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投给《夜惊》杂志的那个《厨房》的稿子,怎么也不用画那么丑的一副画在里面,一个中年大娘穿着围裙想干什么,那个稿子画手肯定一眼也没有看过,所以,才会画出这么不符合原著的作品来。
于是,他搞到了画手的电话,直接打过来开骂,却没有想到,还没有接通就已经害得颜茴手上挨了一刀。、
颜茴算是遇到了克星,等弄清楚原因之后,只能是无言。
她多年前爱好画画,没想到当自己的爱好变成职业之后,会遇到这么多无奈的事情,连作者都会打电话来指责画的不好。
“大叔,如果我画的烂的话,也是因为你的作品只配用这种画。”
颜茴把电话一挂,直接往沙发上一丢,气鼓鼓的坐着,又看了一会儿桌子。
颜茴把电话一挂,直接往沙发上一丢,气鼓鼓的坐着,又看了一会儿桌子,因为实在太生气了,所以,看到桌子的时候都无视的穿过了桌子,而投入了到自己在墙角画圈圈诅咒那个怪作者大叔的想像中去。
“大叔,我要诅咒你,诅咒你,诅咒你。”
颜茴在这种意念中,还是不忘记把那个快递来的小盒子给打开,好奇心实在是可以战胜一切的,包括这种非杀父戴天之仇。
小盒子打开之后,里面塞着几团报纸,抽出来一看,居然是《中国法制报》,也不知道是哪一天的,但上面有着很多小花边新闻,什么失足少年偷东西巧遇亲生父母,网吧里男扮女装抢劫网友,这些小地摊消息吸引了颜茴,她顺手就拿起来看了,完全不顾盒子里到底是什么。
很多女人喜欢在收拾屋子的时候,收拾到一半,又因为从哪个角落里翻出了一本敢兴趣的杂志,然后津津有味的看开了,也完全不管自己的目的是要收拾房子,于是房间比没有清理前还要乱。
颜茴很典型的就是这一种。
几张报纸看完,就已经到了黄昏,屋里的光线暗了下来,正是点灯的时候,颜茴却懒得去找开关,拿起盒子,往里面看了一眼,就着黄昏那些余凉的光。
她怔住了,然后,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顺手的把那个盒子丢的老远。
颜茴马上拿起了手机,第一个反应就是找贝拉拉。
倒霉的贝拉拉正在城里最小资的西餐厅里吃一天中最悠闲的晚餐,对面是她心爱的男友路杰,他们在忧美的背景音乐里拿起了刀,相视微笑,摆出一副上层社会贵妇和情人一起约会的架势,穿着雪白制服的待卫衣服笔挺,用一种很是温柔的眼神环顾四方,在这个时候一切破坏情调的事情都应该被封杀。
包括颜茴的电话,贝拉拉一看到手机铃声响起,是颜茴的号码,立马就把手机给关机了。
约会时间接她的电话,会把这一场精心准备的约会给完全破坏掉,贝拉拉也不是没有试过在月色蒙蒙,雨夜时分,自己和路杰要接吻未接吻的温情时刻,接了颜茴的电话,下场是路杰吃惊的看着贝拉拉和颜茴对骂谁的奶子更小,那个吃惊的表情,贝拉拉现在还深以为耻。
约会的时候,颜茴被自动忽略,这个原则是贝拉拉的人生不多的坚持事项之一。
于是,颜茴知道自己又被重色轻友的贝拉拉给忘记了,但她气的都要发疯了,顺手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对着电话那边说:“大叔,是不是你给我送的快递!”
顺着电波过去,正看到一个男人躺在床上,睡成了一个大字型,口水顺着嘴角在往下淌,眼睛根本没有睁开,处于那种下意识接手机的时间。
“嗯!”刘岩根本没听清到底是什么事,他只是听到了手机响,然后
迷糊的拿起来。
然后,他听到一阵类似于刮玻璃的尖叫,和一个悍妇愤怒的叫骂,他被吵的非常不顺,把手机一丢,又翻身睡去了。
颜茴拿着小盒子,心里燃烧着杀人的愤怒,面对这些残酷的人生,她除了直面惨痛的鲜血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于是,她换了一个腔调,打了一个电话:“猫猫亲爱的,你现在在网上吗?嗯,那个,我和你打听一个作者,就是我画图的那个写《厨房》的作者,他文才真的很好,我好欣赏他,你一定要介绍他给我认识。”
手机这边的颜茴拼命忍着不要吐出来,才能把话说下去:“什么,和我一个城市,那真是太好了,不知道是哪个地址,什么,城市山水,我也在那里住,真的,我刚好搬过去了,三栋2单元304房,嗯,那我可以和装成是偶遇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搞不过,我们要是成了,你就是我的红娘。”
手机那边传来非常八卦的笑声,对于这种才子和佳子互生爱慕,然后女主角又心生鬼计去勾引男主角的故事,猫猫编辑恨不得能亲自去看看,她心满意足的挂上手机。
却不知道手机这边的颜茴手上正露出一个十分诡异的微笑,手掌慢慢打开,再一个个的合上,做出要掌握全世界的阴险女魔头的手式。
慢着,手指痛,不要这么用力,伤口又破开了。
只见,一个女人捧着自己的手指头,手下夹着一个小盒子,在马路边上拦出租车。
(出租车漠然的经过,很不满的说:“这个时候才有我出场的戏份,我要交班,很忙,没空上戏,你自己走过去吧,城市山水离这个小区就只有一站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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