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这么晚还麻烦您过来,实在是抱歉,只是这件事关系到社团的生死荣誉。我们想请陈老师解开我们一个疑问。当年的黄远鸣社长,他究竟是人是妖?”蒋文华对陈思瀚的态度恭敬,但气势上任然咄咄逼人。
陈思瀚看了看黄石,又转眼看看蒋文华,叹了一口气。
“陈老师,请您将事实说出来。我知道黄远鸣社长是您的老朋友。但是,这事涉及到社团的荣辱,甚至是生死存亡,请您一定如实相告。”蒋文华见陈思瀚有些犹豫,不由加重了语气,“我和宋副社长、还有全体干部们之所以决定撤销黄石的社长职务,还有另外一个重要原因!我们怀疑当年乔振飞社长的死和黄石的父亲黄远鸣有关!”
“蒋文华,你这是什么意思?”无论黄石再怎么能忍耐,听到这句话终于还是忍不住大怒。污蔑他们父子是妖怪已经是够离谱的了,没想到说来说去到最后居然认为他父亲会跟乔振飞社长的死有关!他皱着眉头打量着眼前这位变得陌生的伙伴,究竟是什么让他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其余普通社员也都大声喧哗,议论纷纷。严国栋一脸愕然,毛伟梁忿忿不平,破口大骂。两位日本学员味香兄弟则面面相觑,似懂非懂。他们虽然入校不久,也听说过武斗社第一任社长乔振飞的威名,据说他是在一夜之间猝死的。怎么忽然间牵涉到第二任社长的身上了?
而女子灵异社的两位社长,米露和凌春丽以及同来的段智则同时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难道说,当年乔振飞社长的死,果然是另有内情?不知道能不能从这里突破,找到更多有关血泪圣女的线索?”她们的双眼开始冒光。
而面对这么大一个新闻内幕,这时候本来最应该兴高采烈的许乐副主编却出奇地站在一边发愣。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只觉得脑袋里乱乱的,胸口像被一块大石堵住了,闷得发慌。她急促地吸了几口气,想缓解这种郁闷,但根本没用。她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被浸入一个超大型的密封塑料袋中,而且塑料袋中还灌满了水。
她明明能够很清楚地看到眼前的一切,那个幼稚的蒋副社长嘴巴一张一张的正在说话,可她却什么也听不清,耳朵像灌满了水,发出一阵咕咚咕咚的气泡声。
“困了?回去睡觉吧。”旁边的欧阳飞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让她浑身一激灵。同时欧阳飞平平板板,没有感情色彩的声音传入了耳中。
“臭流氓,谁要跟你回去睡觉!”许乐猛地一下清醒过来,踩了一脚某人,别过脸去。
但是她刚刚才喘过一口气,那种压迫感又再度来临,而且愈来愈厉害。
“陈老师,您是社团的元老,德高望重,您来说一句公道话。”黄石想不明白自己离开的这段日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让所有的干部们全都站在了蒋文华这一边。
陈思瀚再度叹了口气,这件事情埋藏在心中很久,终于要旧事重提了么?
“我很清楚地记得,那天是27年前的10月10日。当时我突然接到社长的通知,让我约好小齐、冷卓、蜜儿、九米他们,在晚上八点到大明湖会面,说是社团中出了异类,要紧急商议对策。”
“异类?”蒋文华冷冰冰地看了一眼对面的黄石。
黄石感觉到他的目光,却什么也没说,继续听陈思瀚讲述当年的情形。
关于乔振飞社长的死,黄石在小的时候就问过他的父亲,只是总被黄远鸣拿着棒棒糖岔开话题。有一回在外旅游的时候,黄远鸣实在是被儿子逼急了,发狠说:“小兔崽子,等你有本事去山里猎一头老虎回来,老子就告诉你。”
结果当时12岁的黄石真的一个人跑到深山去。三天之后,风尘仆仆地回来,咧咧嘴,哭丧着脸委屈地说:“老爹,那大猫是国家保护动物,宰了他要俺偿命的!”
结果,黄石自然是问不出一个字来。没想到现在终于能够从陈思瀚的口中听到当年的真相,这可是他儿时一直念念不忘的最高理想啊!
“在接近八点的时候,我们在大明湖外碰头,一起到湖边找社长。当我们赶到那里的时候,我们就见到……我们就见到……”说到这里的时候,陈思瀚已经说不下去了,身子轻轻地发抖,他用力吸了几口气,才稳定了情绪,“我们发现,乔社长浑身是血地卧在湖边,胸口的肋骨尽数断裂,心脏被洞穿,竟然……竟然已经闭目多时……”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几十年,但现在听来仍是让人感到惊心动魄。一代校园传奇居然就这样默默无闻地死在黑暗的大明湖边。凌春丽是乔振飞社长的忠实粉丝,这时更是浑身紧张,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当时身为副社长的黄远鸣又在哪?”蒋文华忽然插口问道,他冷笑一声,“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黄远鸣身为副社长,又是乔社长最看重的伙伴,为什么会在秘密约见重要干部的时候独独漏掉了他?”
众人细细一思索,果然发现陈思瀚刚刚提及的参与这次秘密会议的人员名单中,几名核心成员全都到齐,却惟独少了当时身为副社长的黄远鸣。这,又意味着什么?
“难道说,乔社长提到的异类,就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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