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哲不禁一愣,一时间那奇怪的感觉又悄悄萦绕上了他的心头。
“又或许 ,曾经是什么人带你来过或跟你讲述过有关这的情况。”
“不,我想不起来,我真的不记得曾经来过这里,不管是什么情形,我都没有印象,可是……”彭哲痛苦地摇了摇头,可是又不得不承认,刚才李聪所说的有些话确也是事实。
(我来过吗?我是属于这里的吗?为什么?)他有些迷茫了。
“还有件事,不知你想过没?”李聪显得有些踌躇。
“什么事?”彭哲问。
“为什么我昨天晚上看见的那个人和你长得那么像?而且尹叔也似乎说过,你几乎就是我爸的翻版?”
“你还是怀疑……?”
“是的,我不得不怀疑,这些事可能跟我爸也有拉扯不断的关系。我看见的那个人现在看来,似乎应该就是我爸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彭哲有些害怕了。(你看到的也许就是鬼!鬼!)他在心里想道。
“难道你现在还没想过,也许,也许我们俩真是亲兄弟?”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彭哲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要知道我出生时,你爸爸已经过世了。而且,我爸妈现在都还健在,这根本就不可能的,再说了,这世上人长得酷似的也很多,并没什么奇怪的。”
“好吧,咱们先不管这个,但这些事跟我爸和这个红衣女人还有你肯定有关。”李聪认定了有些事一定和彭哲脱不了干系。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彭哲有些默认他的说法了。
“还按你说的,解铃还需系铃人,先找到这个红衣女人,还有这个叫廖琳的女人,她在这中间又会充当了什么角色呢?”李聪说着又低头盯着那块灵牌。
“可问题是,我们怎么找?”
“从身边开始找?”
“你是说从廖家大院里来找答案?”彭哲眼睛一亮。
“对,就从这大宅里找。从这块奇怪的灵牌开始来找。”李聪说着从地上拾起了廖林的牌位放进了外衣夹包里。
此时尹焕章走了回来。
“你们有什么打算?要不先到外面打个电话?”他问。
“哎,刚才什么人来敲门的?”彭哲没有回答尹焕章的问题,就直接跨出了祠堂的门槛。
“噢,没有人,可能是听错了。”
“对了,尹叔你知道院子里有埋过死人吗?”李聪问。
“死人?没有,这院子,文革时期是公社大院,文革后就一直是政府的文物保护单位,哪会有死人埋,不过,从大院上去的青牛埂上倒是有片坟山。你们这是……?”尹焕章不解地问。
“我们是想……”
“没什么!想起那个叫廖林的灵牌,我们随便问问。”彭哲打住李聪的话.
“尹叔,多谢你了,我们打算先到城里打个电话,然后就往新城去。”李聪伸手和尹焕章握别。尹焕章好言劝慰了几句便将他们送出了廖家大院。
跨出廖宅大门,回头望着古旧大门下两尊面目狰狞的大石狮子,彭哲有种如从梦中醒过来的庆幸感。而奇怪的是他们昨晚来时分明看到一块写着”坪山县××人民××”的大木牌子现在却没了踪影,而取而代之的是墙廓右边一块三尺见方大理石匾上镶刻着”××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几个碗口大字,想起昨晚所发生和经历的种种难以解释的怪异,他们不禁生起了一种宛如隔世的感叹。
出了门后,他们却并没有急于进城,而是按尹焕章的说法悄悄从廖家老宅后的一条小路翻上了青牛埂的那片坟地中。这是一片荒坟,年久失修的坟茔,少人祭奠,东一座,西一堆地散落在草丛灌木中。他俩仔细地逐一查看了起来,但大多坟堆都只是些石块土包堆垒而成,看不到任何的字迹,其中也有些有碑文的,却多是民国、清末时期的。整片坟地充满了萧飒,荒芜的气息。
大约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他们还是一无所获,看着日头已逐渐爬高,太阳照在身上也显得暖洋洋的,彭哲不禁感到一阵倦怠,他一屁股坐在一片草坪上,抬腕看了一下表。
“李聪,现在几点?”
李聪也向他靠坐过来。一看表道:“咦,我的表好像停了,在8:45上。”
“奇怪。我的也停了。也是8:45,日期是昨天。”
“昨天8:45,那不是我们进城时的大概时间吗?”李聪一邹眉头道。
“不是大概时间,而是准确时间,因为我清楚的记得我们进到老城时,车上的时钟正好显示的是8:45,还有,你还记得我们去问路的那家城关供销社吗?”
李聪点点头。“记得!还有那个奇怪的老头。”
“我注意到它里面的一架老式摆钟的时间也正好指在8:45的位置上。”彭哲的脑海中一下闪出现了那冷清灰暗的房间,还有那挂在木柱上一直“滴答”作响的老式大摆钟。“滴答、滴答”钟摆的声音越来越大,大钟仿佛像头野兽张大了嘴。“你跑不了了,你必须要留下,你注定要留下。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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