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我的师训,更有我们的行规。你就是把这整个县城给我,我也还是不敢放你的!”章尘离说完,猛地一逮手中的铁链。那刘主簿冷不防,便一个狗吃屎的跌倒在地上了。
刘主簿又一下子跌落了那两颗大门牙,鲜血即刻从嘴里冒出来。他痛得上下两唇直罗嗦。可怜兮兮的对章尘离道:“年轻人,你就慢一点不行么?”赖在地上,不肯起来。
章尘离回过头对他道:“你以为,你此时此刻,还是那颐指气使的县太爷么?即使你自认为是,但我却不是你的听差。这一点你总该明白吧?”说完又用力一逮手里的铁链。“起来,本来今天就是假日,是师父硬要我来拿你的。这一路上去,奈何桥上的黑白无常,今天也不值班。他们还可以嫖娼狎妓去。就连滑油山下的忘魂汤,今日里都没得喝的。那孟婆也放假,回乡省亲去了。本来这一路之上,就冷冷清清的,你还磨蹭个什么?赶快起来,快快随我前去报到去!”
第六十四章 刘主簿金蝉脱壳
那刘主簿流着泪,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随着阴差章尘离前行。他一路上苦着脸,极不情愿的往那地狱之路行进着。他知道,此去地狱的路上,其艰辛和苦难,是要够自己受的。可如今既然落到了黄未雄的手里,那也就只能是死路一条了。
他低声下气的哀求着阴差章尘离道:“哎,我的好差人,我求你走慢点儿好吗?你看我,生得这么胖,年岁又大了,实在是累得我都快要爬下了啊!”
章尘离十分恼怒的骂那刘主簿道:“你还以为你是个大活人哪?你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的看一看,这是在什么地方?这是在去阴曹地府的路上,你还在做你的青天白日好梦是吧?”
“那你这么说来,不是说我已经死了吗?我怎么就会死了呢,你不会是在骗我吧?我在二十多年前,就吃过羽仙道人炼的不死仙丹。都说只要吃了那仙丹,就会长生不老的。我肯定是不会死的,我这只不过是随你,去你师父那里串串门儿。我若真是死了,那我费尽苦心攒下的几万两银子,那该怎么办?”刘主簿说什么也不相信,自己已经是死人了。
章尘离回过头,又气又笑的对刘主簿道:“你的那些银子,都是收刮来的民脂民膏,你还想要啊?嘿嘿,那你就到阎王爷那里去求个情,看他还不还你的银子吧!”
“年轻人,你太会开玩笑了!你硬说我死了,我的那些银子,又不会给你一两一文。我就是连我的妻室儿女,都没有告诉过他们的。因为那些银子,是我的。”刘主簿不顾脖子被铁链勒得生疼,还在喘着粗气,啰嗦个不停。
章尘离大声道:“可我就知道,你的那些银子账目,师爷二瞎子就知道得一清二楚哩。还有你在香春楼的那个*子晶哥儿,她还管着你那库房的钥匙呢!”
哪知刘主簿一听此言,吓得站着不动了。章尘离用力拉那铁链时,刘主簿只是妈呀妈呀的痛得直叫唤。但就是不肯再向前挪动一步。瘦骨嶙峋的章尘离,本来就像个纸人人似的,没有多大力气。突然被刘主簿那肥猪似的身子杵住,便再也拉那刘主簿不动。章尘离回过头,大骂刘主簿道:“你**的,想怎么的?还想要吃打是不是?”
刘主簿听见章尘离一骂,慌忙跪倒在地上,哭着道:“求求你,你得给我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库房钥匙,是放在晶哥儿那里的?还有,那二瞎子是什么时候告诉过你,他掌管着银子的账目?只要你说了,我立即将我的所有银子,分给你一半!”
章尘离气得举起手里的狼牙棒,高声道:“瞎了你的狗眼儿!我先前拿你时,你还说,将你的所有银两都给我,我都没曾放过你。现在你却说分给我一半,我还正在考虑呢!可能过一会儿,你还会说出,分给我三分之一、五分之一,或者十分之一的时候,我就考虑着将你放了算了。因为你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人哪,我就成全你算了!”章尘离说着,就又想给刘主簿一狼牙棒下去。但一细想,怕这一棒下去,连刘主簿的魂魄都给打没了。两手空空的回去,又没法向师父交差,便迟疑着没有打下去。
那刘主簿就是跪在地上不起来,他只是一个劲的,要章尘离说出,是怎么知道晶哥儿管着银库的钥匙的。
章尘离对赖皮狗似的刘主簿,高声狂吼道:“除了你的糟糠之妻,亲生儿女不知道外,整个夷川县的人,都知道你‘牛得狠’怂恿师爷,大刮民财,供你包养*子的事情的。你把一个山清水秀,土肥水美的夷川县,给搞得乌烟瘴气,饿鬼遍地,民不聊生。你不知罪不说,还想贿赂我放你求生。我怕你是脑壳想歪了吧你!赶快给我起来。不然,我就真的再给你一狼牙棒了。”
“那我求你再给我两个时辰,让我去晶哥儿那里,把那库房钥匙拿来,交给你行不行?”刘主簿还在不知天高地厚的,厚颜无耻道。
“我看你这个家伙,早已被金钱和女色,迷住心窍了。看来不再开劈开劈你,真的就不知好歹的了!”章尘离说完,还是给刘主簿不轻不重的一狼牙棒打将了过去。
只见刘主簿那肥猪般的身子,痛得直罗嗦,急抓抓的从地上跳了起来。哀嚎道:“你一个小小差人,就怎么的这般对待一个县官啊!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是犯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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