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呐!
又有人说,搁背后能感觉有人看你,这是什么神通呢?
我想说的是,这不是神通,孙禄堂老前辈搁他的拳意述真里讲的很明白。国术功夫,本身就是以武合道的过程。无论,形意,太极,还是八卦,功夫上了身的时候,就会拥有极强的感知力,能够感知到外界的微妙变化。
比较强烈的就像这种负能量,还有就是杀气,等等。
练了国术的人,对此都会有很深体会。
后面的人,扫了一眼,就走了。
脚步音很轻,落在水泥地面上,有淡淡的蹭地感觉。
妥妥儿地,练家子。
普通人走路,啪啪的走,而练家子走路,嗖嗖的走,这个形容如果再理解不了,就看喵星人吧!
练家子走路,很像喵星人。
彼时,人已远去,我略侧头,拿眼角余光扫了下。
不远处,三个人,正幽幽奔着一个方向去。
我抬头一瞅,那地方是一片不大的小树林。
“走!”
我递了老三一个眼色。
我和老三在跟在这三人身后去看个究竟。这么做,如果从单纯理性角度讲,它没有科学性。而从灵性,感性角度讲,我们此行要找的人,跟这三人,有很大的关联。
小树林为松树,四周围了一圈的低矮灌木绿化带,现在时节是春末,绿意青翠,因此打从外面,很难看清楚松林里的情形。
我观了下方位。
示意老三,从反方向兜一下,因为那里有一几棵比较大的松树,且还有石椅,石桌,比较适合观测松林里的动静。
闪步,移。
转眼,到地方,刚跟老三在石椅子上坐下,低头假装摆弄手机,我就听到松树林里的低低谈话音了。
“你是廖七吧!”
“是我!”
我听到一记低沉的回答。
“嗯,有人托我们,问你要一件东西。”
低沉声音:“是什么?”
“金线剑鳞蝰!”
低沉声音:“哼!没有,你找的东西,你去问写小说的人要吧。我这里只有眼镜蛇,烙铁头,缅甸蟒。没有你说的什么金线剑鳞蝰”
“廖七,别让我们难做!你答应把东西拿出来,多少钱,你开个数。”
“我没有东西,我也不需要钱。”
“好吧!七爷,那对不住了。你们两个清场……”
清场二字一吐。
立马感到松林里有人奔我们来了。
我跟老三不动。
转眼,人到了面前。
我抬头一看,两人模样儿瞧着不大,二十多岁,比我和老三长的稍老那么一点。身子骨挺壮,个子不算高,皮肤比较黑,一看就是经常在户外活动的人。
“二位不好意思,我们要在这儿谈点私事儿。”
对方很客气,并且没杀气。
我报以温和笑容:“你们谈,你们谈……”
为首平头男跟胳膊极粗的男子对望一眼,又笑对我们说:“我们谈行,但你们得走。”
我笑说:“你们随便谈,我们不走。”
平头男微怒:“朋友,出门在外,讲究个互相照应,这事儿,我觉得你好像没那么难吧。”
我也笑了:“是啊,在外大家都是朋友,我不走,这事儿,对你们来说,好像也不是很难吧。”
呵呵……
呵呵。
0.5秒后,平头男开始咬牙:“朋友,你这是让我不客气呀。”
我说:“大家都是生人,犯不着客气!”
话刚说到这儿,林子里传出一声音:“怎么回事儿?让你们赶个人,这么难办吗?不行就动手,啰嗦什么。”
“等等……”
低沉声音,廖七突然说话了。
“咱们之间的事儿,犯不着为难那些外人。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行,七爷,果然够慈悲,那咱们换个地方?”
眼瞅这两拨人要走了,我怎么能干。
我心中念头一闪,忽然就笑说:“别地呀,这儿挺好,有什么事儿,大家坐下来一起聊聊呗!”
“哟!敢情,外面这朋友,有点意思哈!”
松林里的人把话一扔,接着人影一闪,嗖嗖,打从里面一前一后,就奔出来两个人。
我抬眼一看。
为首一个,是个五六十岁,头发花白的驼背老头子。
老头子身上穿了件八十年代样式,且洗的发白的蓝色中山装,腿上一条灰布裤子,腰上系了一个竹子编的大篓。脚上踏了双老旧款式的李宁运动鞋,整个打扮,非常山民,非常纯朴。
而另一人,则是二十多岁,身上穿的是白净小唐装,大绸裤子,内联升的千层底布鞋,装束,打扮都像极了民国时候的武师。
年轻武师跳出来,先让他手下两个壮实汉子拦住廖七,又奔到我和老三面前,上下一打量问:“哪个口儿上吃饭的?”
我咧嘴笑说:“不告诉你。”
对方乐了:“哎哟,我当什么人呐!不告诉我,行!一会儿,我让你跪这儿,亲口告诉我。”
我温和,凝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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