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我给你三天时间。到第四天午时前,你若没给我个准信。那我可就直接给符老太爷,说事去了!”祁少楠说得一字一顿,没有半分退让的余地。
向众多听见江印廷站了起来,发了狠地道:“只要你祁少楠,保证不向外吐露半点风声,我就将我家幺姑娘,嫁给你!”
祁少楠哈哈大笑道:“这就对了,你这才象我的老丈人嘛!”
向众多听得差一点睁开眼,跳将了起来。但他仍旧装着迷糊。心中不停的想,他们到底有个什么样的天大秘密呢?正自想着,忽然就挨了江印廷一老拳,差一点忍不住叫唤起来。
只听得江印廷骂他道:“晓得这**的,哪时得醒转回来呢?天亮前,我们怎么赶得回去?”接着向众多又听见,江印廷在叮咛祁少楠道:“回去后,你什么话都不要讲,一切由我去向符老太爷禀报。”
“只要你依了我的,我还会说什么呢!”祁少楠嘿嘿笑道。
这时,白鹤石下的河水,不知何故,竟自哗哗地翻腾开来。浪花击打着石壁,发出很大响声。符大绅的哀怨声,又好象从水中传来了:“江印廷,你个老杂种,你得不到好死。我......死得好......可怜啊......,万没想到,祁少楠你这个东西,也不是人啊......”
江印廷和祁少楠,听得毛骨悚然起来。江印廷惊慌失措地问祁少楠道:“怎么,怎么符大绅的声音,又从向众多这儿跑开去了呢?”
祁少楠也变得口齿不清道:“可,可能是,是他的魂魄,已离开向众多去了。”
其实,符大绅的游魂,早就让江印廷给向众多的那两耳光,给打跑了。向众多醒来后,只不过在一直装着,听他俩到底在说什么来着。看来,这下不能再装下去了。向众多便顺势往后一靠,倒在了祁少楠的怀中,口中直叫道:“啊,我好渴啊!给我水喝,给我水喝!”
祁少楠一惊,抱住向众多问道:“你刚才做什么去了?”
向众多道:“我不知道啊,我做什么了?”
江印廷也忙问向众多道:“你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听到什么没有?”
向众多说:“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听到啊!”
江印廷和祁少楠两人,才相视放心地一笑。
祁少楠扶正向众多,并对他说道:“刚才,可能是你的阳魂低,被阴魂给缠住了。吓得我和江管家不知如何是好呢。现在,你醒来了,就好了。你看,那白鹤石上,真的有一座新坟哩。我们现在也可以回家去,向符老太爷回话,说白鹤石上,有一座新坟,便可交差了。”
向众多颤颤惊惊地道:“那我们就回家去吧,我感觉好冷好冷啊!”
江印廷对向众多笑道:“这是春夜的寒气哩,我也感到周身冷凁凁的。你没事就好了。我们这时就回去吧!”
半满月已挂在西边的七岳山巅,远远近近的,传来了鸡鸣声,狗叫声。
三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由于各自怀着心思,都很少说话。在踏上风雨桥,准备过桥到南岸时,走在前边的江印廷,突然吓得大叫了一声:“哎呀,我的妈呀!”
后边的向众多和祁少楠,听到江印廷的大叫声,也吓得站住了。三人定睛一看,只见在风雨桥的石条凳上,直挺挺地躺着一个人。
那石条凳上躺着的人,用一顶破草帽盖住脸,身穿着破长衫,脚套着破麻鞋。正睡得鼾声如雷,口中在讲着梦话。你道这睡着之人,说的什么梦话来着?反正江印廷和祁少楠听到后,差点儿吓掉了魂儿。
只听话语从那破草帽里传出:“师父啊,你害得我章尘离好苦啊。你凭什么,要我来为这个不知名的野鬼,守候呢?你说这样能捉住害死他的歹人,那歹人不歹人的,又管您我什么事呢?你要我守到何年何月啊?”说着说着,竟自呜呜地哭了起来。
江印廷听到此处,吓得魂飞魄散。但碍于向众多在场,壮着胆子,大吼道:“MD个*,我们今晚又撞到鬼了!”吼完,竟还对那睡梦中人,踢了一脚。
睡在石条凳上的人,被江印廷突如其来的一脚,给踢醒了。他一下滚下了石凳,迷糊着眼,看着眼前的三个人,突然放声大叫道:“有鬼呀,有鬼呀......”一边叫唤着,一边跑开了去。搞得一下子四边八处的狗,全都狂吠了起来。
胆小的向众多,又吓得浑身筛糠起来。他结结巴巴道:“我们、我们还是赶快走吧。不然,惊动了人,他们会起来,捉住我们、当作强盗打、打的。”
江印廷骂道:“就你妈*的,一个麻雀胆儿。我们一没偷,二没抢的,即使有人来了,又能把我们怎样?”
但骂归骂,在骂完之后,江印廷还是由于心里犯虚。于是改口道:“我们还是走为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碰见了人,耽误工夫。”
三人急匆匆地跨过风雨桥,沿着油盐古道,慌忙地往符家大院赶路。
江印廷三人,汗流浃背地赶回符家大院时,东边天上已泛起了鱼肚白。
第一卷 符家大院 第二十二章
江印廷叫醒看院门的江毛狗,打开了院门。江印廷跨进院门一看,符老太爷的客厅里,还灯火通明着。他便问江毛狗道:“幺叔,难道老太爷他,一夜没有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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