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夜十三章_关瑟林【完结】(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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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南在旁边听着,喝了一口茶后说道:“我们不是盗墓的,对古墓也没什么兴趣。”

  “那是那是,我看几位也不像。”老板忙点头笑呵呵道,“不过如果你们要去这地方,我那个做向导的朋友还是可以帮上忙的,你知道,那地方险峻,有个向导带着去人心里多少也能踏实点,再说你们也还年轻,大学生出门旅游一趟,今儿个又住在我这,老大哥我说什么也得帮你们罩着点不是?”

  世南说:“我们几个也不是非要去探险,只是出来旅游一趟散散心,不过那地方要真好玩的话去一次也无妨。”

  老板一听,越说越起劲了:“说好玩那地方确实是好玩,怒江嘛,非常有名的,都说什么…世界第二大峡谷不是?景色那美的…就不用说了!少数民族也很多,而且人又热情又朴实,像你们这种在城市里的少爷小姐,去一次那地方玩玩是很值得的,又能长长见识不是?呼吸呼吸山里边的清新空气,吃些野味,现代人都时兴这些!没准还能遇上几个漂亮的傈傈族,白族姑娘什么的,那姑娘身材又好,娶回家去,任劳任怨的,没事还能给你跳跳舞……”

  我在一旁越听这话越觉得离谱,忙挥手让他打住:“你刚才说的那个向导,是什么族来着?”

  老板看了我一眼,顿了顿,说:“怒族,你们如果需要,我可以马上帮你们联系到他,现在不是旅游旺季,我想他手头上应该没活。”

  我转过脸看了世南一眼,世南朝我点点头,这事就算这么定下了。晚饭后,我们都回房休息,到了第二天早上,就都出门去买些装备。也不知道这家卖登山装备的店是不是和那介绍我们来的客栈老板串通好了,价格贵得坑爹,但我们也没什么这方面的经验,都宁愿买贵点的质量好些,就怕他待会拿的尽是些便宜水货一出事把我们都给搞歇菜了。

  我们几乎把整个行李都给换了过来,买了些登山包,冲锋衣,手套,雪套等服装装备,背包装备每个人都搞了个60多斤的,就我的轻了些,怕我背不了,还有防雨罩,登山杖什么的。背包里边还有刀具火种,一些进山时用的食品,宿营装备,药品,其中药品是最重要的。把这些弄回小客栈,我看着都觉得缺氧,感觉我们似乎有些买多了,世南看着银行卡里的数目刷刷往下掉就直骂坑爹。

  倒是阿杰弄来的一些东西吓了我一跳,那天晚上他不知道从哪搞来了几只手枪,哗啦啦地从背包里倒出来的时候,我看得目瞪口呆。阿杰说这次去的地方很有可能是野外,那地方野生动物很多,黑熊,孟加拉虎什么的都有,要是遇上了很棘手,有备无妨嘛,我说那些可都是国家保护动物,阿杰笑着问我那你到时候是打算给它当午餐还是一枪保命?上次世南中枪的事还没给够你们教训?

  我想了想,觉得也是,那天晚上就叫他教我怎么开枪。阿杰学过几年射击,对枪支什么的都很熟悉,给我的那把说是P245式手枪,相对比较小,容易隐藏携带,我还是第一次接触这些玩意,弄得有些手忙脚乱,阿杰说现在没装弹还好些,真要用的时候要小心枪会有后座力。

  在一切准备妥当后,我们坐上了赶往怒江的车。客栈老板当天晚上帮我们研究了地图,告诉我们这个地图上的黑点很接近怒江地区里边的一个叫齐那桶的峡谷,在那附近有一个叫秋那洛的村落,居住着一些少数民族,如果我们能先到那个村子里落脚,对于我们要找到那个黑点位置的帮助很大。

  又是漫长的车程,我们先是坐客车到达贡山,在那里我们找到了客栈老板为我们介绍的向导阿腊,和我们想象的一样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老头,穿着一身深红色的异族服饰,头上包着白色的包巾,说着一口还算流利的普通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种少数民族的身份给阿腊带来了一种远离尘世的落俗感,他所带给我的感觉不大一样,至少不像客栈老板那样市侩,阿杰告诉我那天我们离开客栈的时候客栈老板向他要了一笔不小的介绍费和协助费。

  阿腊说要到齐那桶那边必须先坐很久的长途车,我们的车子一路奔驰在险峻多歧的山坡道路上,也许因为已经进入了山区的缘故,天空显得格外清澈,在峡谷边城能看到的那些比较简单的楼房,在这边基本上是看不到了,那些雄奇而壮观的自然景观也就格外凸显着,车窗两边所看见的那些起伏绵延的山脉,在朝阳下泛着一种若蓝若绿的奇妙色泽,看着它们,仿佛你整个人已经开始渐渐融入到这种自然的神秘世界中。而这些怒江纯净无染的生态环境,对于我们这些从小生长在大城市里的人而言,此时此刻确实是一饱眼福。坐了一阵后,车子过了溯江,沿着溯江而上便是丙中洛乡了,这里离齐那桶较近,沿路风光也更美,路也更险,时不时都能看到路边立着“注意滚石”的警示牌子。阿腊在一旁也闲着没事,就开始给我们讲一些怒江的事情,有什么美食啦,什么风俗啦,不过大多数都是在跟我们讲怒江这里险峻的环境,大概是因为觉得我们几个都是城市里的公子哥小姐,长途跋涉来到这种地方免不得要吃点苦头,要先给我们做做心理准备。

  我问阿腊这地方为什么叫怒江,阿腊说因为怒江是一条水势凶险至极的江河,水流湍急,而且浪大旋多,别的江河如果要渡过去都可以坐船,但怒江却是不能用筏船的,只有枯水季节才能勉强偶尔用用,解放前小日本曾经从缅甸进犯,企图强渡怒江,结果江流太急吃了个闭门羹,最后也只能炮轰怒江对岸意思意思就回去了。我问他如果非要过江那该怎么过去,阿腊说可以用溜索和桥梁,不过也非常危险,每年这里打滑摔跤,被山石击落的农民不下数十人,而且一旦摔到江水中去,几乎就没有生还的可能了,连尸体也打捞不上来。阿腊劝我们几个也别去轻易尝试,在这周围他带着玩玩就得了,年年轻轻的何苦去遭这个罪呢,而且这个季节又不是枯水季,他劝我们最好还是不要打这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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