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嘴贫。你还小啊,许多世间事,在一些时候,就是有容乃大的佛主,也一下子包容不了啊!以后,你再慢慢的参悟吧!”姳惠法师擦去泪水说。
茗之小尼嬉笑着说:“这些事,我不懂。以后师父您再慢慢的教诲我吧!还要不要去给那油缸前,烧香焚钱?”
“谁说的就不要了?这是我造下的冤孽,只要我还在这庵里,就得给他每日的上香才行!”姳惠法师伤心说道。“这事,也就只有你知道实情。你每天在避开其他人后,就为我代劳此事吧!一定要记住,不要在那里留下一点儿痕迹!”
“这个小尼明白。师父您就放心好了!”茗之小尼说着,就去香案前,取来了香蜡纸烛。
等茗之小尼在油缸前祭祀完毕,并将一切打扫干净之后,姳惠法师才对她说道:“茗之啊,时间尚早,上山砍柴的姐妹们,一时半会的,还不会回来吃饭的。你就陪着我,到庵门外去看看好吗?”
“行啊,师父。我正愁着闲的无事可做呢!”茗之小尼说着,便拉起姳惠法师的手。
师徒二人步出庵门外后,茗之小尼就跳跃在一旁,去采摘那烂漫的山花,掐那鲜嫩的野菜去了。每采摘到一些好的,就扬起小手,向姳惠法师炫耀着。
姳惠法师则教诲道:“万物皆有灵性,不可肆意的践踏它们!”但她只是这般的说着,而眼睛总是盯着山下的龚家茅棚,呆呆的出神。心思早不在远山含黛,近山碧绿,山花烂漫的大好时光里了。她从怀里拿出那个已经变成金黄色,狗尾草编制的蝈蝈笼儿,独自凝视着道:蝈蝈笼啊蝈蝈笼,你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怎么就将我的一颗女儿心,永远的锁在了里面了呢?难道是我呆,是我傻吗?天地之神啊,你明示我好吗?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正在姳惠法师沉思静想的时候,一只火红的狐狸,倏地从她眼皮下,一晃而过。姳惠法师的心,突然一惊。继而想到,这几天来,自己神思恍惚,倦怠无力的,莫非就是被妖魔作祟了不曾?但她不敢多想,只是慌忙招呼茗之小尼道:
“茗之,我们回去吧!你也该去准备午饭了!”
第三卷 龚家茅棚 第二十五章
却说龚归吉被大娇强行从山月庵里拉出来之后,他静静的看着大娇,心里一点儿不明白,大娇的所作所为起来了。他有点儿生气的质问大娇道:“要上这山月庵里来,也是你犟着要来的,要求签问我的前世今生,也同样是你的主意。可是为何,在那姳惠法师才给我清楚明白的说到一半之后,你就不许她再给我算了呢?你这样,不但给姳惠法师难堪不说,弄得我也好生的没有面子了!”
可大娇却不气不恼的回答说:“我本来就是闹着玩儿的。人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还要别人家多嘴多舌的唠叨什么。你以后的命运,我就可以帮你算来!”
“哪个还敢相信你的话来,真的是易涨易落山溪水,易反易覆女人心呢!”龚归吉嘟噜着道。
“好啊,你居然敢骂我!”大娇显得气冲冲的,独自在前面走着。
龚归吉走在后面,心里的疑团越来越重起来。那姳惠法师,怎么就会是冉姓姑娘呢?但从她的外表和声音看来,她绝对就是冉姓姑娘无疑。可是她为何就要来山月庵做尼姑,而且还做了庵里的住持?这么说来,她来山月庵,已经不是一天一日了,肯定是有好多年了。不然是没法做到住持位置上去的。当年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如今成了青衣素裹,相伴神灵,苦守青灯之人。她到底是受到了什么样的刺激,才看破红尘,走进佛门的呢?她来山月庵多少年了,自己却一点儿不知晓。之前,也曾经听自己的瞎眼老娘说起过,有一个山月庵的尼姑,到过自己的茅棚里去过几次,还向老人打探过自己的。这难道说,就是姳惠法师。如果姳惠法师真的就是当年的冉姓姑娘的话,那她去打听自己的下落,这么说来,她就是冲着自己而去的。难道自己和她结下了不解之缘?如真是那样的话,那这份缘,也叫她等得太苦了!自己也真是太对不起她了。
龚归吉想,自己以后一定要单独找个机会,再上山月庵去,找姳惠法师问个详细,弄明白她究竟是不是当年的冉姓姑娘才行。
此时,走在前面的大娇,突然回过头来,对着龚归吉说道:“看你一个大男人,还真的生气了啊!我刚才所做的这一切,其实都是为你好!你可要清楚,现在,你已经是一个有妻有室的中年之人了,何必就还要盯着那尼姑不转眼?难道是我没有她长得漂亮,没有她年轻不曾?”
龚归吉看着大娇道:“我根本就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我是在看见姳惠法师后,突然感觉到,他好像是我多年前,认识的一个小姑娘。但我却又不敢肯定就是她。”
“这么说起来,在多年以前,你就有了相好的?”大娇醋意的问道。
“你这是说什么笑话来?我认识她的时候,她才四、五岁那么大呢!”龚归吉沉思着说。
大娇安慰着龚归吉道:“哎,我说,我的老丈夫,你现在不要去想那么多了,好不好?好好地爱着你眼前的女人吧!今晚,我们就圆房,好吗?以后,我一定会做个孝敬婆婆,体贴丈夫的好女人的。”说完,就在龚归吉的脸上,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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