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回来的时候见到了三个外乡人!”阿南忽然说道。
太爷忙问道:“长什么样?”
“一男两女,东张西望的,但男的长相挺正派不像坏人,那两个女人吗?一个胖了点,一个瘦的,都没看清长相!”阿南摸摸头回想着。
“他们现人在哪?”太爷问道。
“我只顾着给昭娣拿药了,没怎么注意他们,像是往青头山的方向去了。”阿南回答道。
太爷慌忙站起身来,身体现在好像很虚弱,晃晃地差点要摔倒,狗子敢忙扶着,道:“太爷,您太累了还是好好休息吧!”
太爷看了看狗子道:“唉,老了,不中用了,但这事事关重大,你快跟我走!”
狗子问道:“太爷,咱们要去哪啊?”
“别问了!”
太爷走后,老郎中道:“阿南、阿良,这事好像挺凶险,你们快跟着,好有个帮手!”
说着,我和阿南便追了出去,太爷在路上不停的张望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们不明其意,以为他累得苦笑,还是感慨世道,都不解地看着太爷。
太爷看了看我,诡异的一笑,我想定有事瞒着我。
我们跟着太爷来到青头山下,山森锦翠色,梅英纷纷落,正是师傅她老人年的的坟墓所在,我忽然看到那一男两女竟跪在师傅坟前烧些银子。我拽了拽太爷的衣袖,太爷道:“快去吧,你家人来了!”
我定眼一看,那男人的背影分明就是父亲的,我如脱兔一般,慌张的几步飞跑过去,见父亲白发爬满头,身体消瘦很多,时隔数月,不曾相见,日思夜想,竟在这里遇到父亲。真是太意外了,一时悲喜交加,泪水滚滚而下。
父亲回头一看是我,眼中惊喜和含着泪,道:“是你小子,想死老爹了。让我看看你胖了没?”
我没能忍住,上前便抱住父亲,感觉父亲身体越发的单薄了,呜呜便哭将起来,父亲眼泪也流落下来,压抑着激动,淡淡地道:“小兔崽子,又哭?不怕你九姨笑话。!”
九姨?我一看九姑娘竟也来了,他们应该知道师傅不测才到此,我上前拉住九姑娘的手,满脸欢笑,忽然感觉师傅尸骨未寒,这样哭笑无常,似乎又有些不太合适。
九姑娘摸了摸我的头,指了指旁边的人道:“你看谁来了?”
我转眼一看,那人身材瘦弱,孤单单站在那里,低着头,兀自抹泪,我顿生怜意,这谁家姑娘,身形楚楚,竟这般可怜。
那姑娘抬起脸来,只一声道:“阿良哥,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此声如玉泉喷吐、秀蕊含珠、脉脉含情,如冰山激冷、火海涌岩,又如西方极乐的伽陵鸟啼鸣,又如九天之上仙乐玉磬之音,顿时感觉天眩地转,往事种种涌上心头,四周昏黑下来,我踉跄的退了几步,竟站立不稳,一时惊喜交错,合不拢嘴,心思杂乱无绪,不知如何是好。
是二妹?!
此时只想问一句,你再不走了吧?
189
路上阿南一直追问二妹认不认识一个叫昭娣的姑娘。
回到住处,老郎中与父亲叙说了山上的事。
父亲叹了口气,脸色凝重,道:“那天我做了个梦,梦见师傅引着我们到了一处土丘,遁入地下便不见了,早上上香解梦时一根黑香,燃到底也不曾倒下,直指这边,便知师傅已经辞世!于是和九姑娘说这事,原来她也做了一样的梦,便一起来到这,依梦中的记忆找到了坟头。”我才发现父亲脸上又添了不少皱纹。
老郎中道:“她是个好人哪!只可惜……只可惜遭了小人暗算!”
父亲站起身来,道:“我和阿良上山之前太爷给了我们一信物,没防备竟被阿杰偷了去,没想到他也跟到这来!杀人偿命,血债血偿,一点也能不含糊!”说完表情一脸坚毅威严。
二妹道:“叔,您也别太动气,伤了身子!”
太爷坐在一旁不说半字,听二妹说完后,长出了口气,道:“你过来!你就是岛上跑了的那个女娃娃吧?”
二妹婉然一笑道:“太爷您好!”
太爷也充心一笑道:“好孩子,你哪年哪月生的啊?”
二妹报了一下生辰八字,太爷算了算,摇了摇头道:“命太硬!”
二妹黑溜溜的眼看着太爷,差点又哭将来出来道:“我自知是个不招人喜的丧星,到谁家谁家不会有好!”
太爷呵呵一笑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生死虽有命,富贵不在天!也快好了,应该就快好了!”
我不明白太爷说的什么,二妹也没再问下去,有些事问的太多,泄了天机,反而就不灵验了。
这时钱老爷子进来急道:“快去看看昭娣吧!”
气氛一下紧张起来,都奔向昭娣房内,见昭娣不停的呕吐起来,吐的很凶,而且气味腐臭,怪异无比,薰人心肺,令人感觉恶心无比。
阿南被薰得夺门而出,太爷闭着气喜道:“这是好兆头,昭娣这回有救了,这是药物起效的迹象!养上三五天定能完好如初!”
二妹不知从哪里拿来一布袋,直接将水盆里的呕吐物罩上,而后一齐端了出去,气味顿时小了不少,太爷慌忙道:“小心,你离远点!盆里的气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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