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毛狗道:“那可不是!老太爷在后半夜,还来我这里,看过几次呢。还说你们可能快回来了吧。”
“那、那个洪三爷和那个什么刘道长,也都没有睡?”江印廷又问道。
“可能吧!”江毛狗说着,便哈欠连天地自言自语:“可能他们,都在等着你,带回消息来。”
江印廷说:“幺叔,您还是关门歇息吧!”接着回过头,又对向众多和祁少楠道:“你们两个,也各自休息去吧。今天就好好地睡一天。符老太爷那里,我一个人,去说明夜里看到的情况,便行了!”
但向众多和祁少楠两人,却犹犹豫豫的不肯离开。江印廷一见,急了,骂开道:“你两个不嫌累是不是?那好,你们立即给我出工去!”
向众多祁少楠听到江管家如此说,也只好极不情愿地离去了。两个人的心里,此时都在各想着各的。但都想一起去到符老太爷面前,听听江印廷到底怎样向符老太爷汇报,夜晚去白鹤石,所见到的情景。
可他两个毕竟是下人,而江印廷才是符家大院的管家。他俩没有办法不听从江印廷的。只得眼巴巴地看着江印廷,进到亮着灯的客厅里去了。
此时的向众多,饶有风趣地对祁少楠道:“祁老弟儿,我们还是回房,睡他一天大觉去吧!我两个,如是那聋子瞎子一样,什么也没有听见,什么也没有看见好了!”
“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祁少楠突然警觉地问。
“我本来便是,这......样啊!”向众多笑答道。
“那是,那是。”祁少楠也似笑非笑道。
祁少楠兴高采烈地,回到下人居住的北院,一头倒在床上。但他却没有半点儿睡意。试想,谁人遇上这等好事,都是没法入睡的。心下暗暗感激着,死鬼符大绅。要是没有他的死,我祁少楠有哪点儿能耐,讨得上那含苞欲放的江家幺妹儿?一想到那漂亮美丽的江春兰,一股狎意的快感,就涌流到全身。祁少楠想,以后自己一定要将江春兰,侍奉得服服帖帖。每天晚上都要把她搂在怀里,与她来上一回两回。让她为自己生下一大堆儿女。穷家小子也要享受享受,也要过过那舒心快乐的日子。
但祁少楠又想到,江印廷那个老狐狸,真的就会,将他的宝贝女儿江春兰,嫁给自己吗?自己一个长工苦力,上无一片瓦,下无一寸地,靠给东家卖力气求生活的人,按说也没有理由,娶得那漂亮妹儿的。那一朵娇艳欲滴的鲜花,真的就肯插在牛粪上吗?想到悲哀处,祁少楠又忍不住唉声叹气起来。
祁少楠在心里愤愤道:要是江印廷反悔的话,我一定将他害死符大绅的事情,给抖落出去。我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人,有什么好可怕的!到时,我要看江印廷的悲惨下场,让他知道出尔反尔的后果。
向众多回到北院时,他老婆杜孝蓉已经起床了,正在梳理着头发。向众多嘻皮笑脸地走上前去,拧了一把杜孝蓉的大屁股。哪知那杜孝蓉反手一木梳子,就朝他打将了过来,继而对向众多怒目而视道:“你说,你昨夜,都死到哪里去了?充军摔岩的。我还以为你让豹子给拖了呢!”骂完,竟自呜呜地哭了起来。
向众多吓慌了。一边说自己昨晚,与江印廷祁少楠一起,被老太爷派去了拦羊镇,到梅河上的白鹤石,看坟去了。一边又忙问杜孝蓉道:“你哭什么?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杜孝蓉这才哭哭啼啼地说:“我在后半夜里,由于小腹堵胀得慌,便起床到茅棚里小解。可蹲了好大一阵子,还是拉不出来。就在我站起身开,准备系裤子时的时候,在朦胧的月光下,我看见了少东家符大绅。他毫无声息地,站在我面前。他明明是死了的啊,可......”
“这就奇怪了!”向众多说:“我们昨晚去白鹤石看坟,就是去看那坟里,是不是埋的符大绅。我们去到那里时,他的魂魄还在哭叫呢。他怎么会来到你面前,莫非是你眼花了?”
“我还能认错他?就是他化成了灰,我也是认得的。”杜孝蓉咬牙切齿道。但忽然又觉得自己差点儿失言,忙改口道:“你说,我们哪个不认识少东家的?”
向众多道:“那是那是,但这怎么可能呢?”
其实,这杜孝蓉在两年前,还是符家大院的丫环,而且是直接侍候符大绅的。只因她生得有几分姿色,加上嘴皮子灵巧,因而颇受符大绅喜欢。符大绅早就对她钟爱有加。即便是自己身有隐疾,但哪有见着美色而不动心的。所以,他心里便一直寻思着,何时能吃到这株嫩草。因为在这种主仆关系下,机会自然是会有的。一日,符大绅的老婆高月桂,有事带着儿子符尚虎,回娘家去了。符大绅便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卧在床上,叫杜孝蓉来给他捶背。符大绅虽说自己的那话儿不怎么行,但看见美色,也还是情不自禁。他被杜孝蓉温柔体贴地捶得正欢时,下边的那东西,不知怎么地,就慢慢地硬朗了起来。而且越来越把持不住了。突然,他猛地翻过身,一把捉住了杜孝蓉的小手。并将她的小手,一个劲地往自己下身处拉。身为丫鬟的杜孝蓉,羞得涨红了脸。口中直道:“少东家,这可使不得。我、我还是,黄花闺女哩!”符大绅着急道:“黄花闺女?嘿嘿,好,好好!这正和我意。蓉儿,你只要跟了我,为我生养下一男半女,我便纳你为妾。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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