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是什么?」她回答道
「就是能够看到人的灵魂。」我说
「灵魂!」她叫了出来:「啊,你还太小了,不该去想这种事情,那是有害健康的。」
「我不这么认为。」我反驳道:「在我还是个很小的小男孩时,我就能够看到灵魂了。」
「那你真的是非常的具有想象力!」有的时候,她就会用到这么好笑的字眼。
「但我可以请问妳一些事情吗?」我说。
「如果你想问的话。」她说
「妳的父亲,是不是有张圆圆胖胖的脸,而且头发往上翘像刷子一样?」我问道。
这似乎让她很震惊,于是她叫道:「是的,他就是那样,但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他就在这个房间里,」我回答道:「而且他说他是妳的父亲。」
她听后,整个脸都涨红了,「那只是你的幻想而已!」她非常生气的说:「如果我的父亲能来的话,他一定会向我或向我的母亲显现,而不是向一个陌生人显现,请你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因为这唤起了我对我父亲的回忆!」
我觉得很沮丧,而且完全被击垮了,而我只能对她说,我很抱歉,而且没有任何的意思要伤害到她。
(作者原注:从这次事件之后,我得到了一个结论,很多灵魂其实是很善忘的,因为等他们一旦从人类的身体束缚解脱后,他们很快就忘记了,人类的大脑,其实是充满了偏见,而心中,更是充满了不理性的情感,而这些都是很难去改变的)
二月十一日 球小姐
球小姐今天第一次来帮我擦身体,情况没有我想象的糟,她有点带捏的帮我擦全身,她的头发是红色的,脸上有雀斑,鼻子大大的,看起来不是很好看,但她很快乐,我想她在帮我擦身体时传导了些东西给我,因为我可以看到有东西(气)从她的身上流出来。
二月二十四日 鬼混的诗人
又有个灵魂来拜访我们了,她说她的名字叫雪佛,并且说,她曾经是个伟大的诗人,并要博德曼先生把她的诗寄给一家杂志社,我觉得她只是在利用我们而已,无论如何,这是博德曼先生所记下来的东西,因为她说这是很重要的诗:
我是灵界的灵,
如此的闪亮而轻柔,
进入你影子的世界中,
我带来金色的光芒,
我带来真理的金色之光,
提升你的灵魂到至高之处,
抚平孤儿的忧伤,
拭干寡妇的泪水,
喔!不要恐惧死亡,
不管你是男人女人或是孩童,
因为死亡只是个过程,
由此过渡到充满大喜悦的生命中。
在这个灵魂消失之前,我看到爷爷了,他笑得要死,好像认为这是个大笑话一样,但他却没有停下来跟我们说些话。
这个灵魂告诉我们,一定要把这首诗送到杂志社去,而博德曼先生则告诉她说,他会看看他能帮什么忙,但是等这个灵魂离开之后,博德曼先生则说,那些诗根本就是一堆垃圾,而她一定是在耍我们或什么的,博德曼先生很确定的说,这个灵魂绝不可能是雪佛(Sappho),因为他说,这位诗人是活在纪元前的人。
后来我们想起来,爷爷曾经告诉过我们,有些不是很好的灵魂可能会出现,而要我们不必太在乎他们所说的话,所以我们确定,这次一定是那些灵魂当中的一个。
她说,她还会再来,要再多给我们一些诗,但如果她真的又来了,我们决定不再理她了,就像我们上次对付那个爱说教的牧师一样。
三月三日 决定移居伦敦
我觉得糟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今天晚餐时,妈妈叹了口气,然后说:「唉,你们父亲决定要搬到伦敦去住了,所以不久之后,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当妈妈这么说的时候,我感觉整颗心好像要掉出来一般。
「那博德曼先生要怎么办?」我问道。
「博德曼先生又不是这世上唯一的家庭老师,」妈妈说:「再说,我们也可以找一所合适的学校的。」
「我不要离开博德曼先生!」我叫说。
「不是小孩子想他们要什么,」妈妈说:「而是由他们的父母亲,决定什么才是对他们最好的!」为什么妈妈老是说我是个小孩子?我并不是那么的小呀!
当然蜜蕊也不想离开她学校里的那些死党,但她也觉得,到伦敦去住会是件很好玩的事,因为那里有各式各样的歌剧、音乐会、舞会和其它的东西,总之,对蜜蕊来说,去伦敦是好的,但她不像我一样,有个能够了解我的家庭老师。
所以,整个下午我都很不快乐,我真希望长老能够来,说些安慰我的话,但他都没有来,不过在点心后,我突然看到长老了,他说:「别这么伤心,我的孩子,我们总会找到一条解决之道的!」听到后,我就觉得好过一些了。
三月四日 爷爷的建议
昨天当我躺在床上时,我看到爷爷出现了一下子,他给了我一个建议,他说,我应该去告诉爸爸妈妈,请他们让我寄住到博德曼先生家里,然后在假期的时候,我再到伦敦和家人相聚,而他们那边(灵界),也会设法让爸爸妈妈答应让我去的。
我觉得这真是一个绝妙的主意,所以我决定今天晚上,当爸爸回来的时候,我就去要求爸爸妈妈,让我寄宿在博德曼先生家里,当然到了晚上,我去要求他们时,我是浑身发抖的,因为我不知道他们会怎么说,会不会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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