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女人,很难不让那些心术不正的男人们想入非非;也很难不让那些生性善妒的女人们指指点点,嘁嘁喳喳。
平常相安无事的时候,那一票男女,都将蓝水珠视为异己---流言蜚语,坏话脏话,污泥浊水,都一个劲儿的往她身上“招呼”;不过有很多时候,那一票人的内部,也起内讧,就是俗话常说的:“狗咬狗。”。
当“痛骂、痛贬和痛损”蓝水珠的时候,他们绝对是站在“同一阵线”;然而,但凡“嚼”蓝水珠的“舌”,“嚼”腻了的时候,他们也会换换口味,自己人“咬咬”自己人。
蓝水珠的耳朵,也可以趁机换换口味---听腻了那一票无聊男女恶骂自己的陈腔滥调之后,再听听他们是怎么“狗咬狗”的,也相当有趣。
耳朵,是用来听的;但只听,不琢磨,那叫“傻听”;边听,边琢磨,那叫“会听”;假如听了,琢磨了,还能把它变成一套对自己有益、有利的阅历和经验,那,才算是一个真正合格的、智慧型的聆听者。
蓝水珠的耳朵,正是在聆听别人对自己的谩骂,以及聆听谩骂者之间对骂的过程中,修炼和磨练出来的。如今,这对“猪耳朵”,已经升华到“笑骂由人、荣辱不惊、聆听有益”的境界---不知是“黑带几段”?总之是很厉害就对了。
每当“狗咬狗事件”发生的时候,那一票平时爱咬蓝水珠的狗儿们,往往会忽略她的存在。
而蓝水珠呢,也乐得清闲,悠哉悠哉地将那些趣事儿和闲话听个真切---有关马来凤和野花镇的传闻,一多半儿,都是来源于此。
有一次,在休息室里,蓝水珠听见傅美琪和包妮妮,互相咬着耳朵,压低声音在议论马来凤,傅美琪说:“哼,那个**神气什么?看她能得意几天?”
“可不是吗?听说她老公跟人合伙去日本做生意了,没准儿那男的在日本找个小三儿,不回来了,看她怎么办?”
包妮妮惊诧道:“什么?!怎么是日本啊?不是东北吗?”
“谁说是东北啊?去东北,那是前两年的事儿了,诶,你知道吗?那个‘矮矬子瘪三’---就姓蔡的那小子,在东北那旮儿,还找了个洗头房的小姐当情妇呢,听说那女的才20出头,长得还挺漂亮呢!比那个姓马的骚货可强多了……”
“那后来呢?”
“后来啊---姓马的跑到东北去捉奸了呗!嘿……只可惜啊,老公帮着情妇,把她给臭揍了一顿,听说呀,那个马来凤,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指着她老公和情妇,破口大骂,还动手打那个小姐,可人小姐也不是吃素的呀,上前一把薅(hāo)住马来凤的头发,跟她对‘掐’,这回,那男的可不乐意了,赶紧掰开她俩,然后呢,又甩手给了马来凤一个‘大耳贴子’(耳光),嘿,把那贱货给打得呀……一个屁股敦儿,‘窟嗵’一下就坐在地上了,她还不服气,不甘心呢,又‘呼啦’一下从地上蹦起来,跳着脚,接着骂,她老公吧,又是一个‘五指山’,‘咣叽’一下,又把那马来凤给打得摔在地上了……嘿哟……你不知道呀,那个马来凤,可真是耐坨(经打)呀,一次又一次被她老公打倒在地,又一次一次地爬起来,您瞅瞅,一个女人,居然可以丢人丢到这份儿上……哼……”
“啧啧……啧啧……”包妮妮连连咂嘴,表示感慨与附和,然后,又努了努那张曾经纹过线,漂过色,看上去极不真实的嘴唇,说:“你说她这是图什么呀?这不是自取其辱吗?哦,我记起来了,怪不得上次,她放完假回来上班儿,俩眼眶子都是黑的,问她怎么弄的,她说是不小心撞门框上了!哈哈……真是好笑!连撒谎都撒得这么……”包妮妮忍不住笑出声儿来,笑得呼呼直喘,浑身肥肉都在“战栗”。
……蓝水珠坐在离她们很远的地方,耳朵里插着耳机,闭着眼睛,好像在听音乐。不过,傅美琪和包妮妮的谈话,她已尽收耳底。这些话,也让她感到浑身战栗,不过,是冷战。
说真的,她现在甚至有些怜悯马来凤了。
尽管那女人平时在她身上使了不少坏,简直可以说是:极尽刻薄与恶毒之能事。
蓝水珠直到现在还不很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个来自野花镇的女人?因为某句不经意的话,某件无足轻重的事,某些人刻意的挑拨离间,还是……因为自己不经意间窥见了她不可告人的秘密?
蓝水珠不记得了,对于自己不感兴趣的人和事,她总是很容易忽略和忘掉。但是,那个马来凤,她是很记仇的,不知从何时起,她“恨定”了蓝水珠。
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仇恨,好像是很简单的,但又是很复杂的。
蓝水珠不记得,是从哪一天开始,马来凤突然不理睬她了。
当时以为她只是心情不好,所以没有放在心上。
可突然某一天,马来凤又跑到面前对她说:“你知道吗?我们C线马上要调来一个女的,她有传染病。她会把我们都传染上的,你说,这该怎么办啊?我们一起去给领导提提意见,让她不要调来,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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