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敢肯定他们一定是爲了虫子出现的事情而出现,但是如果同样的事情在近期内一连发生两宗,我不会觉得惊讶这事情今天又再度发生。”男人语气平稳地説道。
文素吞了口口水:“你说,一连发生两宗?”
“郭医生,我必须在没有人追溯看到我们的情况下,跟你详谈这件事。”男人皱眉:“我们站在停车场闭路电视的摄录范围内,相信你也很清楚。而我现在只能告诉你,我甚至连和你讨论虫子的事情,都是属於越权的犯法行爲,被发现的话後果不堪,所以我恳请你相信我,郭医生。我们必须离开停车场到另一个地方详谈。”
停车场的闭路电视只能摄录画面而没有声音。文素很清楚这件事,显然面前的男人也很清楚,否则他不会在这里说这些话。
文素望著男人的双眸,他显得非常有诚意,然而文素的手还在口袋里抓著胡椒喷雾和个人警报。
“我知道你还怀疑我,那是正确的。”男人又开口:“很多人都是因爲警戒心低才会被歹徒有机可乘。”
文素有些不解地盯著男人。他到底想怎样呢?
“这样吧,你知道安洁丽卡酒吧的位置吗?”男人问道。安洁丽卡酒吧是一个在医院附近的小酒吧,平时因其猎奇派对而人满爲患。
“我现在开车去那里,你也去那里和我会合。你可以继续留在车上,车门保持上锁,我会想办法和你安全地详谈。”男人说著,也不等文素答应,就径直转身离开,最後身影消失在转角处。
文素仍无法完全理解这件事情,但是她还是匆忙上了车,把车门上锁,快速驱车离开了停车场。她的心仍因害怕而在扑通扑通地跳著。
十分钟後,文素抵达了安洁丽卡小酒吧的对面街,果然可看到很多人出入酒吧,在对面街的一个便利商店也有很多行人出入,甚至有一辆警车就停在酒吧附近,貌似是巡逻的警察停下在吃汉堡。她停下车子,在车里四处张望,寻找刚刚那个男人的踪迹。
这时,一辆车子驶到文素车子的左边停下,较下车窗。文素转头望去,是刚刚停车场里的男人。文素望了一眼左边的空座位四周,确认没有任何可掠夺或对自己造成威胁的物品,才较下左边车窗四分之一。
男人望了眼四周,才谨慎地说:“郭医生,你介意我到你的车里详谈吗?这里人这麽多,如果你觉得不安全,可以马上啓动你的警报器,我一定没有办法逃离这个范围。”
文素想了一下。这里的确人来人往,而男人提议他进入文素的车子内,也撇除了男人车子内藏有什麽昏迷性药物而马上利用的可能性。男人如果在她车里拿出任何武器,文素也有足够的时间惊动行人和斜前方的警车,而男人绝对没有充裕的空间逃离这条街。
文素点了点头。男人把车子驶到文素车子前方停下,熄灭引擎,踏出了车门,走到文素的左边车门。文素只打开了左边车门的门锁。
男人坐了进来,关上了车门。
文素紧紧地抓著口袋里的警报器:“你想谈虫子的事情?”
“是的。”男人把双手举起,手掌向著文素,示意自己没有携带任何武器,但却没有提出要文素放松警戒的要求,只是马上切入正题:“我叫刘伟康,红树镇区巡警。”
“你可以随时到我们的网络查询我的资料。”唤作刘伟康的男人继续说:“我想知道,你们医院里今天发生的事情,是不是有成群的透明虫子从人的嘴巴里爬出?”
文素慎重地点了点头。
“我两天前才亲眼目睹过同样的情境。”伟康皱眉,似在回忆什麽不堪的记忆:“我妹妹的朋友来我们家一起温习功课,当晚我发现她的朋友失去生命迹象的同时,嘴巴里爬出成群的透明虫子。”
“而在那之前不久,我妹妹和她朋友才参与了一场派对来,派对上有三名男女死亡,据我妹妹的供词,那三名男女是在呕吐出一大堆透明虫子之後倒毙的。”伟康简短地説明道。
“特殊部门的专员要求我完全放手这个案子,但是我想知道真相,郭医生。”伟康望著文素:“我想知道那些虫子是什麽东西。我想知道它们爲什麽会出现?爲什麽会从人的嘴巴里爬出来?我想知道,到底我妹妹是否已经被这种虫子感染?”
“我也签署了机密协议书,而且我只看到一眼那些虫子,不足以定夺它们是什麽东西。”文素説道。
“我有一只还活著的透明虫子。”伟康说道,不似在开玩笑。
“在哪里?”文素问。
“现在就在我口袋里的一支瓶子内。”伟康回答:“我想请你让我伸手进口袋把这瓶子拿出来;你必须相信我这一次,郭医生。”
文素又端详了眼前二十出头的男人几眼,才点点头。
伟康迅速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小瓶子,递给文素。文素接过瓶子,在车外霓虹灯散射下隐约看见一只体型微小的通体透明的虫子,在瓶子里爬动著。
的确像是马医生嘴里爬出来的虫子。
“我妹妹朋友遭遇不幸当晚,在特殊部门来处理之前我收集了这一只唯一留存下来的虫子。”伟康补充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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