子也就普通的伤风,但也不敢怠慢,赶紧就去看了村里的大夫,抓了些治伤风感冒的药给他服下,很快也就见好了。不料,天赐的烧白天刚退,晚上却烧又起来了,而且一个劲地说胡话,一会又说看到很多人在坟地里挖棺材,用棺材板在打轿子,一会又说有很多人抬着大花轿往大树上爬。
这一下可把一家人吓了个够呛,赵二流原本想赶紧再叫大夫,可是赵家老爷子老太太说之前请了大夫也没看好,这不是生病了,而是妖魔鬼怪觅上了。赵二流拗不过二老,加上心里也实在没底,于是按着意思把巫公神婆都请来了,大门后院穿堂跑折腾了老半天,结果天赐的病情越拖越严重,不久便烧得昏迷不醒,而且时不时地还突然歇斯底里地狞笑几声,把在场的人几乎都吓了个半死。
短短两天功夫,天赐已经被这怪病折腾得都没了正经模样,他眼窝深陷,整张脸像被碾压过了一般严重变形,皮肤也开始干枯布满了褶皱,一个刚满十岁的孩子现在看起来就像是濒死的老人一般。
巫公神婆一看无计可施了,胡说道什么你家公子梦见棺材,那是富贵的预兆,预示着赵二当家的很快就要升官发财了。赵二流可不是好糊弄的,本来宝贝儿子生病就整得他头都大了,一听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举着大扫把就将这帮装神弄鬼的赶出了门,这才赶紧让外甥来宝叫来吴奇他们。
“你孩子出事之前,有没有去过哪些容易沾晦气的地方?”鬼伍转脸对赵二流问道,怕赵二流不明白,还特地强调了一下:“比如荒坟地,或者多年不住人的老宅子什么的。”
赵二流拍着后脑勺,仔细地回忆着事情的前前后后,很无奈地摇了摇头回道:“哎哟!这我还真不清楚,我平日里为村里的事儿成天跑断腿儿,小孩总不能弄根绳捆在腰带上吧,这帮孩子玩起来野得没边了,还真不知道他们去没去过那些地方。怎么?我家天赐当真是在那种地方招了晦气?”
吴奇听了道:“不是招了晦气,而是中了奇毒,那些地方比起其它地方来,更容易招惹和隐藏一些非常罕见的毒物,天赐很可能是被那些地方的某些毒物咬伤了。”
鬼伍点了点头,就在这时,原本昏睡不醒的天赐突然动了动,艰难地扭动了下脖子,突然“哇”一声猛吐出一口黑水,夹杂着一团团像头发一样的东西,恶心得要命,让在场的人忍不住一个劲皱眉头。
赵二流吓坏了,鬼伍摆了摆手道:“别紧张,这是他体内的东西被逼出来了,他的情况有好转了!”话语刚落,天赐吐出那古怪发团之后,果然有了些变化,他原本干枯苍白的皮肤慢慢地变得有血色,全身也像泡了水的一样膨胀,开始慢慢有所恢复。鬼伍拔去天赐身上的针,又重新下了新针。
每次下针后不久,天赐便会吐出那些发团,如此反复进行了几次后,他的身子就基本恢复了正常,只是依旧昏迷不醒。鬼伍继续给他下了针进行了下巩固,但他自己却依旧眉头紧锁,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放松。
吴奇看出了其中必定有些蹊跷,于是一边安抚了天赐的家人,让他们先行回避,自己单独拉过鬼伍问道:“怎么,这到底是什么怪病?是不是情况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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