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吓死我了。”我不断地拍着胸口,长长呼出一口气。
撑着灯的船员很纳闷:“你下船舱来干什么?”
我放松了警惕感说道:“刚才我听到这艘船里有哭泣声,就下来看看。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
“我以为是……”我的话还没说完,那个船员手中的灯突然就掉到了地上,他口里发出一声惊呼‘咳咳咳呃呃呃……’之后就像是被口水或血水呛到了喉咙,僵直地站立在原地不动了。我吃惊地抬头一看,突然发现他的双眼暴突,而且口里长大着,喉咙里蠕动着什么似乎要撑开,而整颗脑袋快速地颤动,好像颈椎已经不听使唤,触了电一般。
我恐惧到了极点。
只见他的后脑勺突然喷射出一张白色的粘膜,像是孔雀开屏一样,但是这白色粘膜不是什么,正是我在傍晚过后看到的那只‘水母’的身体!
很快,我看到那只‘水母’一下子从他的天灵盖里钻了出来,并且包裹了整个脑袋,那只‘水母’从他的颅腔内吸了一大口脑浆和血浆,突然像是咳嗽一样喷射了出来,他整个人的肩膀都是血红的,像是生化人一样恐怖!
这,这……这不是跟我看到的‘人头水母’一模一样么?!
我惊叫着大喊了一声:“啊!”
同时脚踢到一根钢铁上,我痛得醒了,四周是旅馆白寥寥的墙壁。
妈的,又是一个该死的噩梦!
第二天,我房间的电话早早就响了,是老拓打来的,说让我们尽快赶去葬魂湖。我一听焦急的口气,匆匆忙忙穿衣服连洗漱都不做了,直奔目的地。
去到的时候离初晴已经在了,我看到她正蹲在湖堤边上研究着什么。老拓则用一根木棒不断的撬翻昨天打捞上来的水藻。这时烨磊和亦萱也都及时赶来了,我一看情形并没有什么蹊跷,不禁问老拓:“怎么了,这么早让我们赶到这里?”
老拓踢了踢脚下的那堆水藻,说:“你眼挫了呢,这么明显看不出来?”
我一看那堆水藻,还是昨天被晒得黏答答的黏稠稠的感觉,端倪了一阵,还是看不出什么,只好说:“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离初晴站了起来,没好气道:“这水藻已经少了一大半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来?!”
经她这么一说,我这才觉得真是那样,昨天傍晚停工的时候,全部的水藻都从船上卸下,垃圾车也没拉完,水藻堆得有一人多高,现在突然矮了一大截。而且面积也缩小了不少。烨磊走到我跟前说:“难道昨晚有人故意把水藻又推到湖里了?”
老拓摇摇头:“不,我问过巡逻民警了,昨晚置放水藻的两端路口都是被封了的,禁止通行,而且,巡逻民警也说,一夜里并没有发现有人经过这边。”
亦萱问道:“那那些船上的工作人员呢?”
老拓说:“昨晚一夜都是睡在船内。”
亦萱则表示应该问一下这些昨夜最靠近水藻的那艘船的人,停船的地方离水藻堆不到五十米,应该有目击者知道其因。老拓去叫醒了几个夜里守船睡觉的人,没想到刚进去就看到了一堆就穿着裤衩的大老爷们,几个横七竖八躺在那里,基情无限。不过一问到这个问题,个个都是摇着头,说:“昨夜我们都睡得很沉,都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的……”
我起初还怀疑是这些人干的,因为能把水藻弄进水里也就他们守船的几个了,但是想想也不可能,因为打捞水藻就是他们的任务,钱也给了,他们应该是尽快赶时间将湖里的所有水藻都打捞上来才是,怎么可能到了夜间又发神经把水藻弄回水里呢?
老拓徘徊在水藻堆周围停停顿顿地踱步,我们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有了!”老拓突然说道,“我们虽然拆了监控,但我记得上次一个巡逻的民间跟我说,葬魂湖的监控瞭望台那里有监控,说不定,昨晚已经拍摄下水藻变少的过程!”
庆幸,我们去跟监控室的值班人员说明了,他说监控时间可以追溯前三天,并同意将昨天夜里的录像重播出来。
我们都屏住呼吸顶住屏幕,带子不断地快进,时间退到昨晚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看到几个守船的人回到捞沙船里后,逐渐熄了灯,只剩下湖边几盏不算太亮的路灯。我们调了播放速度,时间在快速地前进,夜里起风的时候,镜头快速地变化着,里面像是定格动画一样。
后来到了夜里两三点的时候,让我们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
要不是亲眼看到监控,打死我都不信还能发生这种事情。
只见从两点四十七分开始,湖面突然发生了浑浊现象,一片红色的水荡漾了起来,正如那天晚上我跟烨磊遇到的场景一模一样。而湖面蒸发了一层淡淡的红色水雾,风吹着水雾散到了堆在岸边的水藻上面,那些已经被打捞堆积在湖堤边上的水藻们逐渐发生了轻微的蠕动,好像每棵水藻都赋予了生命,它们缓缓地滑下湖堤,争先恐后地朝水里溜去!
没有腿,却能够攀爬,越过铁栏杆,同时爬下湖堤,一触碰到水,就像是泥鳅一样钻到水里不见了,这一震惊的现象一直持续到了凌晨四点多钟,直到有鸡啼声,水藻才停止了蠕动。剩下的水藻堆重新陷入了死寂,好像就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52书库推荐浏览: 细胞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