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世界找诡:散客月下四海奇谭_散客月下【完结】(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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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龟山龙忍不住伸出舌头,一点点舔噬墨迹。

  墨线入口,有点苦涩有点咸,其臭如……兰。

  男人的舌苔游移在背上,谷村惠美全无知觉,实际上,小姑娘已经被臭味熏得晕死过去了。

  舔啊,舔,舔噬中,龟山龙仿佛回到婴儿时期,回到襁褓中幸福的时刻。

  是的,这就是妈妈的味道。

  转瞬之间,女孩的背脊已经被舔得一干二净,一条青龙卷入了男人的肠胃。

  龟山龙很享受这种味道。

  司马西回到家中,又配制了很多“龙涎膏”预备着。他预感到,逐臭之夫的胃口不是那么轻易便可满足的。

  人都是在气味中成长的,什么样的气味培养什么样的人。

  若干年后,司马西才向朋友们吐露了龙涎膏的秘密——这玩意的原材料是司马家尿壶内壁边沿凝结的污垢。

  (散客月下 2010-4-5 柏林)

  第三章 德国故事都市篇

  涂鸦

  德国现代都市灵异故事。

  欧洲古代五十召唤邪灵的方式被现代德国青年继承——这就是涂鸦。

  涂鸦文字遍布柏林街巷,所表达的无非是发泄不满、自我标榜或者爱情宣言,但所有单词最后一个字母都不能用字母S……这是一个禁忌,谁若违背,必死无疑。

  一、艺术与狗屎

  欧罗巴土地上古城众多,柏林是其中最显青春活力的城市。城市的“青春活力”被具象在公共建筑物的墙面上。

  在柏林,无论大街小巷,桥梁地铁还是纪念碑,只要稍有空白的墙面,都有“涂鸦”——那些用五彩喷漆绘制的,由变形的罗马字母、跳跃的抽象图案、反差极大的色彩组合成的“涂鸦艺术”可算是喧宾夺主,总能在你注视建筑物的第一时间,率先抢走你的目光。

  海因茨-凯泽教授开车到泰戈尔机场接我,汽车穿过柏林市区,海因茨教授不停向我介绍沿途建筑,中央车站、国会大厦。海因茨•凯泽是德国资深建筑专家,柏林许多重大建筑都是他的手笔。

  “这些涂鸦艺术,太棒了。”我感叹道。

  当他发现我的关注焦点居然是涂鸦时,愤怒了。“这算什么艺术?一座天堂般的城市被抹上地狱的颜色,Scheiße!(德语骂人的话,意为‘狗屎’),市政厅那些官僚们都是废物,连这么点小事都管不来。”

  “哦?您是说,涂鸦是被禁止的行为?”我有些惊异,解释说:“在中国,政府常常组织美院学生干这些事,例如,筹备奥运期间,北京市区内特意开辟出一些围墙,让大学生们发挥,重庆还有一条街道被定为‘创意工业园’,一公里内的建筑都被抹得五彩缤纷,涂鸦一直涂到十多层高楼上。”

  “那是两码事……柏林涂鸦者都是一些被荷尔蒙烧得发疯的家伙,干这种无聊勾当的年轻人简直是不可理喻,你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吗?冒充幽灵,他们昼伏夜出,与警察周旋的本领被匪徒还高明……Mein Gott!(我的上帝!)建筑师的心血就是这样被糟蹋了。”

  二、邪灵涂鸦

  海因茨-凯泽教授的愤怒丝毫没有削弱我对涂鸦的欣赏,也许是因为我自己年轻时也喜欢在墙上乱涂乱画的缘故吧,我喜欢从涂鸦者们那些毫无章法的线条与色块中体验青春激情,谁没年轻过?你年轻时不敢宣泄内心的骚动,这会儿嫉妒青年人的勇敢,这是一种多么虚弱的衰老心态啊。

  教授似乎看出了我内心与他的反差,换了个角度介绍说:

  “其实,涂鸦的讨厌之处不仅在于它破坏建筑风格,影响市容,更令人憎恶的是这种方式的起源传说……你听说过吗?”

  我摇摇头,海因茨教授继续说“据说涂鸦起源于TheSchrattl的召唤……”

  “The Schrattl……施拉托?是什么?”

  “吸血鬼,一般人都认为,吸血鬼的名字叫做Dracula,这是从一本叫做《伯爵德古拉》的爱尔兰小说流传出来的说法,小说出版于十九世纪,然而,在德国,关于吸血鬼的传说可以追溯到一千年前,吸血鬼的名字叫做‘施拉托’。这一种恶魔及其凶残,它吸血之前先将人逼得精神失常,然后再加以残害。

  “施托拉不是活人变的,它的前生叫做Shroudeaters(德语,意为“裹尸布吞食者”)——它们刨开坟墓,将死人的裹尸布吃掉,邪灵便寄居在死尸里,死尸化作恶鬼从墓穴中爬出来害人。Shroudeaters一旦被驱魔人杀死,邪灵并不会马上驱散,而是游走在墓地,一旦有盗墓者刨出裹尸布或,Shroudeaters便可以从裹尸布上的血腥痕迹中读到魔鬼的召唤,邪灵拥有了依附活人转世的力量,变成吸血鬼施托拉。

  “据说,这些邪灵也从刑场、战场、医院等有死人的地方寻找裹尸布。最早的涂鸦,就是一些不怀好意的巫师,模仿裹尸布上的血痕线条,涂抹在教堂的墙上,用以召唤邪灵,与上帝抗争。后来,这种招邪方式就演变成今天的涂鸦……散客先生,你不觉得它是艺术了吧?”

  “很有趣的说法。”我依然称赞:“我只能说柏林的年轻人好奇很强,也很勇敢,明知有恶魔,偏找恶魔魂,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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