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馆馆长赫迈斯特先生也在场,见到我栩栩如生的微笑,他很欣慰,也有些纳闷:
“散客先生,您还好吧?”
“谢谢,好极了,就是德国奶酪太有魅力,害得我的身材快失去魅力了。”
我们一同大笑。
笑毕,我正色说:“尊敬的赫迈斯特先生,我为上一次的无礼行为正式向您道歉。”
“不不,没有什么无礼行为——毕竟,此前我并没有与您约定,不得使用相机,不是吗?”
德国人就是这么可爱。
紧接着,赫迈斯特又问道:“不过,我还是很好奇,您……哪儿来这么大的胆量——敢于触犯传说中的禁忌?”
“这个嘛……”我学着德国人的样子,耸耸肩,咧嘴笑笑,轻松地回答道:
“因为,金发女郎对我不具备杀伤力。”
(散客月下 2010-2-24 柏林)
德国万圣节与血火大楼
一幢一战前的旧楼,纳粹时期曾是冲锋队与党卫军的据点,二战结束后被美军接管。
邪灵深藏旧楼中,阴魂不散,不断引发血腥事件。
一、活人烧烤
每年10月31日之夜,是西方国家最恐怖一个晚上。
那是西部欧洲冬日的第一夜,寒潮初降,朔风如刀,地狱之门被划开一道裂纹,一些不安分的冤鬼幽魂纷纷逃出,它们从坟墓、阴沟或是森林里堆积如山的腐叶中出现,出行方式各不相同,或漂浮,或蹦移,或扭动长长的身躯,拖着鲜血蛇行……目标只有一个——扑向人类聚居的村庄和城市,而目的则是……勾走生者的魂魄。
魔鬼们大约是希望借此派遣它们在地狱中那难捱的孤独吧。
那一夜,冷月高悬,夜风刺骨,邪灵幽魂披月色,裹寒潮,扑向人间,于是,村庄里无数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那时候,耶稣基督尚未降临人间,西欧的德鲁伊特人(即后来的爱尔兰人、苏格兰人和威尔士人,今天的英国人的主要组成部分)还处于崇拜太阳与火的原始阶段,人类的部落首领与魔鬼达成协议,每年这一夜,挑选两名十六岁以下的少男少女,剥光衣裙,架在篝火上,烤熟了祭奠亡灵。
德国历史学家托马斯-海德(Thomas-Held)在其所著《欧洲古代祭奠》一书中这样写道:
“……牺牲者全身赤裸,毛发都被剃光,为了防止孩子们经受不住灼热给肌肤带来的痛苦而发出惨叫,他们的脑袋被一只巨大的,掏空瓜瓤与瓜子的南瓜牢牢罩住,然后手脚被捆于铁杆上,铁杆架在一幅生铁铸就的支架上,支架四周燃烧着七堆篝火,支架两端均有手柄,两名祭师分别持柄缓缓摇动……全村老少围成圆圈,环绕支架慢慢转圈,在祭师引领下空中念诵咒语,每念一段,便弯腰拾起周边篝火中的燃块,扔到捆绑着牺牲者的支架下……至今,人么在曼切斯特地方博物馆内,还收藏有一具到这种人肉烧烤架,不过文物被秘藏在地下室内,轻易不肯示人。”
真不敢想象,英国式的“众人拾柴火焰高”将会导致怎样的结局。当十五世纪,西班牙人哥伦布在第二次穿越太平洋的探险归来后,他的船员向欧洲人叙述了他们目睹“加勒比人”吃人的恶行,引起欧洲人巨大恐惧与愤怒,而出生在十九世纪末期的托马斯•克莱舒曼却在他的著作中暗示,古代欧洲人完全有可能是食人族。
“为了让青春少年的尸肉更香更可口,德鲁伊特人还调制各种香料涂在牺牲者的尸身上……
血腥祭奠延续了一千多年后,人们才想到可以用南瓜或猪肉替代少年。
这样,就有了后来的欧洲美食——烧烤。”历史学家以这样的笔触结束了恐怖记录。这些孩子们被烤熟后,尸体怎样处理?作者没有交代,也许死因为找不到确凿证据,不敢断言吧。
基督教诞生后,英国天主教会把11月1日定为“天下圣徒之日”(ALL HALLOWS DAY)
将击溃魔鬼入侵的战斗任务交给了“圣徒”,从而解放了无辜牺牲的少男少女们,于是,不再担忧被沦为魔鬼美食的孩子们,便将“圣徒日”前夜当作了自己的狂欢夜,戴上鬼面具,点着南瓜灯,挨家挨户敲门讨糖——“Trick or treat!”(不给糖吃就捣乱)。
这就是“万圣节”(Halloween)——西方鬼节的由来。
长久以来,万圣节的习俗只在英语国家流行,至少,在二战之前,德国人是不接受所谓“万圣节”的说法的,德语中没有“万圣节”一词,Halloween这个单词纯粹来源于英语,德国人多数信仰基督教“新教”,不买天主教会的账。
二、“布鲁特大楼”
柏林西南部利西菲尔德区(Lichterfelde)是柏林的富人聚居区,泰尔托运河穿过森林,一幢幢别墅、庄园隐藏在林间,区域内鲜有大型建筑,天际线除了树冠便是教堂尖顶,其中“神圣家族”教堂(Kirche Heilige Familie)的绿顶尤其显眼,但很少有人注意到,教堂东侧有一幢十九世纪新古典主义风格的大型建筑,外立面有两联、三联、两联对称组合的券拱柱式大窗。红砖外墙,红砖带饰,砖工细腻,嵌斜拱屋檐,四面矮坡黑瓦顶,虽然仅有四个楼层,但整体建筑方正宽大,加上周边至少一英亩的超大庭院,给人以威严、稳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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