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工程师李为,也曾经买过一根紫色笛子。”
林杰把照片拍在书桌上,说:“那么剩下的这个,小保姆赵菊花,该不会也是演奏乐器的人吧?”
“这个我也很奇怪,但是她的雇主说过她喜欢捡破烂。”
我说:“你的意思是,她很可能捡到笛子或者那种类似琵琶的乐器?”
李有才说声没错,语气低下来:“你们知不知道他们都是怎么死的?”他掏出一个笔记本,“我标记在这里,有三个人是整根大腿不见了,动脉失血过多而死,另外的人……”
我看着他的笔记本,念道:“开膛破肚?”
“而且小肠不见了,据说去现场的警察都吐了,从来没见过那么恶心的情景。”
大腿,小肠?这也太离谱了。
二、乐器商店
“我到这里来不是让你们帮我分析案情的!”李有才说着说着激动起来,“我很害怕啊。”
林杰说:“发生什么事了?你放心,我们家族世代通灵,可以绝对保证你的安全。”
言下之意就是你也得老实一点,知道什么尽管说。
“我在调查的过程中,遇到了很可怕的事。”李有才道:“我是从乐器着手的,首先我去了很多家乐器店。不知道你们注意没有,在你们学校东门外面的乐器一条街的尽头,有一家寿衣店的后面开着一家奇怪的乐器店。”
我想了想说:“那边我去过啊,不过我记得那里只有寿衣店,没见过再往里还有什么店铺。”
“有的有的,那里的确有一家乐器店,而且店里有笛子出售,跟死者家属叙述的非常相象。”
“然后你就把它买下来了?”
李有才脸上表情复杂,不知是哭是笑:“我也是想带回去调查啊,谁知道从此,我的恶梦就开始了。我看见那家店铺的时候是晚上,买了笛子没办法去局里,就回家睡觉了。谁知道那根笛子半夜会自己响,呜呜的,把我吵起来,我害怕死了,却发现自己不能动,四肢都失去了直觉。笛子响着响着,音调越来越高,我就看见……”他讲到这里竟是脸色发白,冷汗如雨,眼看就要撅过去。林杰手里捏了张符纸向他背上一扣,他一口气才缓过来,感激又崇拜的谢了一声。
林杰道:“这张是振魂纸,给人压惊用的,小意思,你接着讲吧。”
“我躺在那里不能动,宿舍的窗户嘎吱嘎吱响起来,先是一点小声,后来越来越大,我用眼睛的余光一瞧,天呐,一根披头撒发的女人从窗户外面爬进来了!那女人走到我床前,她长发黑糊糊的盖着脸,我只听见她含糊的说了一句什么,一道寒光劈下来,天呐!我一阵剧痛就晕过去了。”
李有才接着道:“我醒过来,大腿上有很大一道口子,不过幸好只是破了皮,我上了药,以为没事了,结果……不成啊,那伤口越来越大,越来越疼,我觉得这条腿就要掉了!医生说不知道怎么回事,隔壁的大妈说我中邪了,要找个高人看看。别人我也不认识,就记得上次那个很轰动的案子里,你,对还有这位姓林的小兄弟曾经说过自己有通灵的能力。求你们帮帮我,我不想死,也不想没了这条腿!”他说罢泪如雨下,我不禁十分佩服起他说风就是雨的本事来。
林杰给他检查了一下伤口,问道:“你有什么护身符吗?”
“你怎么知道的?我小时候我妈曾经跟一个很有能耐的和尚求过一个。”
林杰瞅一眼,道:“就是了,你之所以活到现在就是因为还有个护身符。但是你的伤口是被下了符咒的,我无能为力。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下咒的人或者鬼亲自给你解开。”
“不,我不要,如果让我再回那个乐器店,不是找死吗!”
我跟林杰对视一眼,站起来往外走。
“你说他烦不烦啊?”胖子跟我说:“跟咱们上了好几节课,现在又来看咱们踢球。”大虾接口道:“没错,而且走路一瘸一拐的好难看。”
走路?是中了符咒的伤口吧,我抽空瞥一眼,脚下一个飞铲——几个队友都笑得岔了气,球没有碰到,我人坐地上了。
李有才跑步过来扶我:“没事吧,你小心一点。”
我却莫名其妙的烦躁起来:“你老跟着我干什么?我不会无缘无故的卷进那种事情里去的,再说,你干嘛不去求林杰?”
他讪讪道:“他根本不想看见我,可是我觉得你不同。就算你们不答应帮我,这几天就当我的垂死挣扎吧。”
唉,我……我说什么好呢?
林杰不在,手机不通。
黑夜中寿衣店挂出的灯笼若隐若现,说不出的诡异,我暗自庆幸自己不是朝寿衣店,而是向乐器店去。李有才在我背后哆里哆嗦,我不能显得比他怕事,正义凛然的走过去,终于瞅见了那间乐器商店。
错了,还真不如去那家寿衣店好些。
这些乐器看上去怎么都那么诡异?店里紫色荧光下,一个女孩缓缓走过来,一言不发的看着我。
“李有才?”我回头,没人,透明玻璃门外也是一片寂静,该死,李有才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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