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是否能够预知栖凤被谁害死?”我追问道。
酋长摇摇头,“不能,这需要我们一起去追寻。”他的脸上仿佛微微扭曲了一下,那是一种转瞬即逝的痛苦。停顿了一下,他继续道:“龙类的最后一个能力,则是对于时间的静止。”
“柳青遇害的时候,我相信也是时间的静止。”我相信,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是相当的凝重,我乐于相信酋长,对于他,我有着一种莫名的好感,但柳青遇害的原因我却必须追寻下去。
“嗯……我曾经托人调查过此事,得到的信息也如同您刚刚提到的……”
我脱口而出,再次打断了酋长:“那人是否名叫‘布达’?”
“布达?从没听过此人的名字。”酋长摇了摇头,却并未追问,继续说道:“不过我相信,杀害柳青的凶手一定不会是龙易型者,原因很简单,因为龙类想要静止时间,必须付出相当的代价,那就是生命的流失。言外之意,龙类一生只能使用一次时间停止,一旦使用完毕,龙类就会永远的消亡。”
如果酋长并不认识布达,那么布达又是谁?他又为何认识MR.L?看来,我也该主动联系一下MR.L了,整整三年,我从没见过这个神秘的人物,也从没给他主动打过电话。
“今天,之所以会给您讲到这么多的龙族秘辛,是因为我已经预见了我们的未来,”酋长将那双枯黄的双眼闭紧,我瞬间感到心神一松,而他接下去的一句话,却把我的神经再次绷紧:“而您,沈警官,将会成为易型者的新的领袖……”
我全然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离开的服装店,神情恍惚却又犹有神助般,我摇晃着,来到了之前和青经常一起去的快餐店,完全忘记了和店老板打个招呼,自顾自的坐在一张椅子上,颤抖着手指夹起一根香烟。右手想掏出打火机,却不知为何,将手机摸了出来,随便翻了一下电话薄,找到了MR.L的电话。
既然那天是MR.L令我提前了半小时去清逸酒吧等待“布达”,那么至少他知道此人具体的身份,头脑一热,拨通了这个三年里我首次拨通的电话。
电话铃声响了很久,甚至久到我已经准备挂断时,电话的另一端却突然接通。
我觉得自己的心脏猛然停滞,然后迅速的激烈的跳动起来,因为,我听到了一个久违的女子声音——
“柳……柳青?……”
第七张牌·恋人
更新时间2013-6-23 13:22:16 字数:3173
第七张牌·恋人·逆位·诱惑
电话的另一端,女子停顿了半晌,似乎是在发愣,正在我准备发问时,对方却大叫了一声:“你变态!”
随即,电话挂断。
这次轮到我发愣了。仔细思考了一下,说话声音如同柳青,却叫我作变态的人只可能是柳湉一人,但为何MR.L的电话是柳湉接听呢?或者本来这就是柳湉的电话?MR.L的L难道正是指代的柳字?或者这本来是柳局长的电话?而柳局长又在秘密的存活在那所住宅的某处,静静的监视着世间发生的一切?
这些日子里所有我面临着的问题猛的全然搅在了一起,丝毫分不出头绪。我顿时感到头痛欲裂,突然很想大叫一声,撕开那灰蒙的雾霭。毫不知觉的,我右手握拳重重的砸在了餐桌上。疼痛让我刹那间清醒不少,这才发现周遭的人纷纷扭头望向这边。
皱着眉头,我推开快餐店的门,蹒跚着走出门外。寒风刺骨,我却如同全然不知冰冷一般,逆着劲风,伫立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那些人们朝着同样的方向,却拥有着不同的目标,紧裹着臃肿的大衣,快速的疾步行走着。世界仿佛一片昏暗。
混沌之中,我又再次嗅闻到那种吸人心魄的香,和着纷乱嘈杂的心神,我头昏脑胀的望着来者——
“未央……”只记得自己从唇齿之中吐露出两个含混不清的字,便眼前一黑,晕倒了下去。
黑暗。
昏黄的灯光,简陋的写字台,成堆的卷宗,我看着写字台上的一张洁白的没有任何字迹的纸,点燃一根香烟,整理着自己的思绪。
易型者拥有常人无法想象的能力,法门因此希望破灭易型者这一异于常人的族群,而法非门的目的则是阻止战争,这一切都似乎十分说得通,但凤易型者的死亡原因却十分奇怪,从伤口看来,于教授将其断定为蜚蠊口器噬咬,但却是一只非常巨大的蜚蠊。如果这只蜚蠊同为易型者,那么就能够理解这样的情况,然而,为何同为易型者的蜚蠊想要杀死凤呢?抑或有人故意把凤的死亡做了如此的伪装?
我拿出那枚边沿锋利的鱼鳞,如果酋长的话是正确的,那么,这枚应该是龙鳞。我把鳞片反复颠倒的观察,它的表面并不如我想像的光滑,而是略带一些波纹状的起伏,用手按上去,坚硬无比,且宛若钢铁一般冰冷。回忆起被它割伤的手指,仔细看去,却完全没有任何伤痕,仿佛那只是梦境。鳞片的背面是仿佛贝壳一样的光滑的,纯白色的,用手抚摸时会感觉略带潮湿,但仔细观察时却没发现任何水分。突然,曾被鳞片割伤的食指仿佛痉挛一般抖动了起来,一道白色的光晕笼罩着我的整根指头,模糊而又清晰的光线如从窗帘缝隙中穿梭而出的阳光一般,集成一束,穿透我的指头,直射在鳞片上,抑或是鳞片射出了这白色的光芒,我无法分清。光芒越来越亮,如同闪光灯一般让我无法睁开双眼,头昏脑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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