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得,他好像对我们说了很多恭维的话,而且还说我们是很高级的人,因为我们相信有灵魂存在之类的事,并说,死亡与睡觉之间并没有多大的差异,因为如果以另一种角度来说,我们每天晚上都会死亡,因为当我们睡着的时候,我们就离开我们的躯壳了,唯一的差别,就是到清晨时,我们还会再回到我们的躯壳内,但当我们死亡时,我们就再也回不来了,他所说的,大概就是这类的事而已。
当时间到时,他说:「我必须走了,很高兴能有机会和你们谈话,希望你们以后还会再来。」之后,我就看到他从这位女仕的身体内出来了。
不过,我又看到在那儿,还有另外一个灵魂试图要进到她的身体内,但似乎没有怎么成功,所以就一直悬荡在那里,试图要透过她,告诉博德曼先生一些事。
这个灵魂说,他是博德曼先生的吉姆叔叔,听到这话,博德曼先生好像显得很惊讶,之后我听到这个灵魂说了许多的话,但当这些话,从这位女仕的口中说出来时,竟然跟他原来的意思完全不一样了,这件事看起来真的是很好笑,因为这位女仕,似乎把所有的东西都弄混了。
(评析) 这个案例,实在是一个精彩绝伦的个案,因为它提供了我们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让我们得以去窥探,隐藏在一些所谓通灵「灵媒」背后的秘密和真相!
就像这个案例所揭示的,因为「附身」没附好,或彼此的频率没对好,因此造成一种极为有趣的现象,那就是,「附身」的灵魂说他的一套,而「灵媒」也说他的一套,形成各说各话,容或有所关联,也是被扭曲的变了原样。
这种情形,就好像是,当我们透过「声音变频器」说话时,所说出来的声音,完全的变了个调,就连我们自己也无法再辨认出自己的声音,又好像是我们原欲透过别人传话,而这个传话人,却似乎不大懂得我们在说什么,以致于所传出去的话,却和我们的原义大相径廷,就是有所关联,也被扭曲得不知所云!
所以,要做为一个优秀的通灵「灵媒」,似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为了做好一个「中间人」的角色,将该传的话给完整的传出去,首先这个「灵媒」,在他陷入恍忽状态时,必需有完全将自己「空」出去的能力,不只是要「空」出所有的欲望,就连自己的任何主观意识也要「空」得一干二净,惟有达到如此「空」的程度,一个「灵媒」才有完全的能力,能够将「附身」者的话,不加扭曲的传出去!
所以由此知,一个「灵媒」传话的「准确度」,和他「空」出自己的能力息息相关,也就是说,和他「空」出自己的能力成正比!
所以,如果一个「灵媒」被「附身」时,仍残留有自己的任何欲望或主观意识,那么,可想而知的,虽然他所传的话不至全错,但肯定的,也绝对不至全对!
了解这个原理后,当我们冷静的观察,坊间那些以「神的代言人」自居的「灵媒」们,如乩童之类的,当他们声称所谓被某某神「附身」,而口出「神谕」时,这时,究竟是所谓神在说话,还是一半是神在说话,而另一半是他们自己不甘寂寞的在说话,或甚至是,完全只是他们自己在说自己的「神话」,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或是神知道,或是,只有那些喜欢假装为神的「鬼」才知道了!
当这种情形持续了一阵子之后,这个灵魂说,因为他的力量快用完了或什么之类的,所以他必须走了,当说完后就消失离开了。
而可怜的博德曼先生,并没有被告知多少有关未来的事,因为那位女仕说,她实在太累了,所以没有办法再多说了,但她希望博德曼先生能改天再来,事情到这里,也只好告一个段落了,所以博德曼先生付给她一些钱后,我们就离开了。
当我们坐火车回家时,我就把我所看到的全告诉博德曼先生,我说,他的叔叔是个秃头,但两边有鬓角,博德曼先生说,的确如此,他的吉姆叔叔,真的就是那个样子,但他说,他的吉姆叔叔自从变成灵魂后,好像头脑就变笨了,但我告诉他,这并不是他叔叔的问题,而全是那位女仕的错,因为她几乎把所有他说的话,全都混淆在一起了。
当我们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而博德曼太太好像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赶快了解整个事件的经过。
十月二十日 爷爷的告别
爷爷今天来了,他告诉我们,再过不久,他就要上升到较高层的灵界去了,而到那时候,他就无法像现在这样,这么容易的就来看我们了。
我多么希望,能够常常的看到亲爱的爷爷,如果不能,那将是个很大的不幸!
三 补记
(蔡注:以下内容,是根据原书编辑者,史考特(Cyril Scott)先生所批注的内容,加以润饰改写而成)
大家会注意到,整篇日记记载到这里,就突然中断了,那是因为,在原日记作者长大后某年,当前往意大利某湖泊区旅行时,将随身放着日记的行李,不幸的遗忘在火车上而遗失了,而遗失的这一部份日记,一直记载到他二十岁为止。
后来,作者写日记的习惯改变了,日记已成为一种零星式的记载,他只是在不同的笔记本上,简单的写下他的一些思想、感觉等,因此,这些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没什么意义的东西,就在几次搬家的过程中,被当作废纸般的丢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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