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手戴着特制的皮手套,在指节处藏有尖利的合金,是搏击时的攻坚武器,外衣内左右两胁和脚上有两大一小的精良手枪,外袋中还有一柄发射麻醉针的手枪,装武器的箱子在后座处,所以我虽是一个人,配上我的技术,足可应付一连军队。
前方路的一旁,隐见微茫的车尾灯在闪动着。
尊尼约曼的座驾泊在一旁。
我减慢车速,逐渐接近。
房车泊在路的右旁,穿制服的司机冒着雨,在更换泄了气的左后胎。
尊尼约曼和两名保镖留在车里,门窗紧闭,但我却估计司机位旁那扇门,应该没有锁上。以尊尼约曼的身份,他的座驾若不是能防弹防爆,也没有人相信。
我保持车速,没有增减。
这是关键的时刻。
车后座有眼珠的反光,显示他们虽找不到轮胎泄气的真正原因,但却依然保持高度的警觉性。
可惜他们的对手是高手中的高手──隐身人。
蹲在地上的司机回过头来,目光灼灼地望着迫近的我。
雨下得更密了,天地一片迷茫,笔直的公路一辆其他的车子也看不到。
我的电单车不徐不疾地往他们驶去。就像一个小心的驾驶者。
车速不变,一直驶到他们的旁边。
时候到了。
藉着手按驾驶盘的力道,我整个身体弹了起来,双脚重重踏在座位上,然后一运腰劲,整个人倒飞而去,“砰”一声,落在房车的车顶,早从口袋拔出的麻醉枪,已赏了蹲在车尾的司机颈侧一针。
在司机倒地前,我的势子没有丝毫停顿,从车顶滑落,来到司机位旁的车门,拉开。
尊尼约曼惊愕得张大了肥口。
两名保镖同时探手入外衣里。
第二枝麻醉针,射进了最接近我那保镖的颈侧,使他的手再也拿不出来,第三枝针射在另一名保镖已抽出来的手背上。
枪掉在地上,人却向前仆去。
我向尊尼约曼喝道:“滚出来!”左手抽出把大口径的手枪,增加威吓。
尊尼约曼比我想象中冷静,从阔落的车厢弓身走出来,完全回复了镇定和自信,使我知道是个不易对付的家伙。
洛马叔叔曾说过:“每个人都有他的弱点,只要能击中要害,最坚强的人也会变成最听话的小孩子。”
我关了房车的电源,四周暗黑一片,但却无损我的视野,因为我的头盔有夜视的设备,在这条城镇伸向市郊的路上,这遥长的一段并没有照明的路灯,这也是我选择在此处下手的主因。
我将尊尼约曼按在车身,搜起身来,把他藏在外衣里的手枪掏出来,远远丢开。在他衣袖里臂弯处,还有一把袖珍手枪,只要他的右手回复自由,弯臂一压,手枪便会在衣袖里顺着小臂滑入他的手心里,成为杀敌的秘密武器。这设计虽然巧妙,但怎能瞒得过我这类级数的高手。
可是我却故意装作搜不到这袖珍小手枪。
让敌人留下一线希望,会有意想不到的奇效。只要他想到忍辱一时,便有杀我的机会,那他便会假装合作地向我泄漏一点机密。
尊尼约曼双手被我用革制的手铐锁起,高吊在一棵树的横丫,藏在林内的房车离我们只有百多码。
雨逐渐停下来。
公路上有辆货柜车驰过,但却看不到我驶进密林里的房车。
一切都在我的掌握里。
尊尼约曼沉声道:“朋友!你想要什么?”
我冷冷道:“我会问几个问题,只要你答得好,我以母亲的灵魂担保,不但不动你一根毛发,还立即放你走。”我务要他燃起希望之火,使他想到尚藏在臂弯处的武器。
尊尼约曼沉重地呼吸了几下后,道:“问吧!”
我开门见山地道:“谁将那女画家青思推下楼去?”
尊尼约曼愕了一愕,道:“她注服了吗啡,神经失……”
我一伸手,捏着他肥肉横生的脸颊,五指一紧,他的口不由自主地张了开来,同一时间我另一只手拿着的长针,刺进了他的牙肉里。以他的老到,仍禁不住全身痛得发颤,喉咙咯咯作响,偏又合不拢嘴,泪水汗水同时流下。
我将针收回。
尊尼约曼不住喘气,对我的狠辣大感恐惧。
我平静如昔地道:“再有一句假话,下一针便刺进你的阴囊里去。只要你乖乖作答,我一定立即放你。”
尊尼约曼道:“我服了,你问吧!只要你肯放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他并非那么易与,只不过在想着那能令他反败为胜的小手枪。
我将针锋移往他的下部,使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更令他惊惧的是我的冷漠无情,不动丝毫情绪的平静,那比装腔作势更使人害怕。
我不断地向他施压,同时亦施予希望。
我道:“谁将吗啡注进她体内?”
尊尼约曼深吸了一口气道:“是黑手党!横渡连耶的家族。”
他也是老江湖,抬黑手党的招牌来吓我,同时试探我是否惯在外面行走的人。
我淡淡道:“是夏罗还是沙根?”这两人都是纳帝的得力助手,我在些故意漏出一点,使他知道我并非毫不知情,也使他不敢冒险骗我,何况他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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